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跟孟炀这人确实接触不多,但菲儿跟孟炀玩儿得那么好,菲儿怎么样她还是清楚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看蒋文学跟文软就知道。
李婆子还想对骂,被赵二刀一个眼神镇住。
赵二刀让大家肃静,说等村支书到了,自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李飞扬走到赵菲儿身边,抬了下下巴,算是打招呼。
赵菲儿感激地看着李飞扬。
她二哥就是队长,还正在解决这件事,她作为赵二刀的妹妹,这时候为孟炀说话,反而会害了孟炀。
但是那些说辞她又实在是听不得,拳头都捏紧了,幸好李飞扬帮她说了她想说的。
赵菲儿沉默地站在孟炀身旁,二十岁出头的孟炀,这么多人无缘无故诋毁他,更是有文软这样的人,跟苍蝇一样,到处寻着他的空子。
她真的是,心疼死了。
“孟炀,我会一直相信你。”
赵菲儿怕被别人听见,只能超小声的说话,也不知道孟炀能不能听见。
村支书听到消息,说村里有小伙子企图把女知青推下山崖凌辱,穿鞋子都来不及提脚后跟,一路疾步来了。
这是作风问题,是大问题。
见到村里主事的几个人都来了,文软也彻底放开了,哭着哭着就开始哽咽,颇有喘不过气马上就要咽气的程度。
“队长,支书,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只能依靠你们了呜呜呜呜。”
村支书已经五十多岁了,见过的世面多,人也自然圆滑一些,先紧着把人情绪先稳定下来。
毕竟知青是外来人,他是讲公平,但万不可冤枉了村里的后生。
“是姓文是吧,文知青,你先冷静冷静,你这么哭着,我们也没办法解决事情是不是?”
言外之意,不哭嚎了才能继续说事。
文软停了哭声,眼睛鼻头都是红的。
村支书继续道:“文知青,你把事情始末都跟我说一遍,越细越好。”
文软眼神怯怯地打量了孟炀一眼,才开口。
先态度很好地为自己半夜上山的事做了检讨,然后便过分了。
什么撞见野猪,孟炀制服了野猪之后,兽性大发,看见她一个人在山上,便起了歹念,要轻薄她,还撕破了她的衣服。
她不堪凌辱,被迫跳下了山崖。
“孟,孟炀说,要是我从了,他会给我好处,还会多给我分肉,要是不从,就,就”文软说着又要哭了。
赵二刀听得浑身是气,沉声开口,“就怎么样?仔细说。”
文软眼睛一闭,像是在回忆昨晚的恐怖场景,睫毛都在打颤。
“他就要把我杀了,说反正深山老林,没人会发现的。”
村支书摸着自己特意蓄的一小撮胡须,“文知青,就是这些吗?”
文软也被他镇定的态度搞得心里发毛了,什么啊?都听到这儿了,怎么表情还这么淡定。
“我来给大家捋一下啊,文知青说,她和另外一位男知青半夜上山布置打猎的陷阱,但是碰见野猪后,跟男知青走散了,这时候文知青碰见了孟家后生,孟家后生先降服了野猪,然后逼迫你,害你只能跳下山崖,文知青,你说的是这些吧,我又没有遗漏什么?”
文软稳住心神,告诉自己,这时候谁慌谁就输了,本来就是没有证据的事,还不是任她说。
“有,有,我滚下山崖,大难不死,但是孟炀他又追下来了,还要对我做那档子事儿,对,当时他衣服都脱了,然后队长正好带着人来救我。”
“好。”
村支书直接无视骂骂咧咧着“畜生不如”的乡亲们,带着同样的表情,转身问孟炀。
“孟家后生,现在该你了,你说说,昨晚怎么回事,还是越细致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