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刺激的。
祝允怀贴心的解释道:“可以隐身,不过一个呼吸后就报废了。”
果然,陈丰年感觉握着符纸的手灼热起来,低头看去时已然化为灰烬。
一松手,便如同握不住的沙粒般随风而去。
陈丰年抿唇,方才屏气所带来的窒息感逐渐缓和过来,“抓紧时间,我们进去看看吧。”
祝允怀颔首,两人推门而入,随后又将门重新关了起来。
桃木桌上摆放着许多盒子,篮子里放着娇艳欲滴的花瓣,似乎是刚采折下来的一般,还挂着透明的露珠。
祝允怀首先便大步走向那枚铜镜,那张迭丽却又微微带有攻击性的脸便映入镜框之中。
祝允怀蹙眉,“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陈丰年走到他身旁,看见那枚铜镜,才明白青年的意图。
镜子不大,一只手端起也不觉着重。
背面细细雕刻着不知名的花卉,周身微微泛着奇丽的水银青,正面犹如藤蔓似的纹路缠绕着边框。
祝允怀细细解释,“一般找到镜子后,只要用它照应出人面,便可在身后形成一道大门,就可以出去了。”
潜在的意思是,这个镜子没反应,他们可能找错了。
“但是不应该啊……”
祝允怀喃喃道,因为他一反手,便将铜镜背面的印痕暴露在阳光下。
上面赫然印着一道红色的鸳鸯标记,不深,却在水银青色的衬托下格外醒目。
“一般婚嫁的嫁妆都会有印记。”
这么明显的鸳鸯标记,显然代表着它的身份。
“难道这标记不是净娘嫁妆的印章标志?”陈丰年狐疑道, 又在房间周围翻找起来,果然在几件家具上看到了同样的标志。
这下总没得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允怀摩挲着下巴,眼眸中透露着沉寂。
“难道是不够“特殊?””
最特殊的铜镜……
陈丰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前一亮,“此铜镜会不会非彼铜镜?”
镜花水月。
谁又说了要找的铜镜一定就是世俗所规定的样子。
载体罢了。
“嗯?”祝允怀不解,没明白眼前的少年怎么就突然茅塞顿开了。
就像是牛顿被苹果砸了一样。
陈丰年连忙向他解释,“不管怎么样,这个东西应该有用,我们还是先收着吧。”
祝允怀点头,垂下漂亮的眼眸,不由分说的又将镜子塞进宽大的衣袖里,好在镜子不大,装进去也不叫人看着奇怪。
……
像哆啦A梦的百宝口袋一样。
陈丰年语塞,眼见着祝允怀伸手捻起一点桌上盒子里的白色的粉末,在白皙的指尖展开,“是珠光云母粉。”
随后又将手伸向另一盒绯色粉末,“这个也是。”
珠光云母粉是做胭脂水粉必不可缺的材料,看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这是什么?”
陈丰年举起一个小青花瓷瓶,“里面不是蜂蜡。”
祝允怀将头凑过去瞧,里面是透明的液体,闻起来也没味道。
“尝尝不就知道了。”
陈丰年震惊,“你又不是猫,有九条命。”这是能随便尝的吗,一口归西了怎么办?
“死不了。”
祝允怀看起来倒是无所谓,作势就要将瓶子里的液体往嘴里倒。
陈丰年连忙拦住他,好好的大腿要是被毒死了怎么办。
“我们没法子知道,不代表别人没有。”
祝允怀一顿,挑眉,眼里含笑,“谁?”
“陈玉晓。”
他不信陈玉晓就没什么傍身的宝贝。
敢不和别人拉帮结派,一个小女生单枪匹马的在这里闯。
又能是什么善茬。
况且,他相信陈玉晓肯定比他更着急。
一个女生,还扮演着傻子,距离第七天只剩下三天了,要是有人心怀不轨,难保第一个对她下手。
陈丰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祝允怀偏头看向眼前的乌发少年,削瘦的肩膀,小兽似的眼睛透露着无辜,长而卷翘的鸦睫微微颤动时,宛若振翅的蝴蝶。
“小鬼。”
祝允怀低笑一声。
“嗯?”
少年发出一个单音节,表达自己的困惑,反应过来时,又抬起自己那张乖巧的脸,“什么意思。”
祝允怀轻啧一声,不知道这张皮相骗过多少人。
祝允怀从善如流的跳过这个话题,“那要怎么引她过来?”
“做人要坦诚,当然是告诉她。”人与人之间要那么多弯弯绕绕做什么。
少一点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