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弟,这要是输了,可就没得玩了……”
柳雷见柳风终于下注了,大喜过望.
可他看柳风一下子竟然把筹码全押了上去,又听柳风说这把输了的话就不来了,当即是急得眼神直往门外瞄。
可是唐菲儿连个影子也没有,心想鱼儿才上钩可不能吓跑了,当即连忙出声制止。
这还觉得不保险,朝荷官又打了个眼色。
柳风摇头不语,双手牢牢地压在筹码上,硬是全都堆在押大的格子上。
实际上,柳雷的举动他全看在了眼里。
心里道:有本事这把你让我输啊?老子不玩了,唐菲儿岂就看不到好戏了?那你的如意算盘不也就落空了?嘿嘿,想玩我,就要做好被我玩的准备。
果然,荷官在得到柳雷的暗示后,开出来的骰子是四五六,大。
柳风一人通杀!
“见鬼了,散财童子居然也能赢?”
“真他妈的晦气,早知道跟着他押大了,嗯,柳风你还押大?那我跟你了……”
“兄弟,我说你傻不傻,这柳风是出了名的散财童子,他赢一把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了,下一把肯定得输,哼……他押大是吧?这把我还押小,他娘的,老子全押了……”
“对,对,全押了……”
旁边的赌客议论纷纷,谁也不看好柳风,在柳风再一次把连本带赢来的筹码全部押大后,他们竟然无一例外地也把自己的筹码全部押小了。
柳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为了让柳风输得底裤朝天,他跟赌坊约定好了,必要的时候可以让柳风赢。
目的是让柳风一直赌下去。
而柳风要是赢的话,那赌坊输的部分就由他来承担。
刚才柳风放话了,若是输了就不来了,现在唐菲儿还没来,这一把还得让柳风赢。
这样的话,柳风的筹码就变成了四百个银币,可要是柳风连赢两把,一高兴不来了怎么办?
相反他知道柳风不服输。
第一把赢了开了个好头,第二把输了,柳风骨子里那点可笑的血性就会被激发,是绝对会继续赌下去。
这时候,身穿一身劲装的唐菲儿女扮男装进了如意赌坊。
柳雷看在眼中,愁容满面的他当即是喜出望外,连忙冲荷官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离开了。
这厮果然够阴险,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不仅做局陷害柳风,还要在唐菲儿面前洗脱自己的嫌疑。
这时,在柳风旁边,已经站了一个小厮,手上拿着纸笔,随时等着柳风输了后抵押身上的财物。这也是惯例了,他们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柳风看在眼中,冷笑一声,假装没有看到柳雷离开,同时他知道,荷官这一把是要动真格的了,肯定会要自己输,可是真的就会输吗?
对柳风,荷官们向来是每把必赢的,因为不担心他下把不押。每次柳风来这赌钱,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不输个精光是不会离开的。
虽然刚才柳风说输了就不来了,实际上荷官是不信的。所以刚才柳雷让他故意输给有名的散财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耻辱。
荷官已经下定主意,这一把要连本带利赢回来。
反正只要柳风输就行了,至于赌场输的部分自有柳雷垫上,这也是赌场跟柳雷的协议。
更何况,输钱事少,面子事大,如果连输两把给散财童子,那比杀了他还难受,心头冷哼:买大是吧?那就给你来个一一一,小,哼,哼……
“押大买大,押小买小,买定离手……”
荷官看了看赌台边的赌客,再一次卖力吆喝了起来。
他的手使劲摇着骰盅,眼神盯着柳风,恨不得把柳风连皮带骨吞进去。
可是摇啊摇,他发现每当自己要停下来时,骰子便离奇地变成了四五六大,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柳风又要赢?
“倒是开啊,是不是输不起啊?”
“是啊,搞什么啊,输不起就别当荷官,哼……”
赌台边的赌客见荷官迟迟不开骰盅,已经开始起哄了。
他们不知道,荷官要是把骰盅给开了,他们就要输个精光,还以为自己稳赢的。
一来柳风是有名的散财童子,输钱的风向标。
二来,柳风虽然押了两百个银币,可他们七八个人全部押下去,早已不止两百个银币。
在他们看来,如果柳风输的话,荷官也就跟着输了,因而怀疑荷官要耍鬼。
荷官的脸色有些难看,就算是别的赌客下注再大,他输的那些,柳家的柳雷少爷已经答应替他包干了,今天要的只是让柳风输个底裤朝天。
对他来说,也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让柳风输。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做到。
此时的他已经是额头汗珠直冒,内心慌成一团,可骰盅还不得不开。
开!
荷官终于还是开了。
四五六,大!
赢的不是别人,还是柳风。
当然了,荷官也跟着赢了,因为押小的筹码要远超柳风的筹码。
可惜这根本不是荷官想要的。
因为他要的唯一便是柳风输,这是他跟柳雷的约定。
他是拿了柳雷好处的,可不敢拿二阶武者的柳雷消遣。
不等荷官来得及后悔,柳风继续押注了,押的还是大,把手上全部的筹码又一次都押了上去。
刚才连赢了两把,算一下,已经是四百个银币了。
四五六,大!
四五六,大!
……
连续五六把下来,把把都是四五六大,邪门到了极点。
更邪门的是,柳风把把都将手头所有的筹码全都押大。
算上最初的两把,整整七把下来,他手上已经有六千四百个银币的筹码了。
荷官则输惨了!
因为围观的赌客们,见柳风气势如虹,也纷纷跟着柳风把全部筹码都押了大。
七局下来,可怜的荷官,输了足足有三万个银币。
“你,你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