秦子睿抱着羽沫从大楼里冲出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羽小姐,你先走!”
秦子睿急匆匆将羽沫塞进后座就要离开,羽沫一把拉住。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秦子睿回头往CM大楼看了一眼,“不了,我一会儿直接回公司。”
说完就要准备关车门。
“哎!”
羽沫又猛地扯了一把,有些急:“不行,你、你得送我回家!”
秦子睿一手抓着车门,一手按在车顶上,明显拒绝。
羽沫低头看自己的脚,眨巴眨巴眼睛,又抬头看向秦子睿,眼眶已经快要往外冒泪珠子了。
“……脚疼!”
羽沫瘪着嘴:“刚才扭到了,又踹了那一脚,现在好疼……”
见对方的神色明显有了松动,羽沫赶紧再烧一把火。
“待会儿下车,我一个人……恐怕都上不了楼……”
“我……”
秦子睿还在犹豫,一直沉默的司机忽然开了口:“先生,小姐,你们还走吗?”
“上来!”
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羽沫直接大力把秦子睿拽了上来。
秦子睿果然不愧是羽沫亲自盖章认证的奶狗暖男。
上车帮她系安全带,下车会护着她的头,一路抱上楼,又贴心的给她处理扭伤。
看着秦子睿浓密的发顶,羽沫忍不住伸手,想rua。
“做什么?”
还没摸到,她的手腕就被对方抓住了。
秦子睿眼中有些微微惊疑。
“啊哈!”
自觉唐突,羽沫赶紧打个哈哈蒙混过关,又正了正面色。
“对了,刚才那事儿……为什么要那么做?你还没说呢!”
她指拉闸断电的事。
“没什么,就是……我自己想那么做。”
秦子睿垂下眸子,神情明显不自然。
“呵呵……”
羽沫禁不住漏出了笑声,“秦子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适合撒谎?”
一句话,让秦子睿微红的面色,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是傅总。”
“傅斯衡?!”
要不是猛然提起,她都快把这人忘了。
自从阿初明确拒绝他的告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以为他和阿初的事儿就算翻篇了,现在突然蹦出来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想干嘛呀?还没打算放下吗?”
“傅总是不会放下夏小姐的。”
秦子睿随口答她,语气笃定。
羽沫猛然将脚从对方正在揉捏的手里抽回来,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秦子睿,你老实告诉我,这瘟神背地里又想搞什么鬼?”
虽说阿初这边事业突飞猛进,身价也水涨船高,但还远远和傅氏抗衡不了。
傅斯衡随便在后背动动指头,阿初就可能从云端跌入谷底,羽沫得替她防着点!
“放心吧。”
秦子睿又将羽沫的脚拿起来放在膝盖上,边继续给她的脚踝按摩,边轻声回她。
“傅总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羽沫还是一脸防备。
秦子睿沉吟了一下,随即抬头,“傅总为夏小姐付出的,远比你们想象的多。”
“什么意思?”
为了打消羽沫的顾虑,秦子睿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原来,夏云初的直播项目之所以推进的那么顺利,都是因为傅斯衡是其背后最有力的推手。
“他……他真的做了这么多事么?”
羽沫咬着嘴唇,感慨良多,却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这些事,不要告诉夏小姐。”
“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让阿初知道?”
“也许……”秦子睿也不是很能理解,“也许傅总有他自己的考虑吧。”
“好了,”将羽沫的扭伤处理好,秦子睿准备起身:“羽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我该走了。”
“不准走!”
听到秦子睿这么说,羽沫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猛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又将他重新按回沙发上。
秦子睿整个人僵住,呆愣愣的坐着,举着手臂,仓皇无措。
“羽……羽小姐?”
羽沫将脸埋在秦子睿的胸口,一脸局促,后悔刚才行动比脑子快了半步。
“那什么……”努力在脑中组织语言:“阿初今天要通宵加班,人家……人家害怕嘛!”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用小孩儿撒娇般的嘟囔语气,以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
秦子睿愣了一下,随即将手臂小心翼翼的放下来,垂在身侧,不敢碰触怀里的人。
没听到动静,羽沫又抬头盯着奶狗的眼睛,眼神水汪汪的。
“秦子睿,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对不对?”
见对方没回答,她又继续说到:“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朋友之间就该互帮互助的,对不对?”
又眼巴巴的瘪着嘴:“朋友,我现在需要你,真的好需要你……”
“那……”秦子睿低头,接触到羽沫的目光,又忙将头撇开:“那我……”
“留下来!”
羽沫一脸期待的替他回答。
半晌,才听到一个微不可闻的“嗯”字从奶狗嘴里发出来。
他的头撇在窗外,脸红到了脖子根,羽沫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弟弟真俊呐,越看越稀罕!
羽沫在奶狗的守护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羽沫睡的尤其香甜。
而且还做了个有颜色的梦,女主是她,男主正是小奶狗秦子睿。
画面停留在“早安吻”上,羽沫悠悠转醒,却沉浸在梦中。
一脸娇羞的嘟着唇等对方吻过来,想象中的甜蜜亲吻并没有到来,反而唇上忽觉一凉。
她猛然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奶狗脸,而是一只印有穿三角裤衩蜡笔小新的马克杯。
“喝点水吧,羽小姐。”
梦中本该与自己“坦诚相见”的男主角,此时正西装革履的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端着水杯。
“你……”羽沫指着沙发,发问求证:“你昨晚一直睡的沙发?”
“嗯。”秦子睿点头,很乖。
一想到梦中的丑态有可能都被人家看了去,羽沫尴尬万分。
“那个……”羽沫用手胡乱扒拉着头发,试探着开口:“你昨晚……没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吧?”
“没有,我睡的很沉。”
一听对方这么说,羽沫偷偷松了口气。
暗想若是被他看了笑话,这个奶狗弟弟铁定是不能要了。
“其实我平时是不会留男人在家过夜的,”
羽沫暗中组织措辞,想把话说的漂亮点,“昨晚……昨晚实在是阿初不在,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嗯。”
秦子睿在回应的时候,羽沫却瞥到了他嘴角不经意的笑。
“你不信我?”
秦子睿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子,声音清浅:“我记得没错的话,夏小姐前不久才从H国回来。”
所以,夏小姐没回来的那几年,“一个人住会害怕”的羽沫,又是怎么过了一晚又一晚的呢?
“也不笨嘛……”羽沫也笑,眼神深邃:“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