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溪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没关系,不怪你。”起身去里面的套间里换衣服。
而外面,马诺飞快的跑去门口,手伸进花泽溪挂着的衣服上,掏出几把钥匙,对比了一下,飞快的猜测了一下大概哪个是他住的地方的钥匙,赶紧揣兜里。
马诺刚把剩下的钥匙的给他塞回去,花泽溪已经从里面出来了,看到她站在那里,问:“诺诺,你在那边做什么?”
“你这件衣服很好看,我之前好像没见你穿过,就过来看看。”马诺笑嘻嘻的说。
花泽溪没有多想,一个女孩儿,呆在办公室里确实也觉得无聊,指了指沙发那边说:“那边有杂志,桌子上还有台笔记本,渴了那边柜子里有饮料,晚上一起吃饭的话得等我下班了。”
这还是花泽溪第一次主动留她在办公室里呆着,要以前,她肯定早乐得嘴扬的高高的在旁边坐着,边偷看他办公边看杂志,可现在,虽然也挺高兴的,但是钥匙揣在兜里,总觉得心里痒痒的,想要去一探究竟。
虽然马诺有时候很不懂事很任性,但是在花泽溪眼里,只是一个单纯的被宠坏的小姑
娘,大老远的跑来送汤送饼干,她一心对自己好,自己如果太敷衍未免也太无情,不由自主的想对她稍微好一点。只要她不打扰工作,自己也没有必要非得赶她走。
马诺在旁边的沙发上翻看着那些书,全都是一些女孩子用来消磨时间的杂志,之前,花泽溪怕唐苏禾无聊,专门让秘书准备的,后来,就一直放在这里了。
呆了半个小时,马诺实在坐不住了,合上书说:“泽溪哥哥,我有点不太舒服,想回去了。”
花泽溪点了点头:“嗯,我让司机送你。”
马诺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从花泽溪办公室里出来,马诺直接打车去了他住的地方,手里捏着那把钥匙站在门口,既紧张,又刺激,下定决心,还是开了门。
客厅里,唐苏禾披头散发,穿着睡衣,正跪在地毯上擦茶几,头也没回,声音淡淡的问了一句:“今天下班这么早?”
平日里,除了司机早上会送一些吃的、用的过来,也就只有花泽溪有这个房子的钥匙,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他回来了。
好嘛,马诺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
抬头,就听到有人说话,心里登时就觉得怒火丛生,这个女人,居然跑到泽溪哥哥这里来了!泽溪哥哥果然在家里藏了女人!
眼神里喷着火抬头看,一看她那居家的模样,娴熟的动作,登时更怒了,看样子,她都和泽溪哥哥同居好久了!
马诺高跟鞋也没换,蹬蹬蹬的就过去了,听到高跟鞋毫不留情的敲击地板的声音,唐苏禾一愣,女人?
“你是谁啊?你呆在泽溪哥哥家里干嘛!”马诺咄咄逼人的抱着胳膊问。
唐苏禾顿了一下,不卑不亢的答:“我是这里的佣人,在干嘛,你也看到了。”说罢,继续擦茶几。
“马小姐请坐。”快速的擦完之后,唐苏禾起身道,准备放下抹布,招待客人。
“是你?!”看到转过来的是唐苏禾,马诺一脸的不可思议,却又觉得情理之中,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
之前,在爹地妈咪的银婚纪念日上见过这个女人,是以花泽溪私人助理的身份出席的,月光下,泽溪哥哥还吻了她,那时候,她就恨这个狐狸精恨的咬牙切齿。
原本以为她不过是泽溪哥哥一时的玩具罢了,都慢慢的
忘却了她,没想到,居然在泽溪哥哥家里见到了她,怎么能不让她气愤!更得是新帐旧账一起算。
唐苏禾直接无视她一脸扭曲和愤怒的表情,径直放下抹布洗过手去客厅一角的小吧台拿喝的:“马小姐喝点什么?果汁?可乐?”
对天发誓,她绝对没有招惹她的意思。她只是本着待客之道礼貌的接待她,虽然,这并不是她自己的家,虽然,她的语气里也并没有多少热情,但相比较不理不睬来说,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在马诺看来,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了。这狐狸精居然蹬鼻子上脸了,居然敢无视她!还居然敢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她真以为和泽溪哥哥上个床就能嫁入豪门么?天真!泽溪哥哥是她的男人,他们从小订了娃娃亲的!
马诺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应也没应她,知道她讨厌自己,唐苏禾自作主张的倒了杯橙汁端过去:“马小姐--”正准备递给她,话还没说完,马诺迅速一巴掌打过去,里面的橙汁呈一道抛物线状洒出来,弄脏了一大片雪白色的长毛地毯,而杯子飞出去落在没有铺地毯的地板上,应
声碎了。
唐苏禾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平缓了好一会儿,去捡地板上的碎玻璃。
“我告诉你,别打泽溪哥哥的主意,泽溪哥哥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马诺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半跪在地上捡玻璃渣子,鄙夷和不屑的说。
区区一个下人,还想和她争?别以为有张漂亮的脸蛋就能勾搭上泽溪哥哥!
唐苏禾手一抖,虽然很想无视这句话,还是不由的心里一顿,他不爱自己。自从那天,不小心听到他有喜欢的女人,她就知道,她一直是可悲的替代品。出神之间指尖一阵刺痛,尖锐的玻璃划开一道口子,赶紧侧着身子不动声色的挡住马诺的视线,波澜不惊的说:“马小姐不用提醒我,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按理说,一个女人要真和泽溪哥哥在一起,面对她这样的逼问,不会这么低声下气,而应该盛气凌人才对啊。
马诺狐疑,难道她真的没和泽溪哥哥在一起?可是他们住在一起了,让她相信她和泽溪哥哥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她打死也不相信,难保有一天她会趁泽溪哥哥不注意爬上泽溪哥哥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