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气氛沉闷。
夏云初紧紧盯着面前的汇报材料，眉头紧锁。
没想到危机来得这么快！
几个产品卖得火爆的直播间突然就涌出了一大批黑粉，侮辱、谩骂、抹黑，以至于大量掉粉，产品退货率和产品暴增。
羽沫开口道：“夏总，我现在马上安排人去查……”
“不用那么麻烦。”
夏云初将数据表推到羽沫面前，指尖在几个一直和他们抢榜首的直播公司名单上划了划。
“锁定他们这几家，找到证据立刻反馈。”
产品质量一直严格把关，不可能突然出现这样大面积的抱怨，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后搞破坏。
“夏总，查到了！”
第二天一早，羽沫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就急匆匆冲到了夏云初的办公室。
“是CM，是他们干的！”
羽沫一把将手里的证据摔在桌子上，气愤万分：“他们找了好多水军，把头部直播公司都攻击了个遍！”
CM，是开展带货业务最早的那批直播公司，发展一直都很不错，时不时和夏云初他们公司争榜首的位置。
“哼！什么玩意儿！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羽沫气得口吐芬芳，夏云初一张张翻看证据，眸底逐渐染上了寒意。
商场如战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直都未曾停歇。
既然你做初一，那我别怪我做十五！
“羽沫。”
打定主意，夏云初抬头看向羽沫：
“三日后直播之夜，好好准备，回它一份大礼。”
“夏总是想……”反应过来的羽沫顿时转怒为喜，“好嘞！”
三日后。
直播之夜活动如约而至。
这一夜，也是直播公司角逐榜首位置的落幕之战。
会议室里，夏云初的目光从一众主播们身上扫过。
所有人都整装待发，摩拳擦掌。
“各位，今晚就拜托大家了！”
夜幕沉沉，市中心某栋高楼却灯火通明。
状态疲惫的清洁工，拿着清洁工具，拖着垃圾桶慢慢走进了大楼。
拐进一个死角，原本身型佝偻的清洁工立刻挺直身体。
左右看了看，确定好方位后，又弯下腰，压了压帽檐，快步走进了阴影里。
红绿指示灯在昏暗视线里闪烁，羽沫眼神亮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里！
她挺直身子，快步往前。
却在要靠近目标位置的时候，忽然与从另一个方向窜出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啊呀！”不自觉叫出了声，羽沫急忙捂住嘴，转身就跑。
“羽、羽小姐？”
这个声音是！
羽沫脚步一滞，立刻扭头，原本站在阴影里的人已经走到了光亮处。
“秦子睿！”
“嘘！”秦子睿忽然一把扯住她，两人同时隐进阴影里。
下一秒，一道光束擦着两人的身畔扫过，有人来巡逻了。
羽沫抬头，秦子睿正微微侧目，一脸认真的观察着外面的巡逻保安。
哪怕是从“下颌角往上”这样的死亡视角看上去，小奶狗还是帅的一塌糊涂。
啊啊——帅哥就是帅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羽沫悄悄将头贴在秦子睿结实的胸肌上，嘴角笑的合都合不拢。
“走了——呃！”
回过头来的秦子睿乍然看见，某人埋头在他怀里，笑得一脸猥琐，他下意识推了她一把，后退一步。
“羽小姐，保安，走、走了！”
说话的时候，秦子睿不自觉抬手摸鼻尖。
蠢萌的模样愈发显得奶。
如果不是有正事，羽沫恨不得立刻把小奶狗弄自己碗里来。
“咳咳！”正了正面色，羽沫问他：“秦子睿，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来办点事。”
“办事？”羽沫眼神幽暗，信你才有鬼！
“办事你不去人家正正经经会客厅，跑来电井做什么？”
“……”
秦子睿少见的卡壳，目光不自觉的往电箱那边瞟。
羽沫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瞬间瞪大了眼睛。
“难道你也是来拉闸的？！”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被猜中秦子睿难免尴尬，眼神直往地上瞄，不敢与羽沫对视。
“巧了！”谁知羽沫倒欢欢喜喜的拍了他一巴掌：“我也是！”
“还愣着干什么！”羽沫冲着秦子睿努努嘴：“你上，我把风！”
秦子睿点头，动作利落的上前，在电箱中一通操作，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快走！”
手被人一把拉住，完全失明的羽沫忙顺着对方牵引的方向一路狂奔。
“啊啊啊！！！”
与此同时，无能狂怒之声响彻整个大楼。
最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在直播之夜拉闸，是对CM最有力的打击报复！
“啊！”
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羽沫身体失去平衡，瞬间跌倒。
“谁？”
“谁在那儿！”
动静终究是惊动了保安。
“没事吧？”
秦子睿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黑夜中，羽沫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双下意识盛满了担忧的眸子却出奇的亮。
“我没事！”
尽管被扭到的脚踝很疼，但羽沫的心底却是甜丝丝的。
“快走，保安来了。”
眼见保安挥舞着棍子冲过来了，秦子睿急忙抓住羽沫的手就往前冲。
“哎呀！”
没跟上的羽沫被来了个趔趄，又重重摔到了地上。
“干嘛的，站住！”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近在咫尺的保安，手里闪着寒光的棍子已经扬了起来。
羽沫急忙抬手护住头，任命的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封闭的感官瞬间恢复，羽沫顿时一惊。
此时的她正被人半跪在地上抱着，紧紧护在身下。
秦子睿替她承受了重击。
“嘶~”
一声极低且短促的吸气声在耳侧响起，秦子睿受伤了！
“啊！”
羽沫一声大叫，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力气，她犹如弹簧一般，从地上一下子弹起来，一脚就将保安飞踹出去！
“谁让你们他妈的动他的！”
几乎没有光亮的大楼里，人与人互相看不清脸。
尽管如此，未经世事的小保安还是能感觉到对方滔天的怒意，仿佛要将他岩烧殆尽。
头皮发麻，脚心冒汗。
“鬼、鬼呀——”
小保安嗓子都吓破了音，丢了棍子，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