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孟炀吗?她不过就是晚来了一小会儿,怎么大家变脸变得这么快。
从人群缝儿里挤进去,看到孟炀和赵二刀站在一处,身量挺得比平日里还要板直。
稍微再走近点,就能看见文软坐在门槛上抹眼泪。
蒋文学蹲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安慰着,忽然一抬头,和赵菲儿来了个对视。
赵菲儿眼里满是疑惑和探究,看得蒋文学更加胆战心惊。
都怪文软这死女人。
昨晚从山下回知青所,文软冷静下来,动了心思。
把蒋文学单独叫到一边,威胁他最好什么都配合自己,要不然,就去队里举报蒋文学,在遇到野猪的时候故意把她推倒。
“这样恶劣的行为,我劝你想仔细了,配合我演一场戏,我也就不追究你,对大家都好,要是你不配合我。”文软恶狠狠地看着蒋文学,“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我还要去村里告你,去城里的公安局告你!”
那他还能怎么办?
直到今天赵二刀找上门,文软扑通一声就坐在门槛上,哭着说是孟炀推她下山崖,还想轻薄她时,蒋文学才终于明白,文软这女人,心里有多毒。
“队长,呜呜呜我真的,我昨晚上太害怕了,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啊,要不是你们来得快,我可能就要枉死在那山上了。”
文软脸色苍白,脖子上还有刺条挂出来的血痕,长发披散在肩头,加上她身量瘦小,看着实在可怜。
这是一件大事,关键是乡亲们都还看着,赵二刀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偏袒,只能让人先去请村支书他们过来,一起拿主意。
尽管面上不显,但赵二刀心里差不多也有了答案,看向文软的眼神免不了带着冷意。
这个女知青才到村里来大半年,已经闹了不少事了,知青队长也跟他抱怨过不止一次,说她偷懒不上工。
而孟炀跟自家小妹一样,差不多是自己看着长大了。
品行如何,会做什么样的事,他心里有底。
“队长,我知道,你们都不信我,但我还未出嫁啊,哪一个清白的女子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啊,昨晚你们去山上的时候也看见了,我衣服都被,都被这个姓孟的扒光了。”
嗨哟。
人群中又是一阵唏嘘,真是遭天谴哦,在深山老林里对一个姑娘家做这种事,反抗不得,叫了还没人能听见。
“哎呦,文知青,你真是糟了大难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你放心吧,像孟炀这种崽种,等村支书来了就把他送到改造营去,不然留在村里就是大家的祸害,哪家还没有几个未出嫁的姑娘,大伙儿说是吧。”
李婆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知青所回荡,却没有得到应声,只有王大壮大声地说“娘说的都对!”
没办法,大家还等着分孟炀打的肉呢,就算心里不满,但谁会这个时候说出口,也就李婆子这个疯老太太,还有她那傻儿子,口无遮拦。
“呸,你积点口德吧,村支书还没来,一切都只是文软的一面之词,你凭什么定罪,凭你一张臭嘴吗?”
李飞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反驳道。
她可不是那些随便就能糊弄的角色,文软是什么人,她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