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跑到门口便停了下来,那是一辆白色的SUV和他来时的车型号都不同。
可当看到里面下来的人时,刚咧下的嘴角再次扬起。
“果果!”他三步并做两步跃到苏茵面前,给对方一个大大熊抱。
刚抱了一秒他便觉得有些不妥,赶紧松开往后退了一步,并问道:“你也是来这次报到的?里面那人可凶了,咱们签协议还是欠妥了。”
苏茵冲他点点头,然后扭头对车里的二人微笑道:“我朋友刚好也在这里,就不劳烦主任了。”
苏茵关上车门向车轻轻地摆手告别。
车子一溜烟地开走,没有丝毫留恋。
“协议我认真地看过了,保密协议有一条清楚地写着,自觉保密是不可靠的,一旦签署保密协议会受到物理、化学或药物的消除方法,其中有很大几率便是白痴的,我只是选择了大多数人会选择的结果而已。”苏茵阐述道。
苏茵说完便走进小院。
“哦。”是这样啊,柳浪当时想着能当公务员所以就自动忽略的保密协议,没想到保密协议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坑。
苏茵皱着眉头看向院中心的酒瓶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柳浪和苏茵说了他来时的情况。
苏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指使柳浪将玻璃碴子扫干净。
二人蹲在院中谁也没敢进屋里,他俩背对着阳光挤在一起。
天气很冷,阳光很暖,柳浪猛然想到自己着一团银发,用胳膊蹭了蹭对方的手臂问道:“当天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发怎么变白了,你的又怎么变黑了。”
苏茵凑到他耳边:“那怪物袭击你之后,就被身后的人群攻了,最后两败俱伤,都不行了。我事先躲起来了,没了危险我才出来的,看到你不行了,我就将一半生命力传输给你,这发色的交换可是我那命换来的。”
耳朵酥酥麻麻的声音听的他心弦微动,他将头偏向苏茵,想问对方为什么要救自己,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
“谢谢。”他憋得的脸通红才憋出谢谢二字。
“不客气。”苏茵说完这三个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二人挤在一起抱团取暖。
“你们就是新来的组员?”一声炸雷般的声音打破二人平静的气氛。
严路扫视院子一圈朝二人吼道:“傻愣着干嘛进屋啊。”
严路转身回屋,然后又走出屋,在院子绕了一圈的然后再次进屋拐进厕所。
柳浪站起身,一瞬间有些天旋地转,腿也蹲麻,好在苏茵在其身边。
他被苏茵扶着进了屋,屋里一股白酒味,熏得二人都快看吐了。
屋子正中间有一个小烤炉,此时小烤炉发着热气使整个屋子不再寒冷。
他和苏茵走到炉子边烤火,这时严路刚好走出厕所,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朝二人望去。
在二人的注视下,严路回到沙发猛灌一大口白酒,将瓶里的白酒一饮而尽,随后一脱手,摔得酒瓶乒乓乱叫。
柳浪和苏茵修对视一眼不敢发出半个声音。
严路心里那个憋屈,丽市对他而言就是一块贫瘠之地,他堂堂一个副指挥,现在被降到底层,没权没势最要命的还没人。
丽市是个旅游业发达的小城市,唯一拿出手的只有景点,一点硬件都没有,他打听过了丽市一共啊一个区两个县两个自治县,顾楠真是放养他,将他一个全能的军官降到县里。
龙烟县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县城,离丽市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严路的根据场地。
严路被任命为丽市第三新事件处理小组,直接管辖的整个龙烟县,组员目前三个。
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也就忍了,当他知道一组、二组里里外外一百多人的时候他实在绷不住了,而且一组二组的办公地点还在丽市中心,和一组二组一比,他心态瞬间爆炸。
将所谓的领导骂了一遍,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诅咒顾楠生孩子没屁眼。
无可奈何的他,只好的接受现实,结果刚到新驻地,他便接到顾楠助理的新命令:少出任务,主要是保护其三名成员的生命安全,不多时肖安会你那与三人沟通。
“三个公子哥,你往我这里塞什么,叫我当保镖直接说不行嘛!老子还受的起这气,还特么扯上肖安压我,人家可不像你顾楠这么狗,什么人都舔。”严路冲天骂了半个小时之后,喝得醉醺醺的睡着了。
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有些着凉,清早起床的他打了三个喷嚏,好在上边批下来的资金不比一二组差,他当即买了一个小火炉放在屋子中间,又买了两吨煤,三箱茅台。
喝的迷迷糊糊还有人吵让他十分恼,好在一个酒瓶世界就安静了。
正睡得正香,忽然被一股尿意憋醒,他摇晃着脑袋出了屋子,正打算就地解决,刚要解裤子放水,就看到一男一女蹲在地上在偷窥他。
小风一吹,他清醒了许多,他觉察到眼前蹲在地上的两个傻子,大抵不是过来偷窥他嘘嘘的,而是他那倒霉催的组员。
发现二人,他不得不寻找起厕所。
倔强的三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三人就这样的挺了大半天谁也没吃饭。
三人熬到子夜两点多,还是严路最先熬不住,缩在沙发上指着屋里道:“自己选屋子吧。”
柳浪如临大赦,和苏茵轻手轻脚找了一间屋子,衣服也懒得脱找到被子都是干净的,二人躺在枕头上总算进入了梦乡。
次日中午,三人陆续醒来,严路在沙发刷着手机,柳浪则和苏茵打扫房间,等二人将屋子打算干净总算没有酒味时,太阳都已经悬在西边了。
二人刚出门就遇到第三辆停在门口的车,二人以为有新的同伴会来,没想到下车的是姜南君。
作为苏茵的前室友,柳浪的前师姐,姜南君的到来无疑使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还是苏茵反应快,拉着姜南君的手便往外拉:“走了去买菜去了。”
姜南君心里是拒绝的,但身体却没有过多阻挠,顺着苏茵的力也就跟着去了。
三人买完菜,然后各展才艺,做了四菜一汤。
吃饭时叫上严路,严路本想拒绝,可闻着那飘香的饭菜,还是不情愿地起身。
四人入座,相互看了一眼同心道:以后和这群人混在一起,可真是头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