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泡在冰水中,顾青芷感觉下半身已经僵硬,旁边的采薇意身体越来越往下沉,顾青芷死死拉住她不敢松手,岸上的五公主笑得张扬得意。
顾青芷感觉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不由想到问心的话,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劫吗?
撑了这许久,顾青芷已经脱力,放弃了挣扎,和采薇一起沉入了水底,冰冷的湖水铺天盖地的吞噬俩人,顾青芷意识逐渐渐消失。
“肖世子,公主正在赏花,你不能进去。”
“滚开!”肖临渊甩开拦着自己的宫人,进入御花园,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顾青芷的身影,“她人呢?”
赵可苒声音略微有些慌张,“表哥在说什么?只有我在啊。”
肖临渊压印着怒火,“我再说最后一遍,她在哪?”
赵可苒也来了脾气,“我不知道。”
肖临渊直接掐住五公主身边侍女的脖颈,“不说就死。”
侍女憋红了脸窒息的说了几个字,“水......水......里。”
肖临渊直接将人甩了出去,自己跳进水中,肖一紧跟着也跳了下去,主仆俩在水底发现了顾青芷两人,忙将两人带上岸,肖临渊摸着顾青芷冰凉惨白的小脸,满眼痛色,“肖一,救人。”
肖临渊和肖一分别对顾青芷两人实施急救,可两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肖临渊从未有过的慌乱,“阿芷,我来了,你醒醒啊,不要吓我,快醒来啊,太医,传太医。”
肖临渊脱下外衣盖在顾青芷身上,直接抱起顾青芷往宫外走去,迎面碰上闻讯赶来的皇上,“临渊,先带顾小姐去附近的偏殿,太医一会就到。”
肖临渊脚步一转,抱着顾青芷去了偏殿,肖一抱着采薇跟在其后。
身后的皇上指着赵可苒,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真是太胡闹了,回你的宫殿去。”
偏殿里肖临渊小心翼翼的把顾青芷放在床上,盖上棉被,肖一见状把采薇安置在旁边的榻上。
“微臣参见皇上。”太医看见皇上在殿中连忙行礼。
不等皇上说什么,肖临渊连忙拉着太医往床榻走去,“太医,你快看看她。”
太医见皇上点头,忙拿出脉枕给顾青芷号脉,脸色凝重,又翻了翻顾青芷的眼睛,半晌才说道:“这位小姐脉象微乎其微,甚是凶险,臣现在只能开药试试。”
肖临渊不接受这个结果,“你是御医,你一定能救她。”
“臣尽力。”太医心中后悔今日和同僚换班了,刚来的路上又被公主的人拦住威胁了一番,哎,这顾家小姐可惜了。
皇上看着有些疯魔的肖临渊,忙安排人带太医下去煎药,“来人,跟太医下去煎药,多煎几副。”
肖临渊跪在床边,不停揉搓顾青芷冰凉的小手,希望她暖和起来。
“临渊,朕不知可苒她今日如此胡闹,朕一定狠狠处罚她。”
肖临渊面无表情的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罚五公主。”
赵御知道自己胞妹这次闯的祸有些大了,“禁足熙和宫一年,抄写佛经百遍,为顾小姐祈福。”
肖临渊只觉得讽刺,“五公主谋害忠臣之后,屈屈一个禁足就能弥补了,果然是高贵无比。”
赵御也沉下脸色,“临渊,难道你还要让可苒为她抵命不成,即使你对顾小姐有意,也不要忘了我们才是血脉亲人。”
肖临渊讥讽的笑笑,“那就请皇上看好五公主,不要放出来又害了其他人。”
“你......”赵御心中对肖临渊的表现十分不悦,“来人,将五公主禁足熙和殿,一年不许出宫,抄佛经百遍为顾小姐祈福。”
“朕还有事。”说完赵御带着人离开。
“恭送皇上。”肖临渊把该有的礼数做全,看着人走远才回到床边坐下,“阿芷,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不会让她好过。”
“肖世子,药好了,奴婢伺候顾小姐用药吧。”两个侍女端着药进来。肖临渊现在对宫里没有信任可言,“把药给我,你们都下去。”
宫女放下药退了出去,肖临渊端了碗药,想到顾青芷对身边下人的重视,“肖一,把药给她的侍女喂下去。”
“是,属下遵命。”
肖临渊一手端药,扶起顾青芷让其靠在自己身前,小心把药喂到嘴边,试了半天发现顾青芷没有任何吞咽动作,汤药全都流了出来,肖一那边也陷入困难,“主子,喂不进去。”
“肖一,去让人备好马车。”肖临渊把肖一支开,放下帘子,自己含下汤药,撬开顾青芷的牙关,嘴对嘴把药渡了进去,看着终于被咽下去的少量汤药,肖临渊略微缓和了眉眼,只要能喝下去就有希望,肖临渊继续,直到把一碗汤药喂完才停。
“主子,马车已备好。”肖一低着头目不斜视,看帘子被掀开才开口。
“带上人,出宫。”
肖临渊用被子把顾青芷裹得严严实实,抱起顾青芷率先走出宫门。
“肖一,找个医馆,让大夫去顾家看诊。”肖临渊想到什么吩咐了一声。
不一会到了顾府,肖临渊和肖一分别抱着顾青芷主仆进入府中。
顾帆几人忙迎上来,“肖世子,芷儿怎么样了?”
“先带我去她住的地方,我再和大家细说。”
“肖世子这边请。”顾氏忙带人往闺女的阁楼走去。
肖临渊一路不假他人之手,小心翼翼的护着顾青芷,把她放在床上,“麻烦伯母带人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裳,宫里的人我信不过”
顾氏看见昏迷不醒的闺女脸色苍白,满目心疼,“宜夏,去拿衣服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宜夏红着眼忙不迭的去取衣服。
外间,肖临渊直接跪在顾帆面前,“顾伯父,是我没有保护好阿芷。”
顾帆扶起肖临渊,“肖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是她的亲人,有权知道真相。”
“是,青松过来找我说了阿芷被带去了宫里,等我赶到时,她二人已经沉到湖底,宫里的太医虽开了药,但天寒地冻湖水冰冷刺骨,她二人入水时间过长,情况依旧十分危险,回来的路上我另找了大夫。”
顾青松直接打了肖临渊一拳,“你不是答应我会安全送她回来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安全?要不是因为你,芷儿怎么会受这些罪?”
肖临渊擦掉嘴角的血渍,目光幽深,“阿芷受的这些罪,我会让害她的人也都体验一遍。”
顾帆想的深远,“皇上如何处置公主?”
肖临渊笑得很讽刺,“禁足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