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认识就能说清楚的复杂关系吗?根本就不是好吧!”
刘子橙看着陆晚冬心如死灰的表情,一脸这事儿根本就不是郝麟松你丫想的那么简单。
得到刘子橙的无声肯定,郝麟松狠狠地闭了闭眼,再次睁眼之后,以开玩笑的语气。
“不是吧冬子!你该不会之前嚯嚯过我们江夏吧。”
这句话不像是疑问,更像是肯定,只待当事人之一的肯定。
“嘿,不是,你咋说话呢?能让咱家丸子嚯嚯他,也是他的福气好吧,还有你别管我家丸子叫冬子,难听死了。”
听到郝麟松这么说,刘子橙瞬间不干了,一激动,手里的洗碗水差点泼郝麟松一脸。
不管再咋样,她家丸子都是最优秀的,只能说别人配不上她家丸子,断没有她家丸子配不上别人的说法。
所以即使是被丸子嚯嚯,那也是他陈江夏的福气。
“你俩别吵吵了,确实是认识,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害,你就别问了,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啥好处,听我的,别问了。”
说着陆晚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露出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的表情。
郝麟松见状没了法子,只得扭头看向旁边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刘子橙。
“嘿,你别问我啊!丸子都不告诉你,我是更不会告诉你的。”
“有啥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啊!还给我整一出两个人的小秘密,咋的,排挤我呗?”
知道这事儿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但是郝麟松听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还是松了一口气,甭管两个人是啥关系,但是只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行。
于是也开始恢复了之前,对着两个人开着玩笑。
“大人的事儿,不该问的别问知道不?社会上的事儿你少打听。”
说着,刘子橙把擦干了的碗和筷子漏勺归回原位,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就解开了围裙。
“走,丸子,咱出去了,让他一个人在这问吧!”
......
客厅里,张启阳和陈江夏的氛围也不好,可以说是非常不好,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两个人正对着电视里的动物世界,大眼瞪小眼。
余光看着陆晚冬和自己的女朋友出来,张启阳连忙站了起来,那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可以想到,这动作他已经是预谋了好久了。
而且他那模样要多紧张有多紧张,就差顺拐走个正步了。
“丸子快,摆桌子,准备搞事业了!”
“桌子在阳台上呢!我去搬一下,你们在这等会。”
“这么多男人在这呢,咋能让你去搬,你给我在这坐着!张启阳你去给老娘搬。”
陆晚冬从厨房出来,就开始眼神四处飘忽不定,看哪里都行,就是不瞅陈江夏。
等着好不容易有借口光明正大的逃离这片修罗场的时候,就被刘子橙用一个巧力给无情的拽了回来。
陈江夏看着陆晚冬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坏心情突然就消失了,这慌张样子,只让他忍不住的想逗逗她。
“他不知道,我去就行。”
还不等张启阳开口,郝麟松一边向着阳台走去,一边说道。
而陈江夏也因为这句话回过神来,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这四个人互动,突然之间他就觉得,自己很像个打扰他们两男两女的超大电灯泡,并且还是个摆设的那种。
他就像突然闯入这片和谐领地的不速之客,虽然不让人讨厌,但也绝对不会让人心生欢迎。
“你咋想的,你不指使他们几个,你还自己去搬,你咋不自己给自己打麻将呢?一天天这给你能得。”
刘子橙面对自己好友,有着男人不用还自己费力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但同时她又心疼和理解陆晚冬,她家丸子一直都是一个足够坚强的人,不管什么苦她都能自己扛过去,不会给他们任何人抱怨和诉苦。
而且她这么多年都是单身一人,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跟她们一直有男朋友陪伴在身边可不同,她家丸子一直都是孤独的,坚强的。
有什么困难都想着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度过,永远都不会第一时间找别人帮忙。
她家丸子,就像在冬天含苞待放的梅花。
既孤独,又坚毅,但同样,她也美的不可方物。
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更加会赞叹她的强大与傲骨。
“你也是,你不知道布局呢?你个废物点心,只知道吃不知道干的笨蛋。
说了你就麻溜去呗,你搁这儿客气啥?咋吃饭的时候就没见你客气呢?拿着你那大黑爪子咔咔往嘴里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你准不知道那桌子在哪儿呢?”
看着乖乖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陆晚冬,她顿时心疼了,于是立马调转了枪口,对准了站在一旁的张启阳。
陆晚冬:......
张启阳:......
说不上话的两个人只得站在一旁乖乖挨骂。
俗话说的好,挨打要立正。得端正自己的态度。
陈江夏:......
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三人的陈江夏突然觉得,自己要是不挨个骂,可能今天这饭就白一起吃了。
于是也低下头准备默默挨训,而且他也确实是这五个人当中那没有用的人。
他们好歹还有搬桌子的机会,但自己这辈子却不会再有。
正骂上头的刘子橙接收到陆晚冬扫过来的眼刀,默默地刹住了车,等顺着陆晚冬的眼神偷偷看过去。
就只见那人低着白皙纤细的脖子,望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不到的地方下,埋在了阴影深处,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但是陆晚冬此刻却觉得,他怕是因为刚刚刘子橙骂张启阳那无心的话,把心伤到了无尽的深海里。
落寞和孤独,就这样静静的盘旋在他的身边。
“嘿,可别说,这桌子倒是不重!”
正巧这个时候,郝麟松搬着桌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