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路得到命令便从蜀都赶到丽市,他不是过来领职的,而是过来质问顾楠为何将他一个副指挥从指挥部调到偏僻的丽市。
丽市以旅游为主,虽然景点很多,但严路真心瞧不上这小地方,他开战斗机时啥景色没见过,要是顾楠没有空降指挥部,那现在的总指挥必然是他严路的,他尽可能的不表现出气愤。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才半个月,顾楠竟然直接将他调离指挥部,这波操作明显是在侮辱他严路。
当他气冲冲的闯进办公室想要问个明白时,却被办公室里助理告知顾楠已经返回了蜀都。
“妈的!我现在就要回去问个明白,那特么凭啥将老子调到这破地方!”严路骂骂咧咧地转身。
“严路!你要清楚你现在回去的结果是什么!”男助理朝严路的背影大声道。
他是警告,也是劝告,他清楚顾楠的办事风格,要是严路此时回去,顾楠很可能会心平气和地将其免职,因为严路擅离职守不服从命令。
“我可是副指挥啊,他凭什么将我调到这!凭什么!”严路清楚助理的话,他只是不甘心。
他是最早一批接受新事件的军官,早在三年前他便学会了如何用气,三年的训练让他实力大涨,虽然赶不上预言之子的修炼速度,但他十分自信自己是第二梯队的佼佼者。
本应该大放异彩的他,却被一个空降的领导调到丽市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雪藏。
他真的很不甘心。
他转身看向男助理,双手攥拳青筋暴起,冲着门便是一拳,办公室的门和墙被他这一拳轰的粉碎。
他畅舒了一口气,对男助理心平气和地说道:“刚才有个苍蝇落在门上,看来我用力有些过猛了,修墙的钱从我工资里扣吧。”
说完话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男助理见到严路走了,赶紧把额头的汗水擦干:这事弄得要不有我,指挥部肯定得打起来。
……
柳浪过了三天太平生活,还以为以后都要这么度过,那承想第二天就从早检查到晚。
从验头发丝到血检、尿检,牙齿、脉搏、血压、血脂……本来他只是觉得麻烦,后来一个肠镜将他彻底征服,让年纪轻轻得他尝到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次尝试得痛苦。
次日,他侧躺在床上,屁股的疼痛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为什么有这么惨无人道的检查。
“柳先生吃药了。”长相甜美的护士拿着药走向他。
“不吃,昨天就是你领我去做的肠镜。”柳浪把头一偏不想搭理对方,心道:漂亮的女人果然都充满了危险。
在对方诱骗又哄下,他最终还是吃了药。
下午刚吃完饭,一名自称丽市领导的周主任走入病房,和他先是聊起家常,随后和他聊起目前就业多难,大学生找工作有多难……
柳浪嗯嗯地点头,心里却想着:你在给我泼冷水,我就捅你屁股!
周主任感觉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便套掏出两份文件,对柳浪说道:“这是问是我们对你们这样有特殊能力者的优待,左边这份是保密协议,右边这份是一份入职申请。”
“入职?”他眼睛放光,眼珠一转问道:“有五险一金吗?”
周主任一听有戏连忙道:“有五险一金,工作简单,还有假期呢?”
柳浪连文件都没看,拿起右边的翻到最后直接签上大名。
“哎哎哎!错了,我的右边是你的左边!”周主任也没想到会碰到一个连看都不看就签字的人。
柳浪拿起签完字的文件看了一眼:安全保密协议。
靠!
他尴尬地看了看对面的周主任,然后当着对方的面将的签字那块撕了下来,然后吞进嘴里。
“哎呀,你这文件坏了,我换一个签吧。”他嘿嘿傻笑着拿起入职规范假装看起来。
简单地翻页看了看,然后签上柳浪二字。
他将笔交给对方,十分客气地问道:“领导那我什么时候入职呢。”
周主任望着面前的两份协议正出神,被他一句拉回现实。
“现在就行。”周主任下意识收起两份文件,但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柳浪跟着周主任上了商务车,一路向东的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停在一家名为中龙矿场的门口。
矿场居然在自建房里,不是公务员吗?怎么成搬砖的了?
柳浪一脸蒙蔽地下了车:靠!草率了!
柳浪跟着那名逼迫他签字的周主任走进自建院。
刚进院就闻到一股酒味,柳浪心里顿感不安:完了这环境比我宿舍还惨,这不是公务员的车,我要回去。
“严组长,我已经将第一位学员带到。”周主任站在院子中喊道。
“吵什么吵,耽误我睡觉,把人放院里不就得了。”一道埋怨的声音传出,随之是一个白的酒瓶从屋子飞出直接飘向院里的男子。
酒瓶在周主任脚前炸裂,吓得男子嘴都磕巴了:“严组长长,我我走了。”
说完话,周主任把腿就跑,柳浪也被对方这架势吓惨了,跟着周主任就想上车赶紧离开这危险的地方。
“主任,你怕他干什么,你的级别不比对方高吗?”司机看到周主任擦着汗不解地问。
“你不懂,这是从上边空降下来的,一组、二组的组长实权没我大,我们见面还能有说有笑,可这个不一样,昨天来这边得知的是当组长差点没把办公室拆了。”周主任回想昨天中午自己和领导被院里的人骂的那个惨。
“肯定是犯事被贬了,这种人咱们少接触,小李开车。”周主任臆想道。
小李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柳浪,问道:“主任,这小子也跟着回去吗?”
“让你开车,你赶紧开得了。”后座的柳浪瞪了小李一眼,随后学起周主任说话的摸样。
周主任与小李对视一眼,二人达成共识的双双下车将后座的柳浪从车拽出车外。
连拉带踹下他被二人扔下车。
“你们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柳浪从地上站起身,朝着开走的汽车不甘道。
“还真的没人性。”他站在门口望着招牌。
我恨中龙!我恨挖矿!
柳浪再次走进院里,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屋里的大爷不出门,他也不敢进,只好蹲在院里等待命运的审判。
一道汽车的轰鸣声响起,最终停在门口。
“难道那个姓周的良心发现,回来接我了!”柳浪激动地跑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