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路上遇到灵巧就说几句，可到了听香楼也没遇到。
凤仪语叹了口气，算了，昨日已经和灵巧说过了。
“诶，可来了。”柳妈妈这会儿照例在店里四处巡逻。
“柳香在练着吗？”凤仪语往楼上方向看去，只是视线到了拐角处就看不清了。
“在呢，早早起来就和乐师在练着。”柳妈妈的笑意，让脸上的褶子都顺眼几分。
“柳妈妈，我想和您商量个事。”凤仪语拉着人去了一旁坐下。
"商量什么事？"柳妈妈皱了眉，又要商量些什么？
凤仪语坐在一旁，笑里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我想在这住上几天，麻烦柳妈妈帮我安排个房间。”
“住这？”柳妈妈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分，环视了一圈。这里虽说有听曲的，但多的是男女之间的事，夜夜笙歌，看着凤仪语的表情带着些许不理解。
凤仪语认真点头，“我答应柳妈妈的曲子，还有详细方案，这几日我争取做出来。”
“你要离开？”
凤仪语摆了摆手，“虽然是要启程，但不急于这一时，所以想着熬几日把东西给写出来。”
“不知道柳妈妈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听了是来写曲子的，柳妈妈连声应到，涂着艳红的指甲往楼上一指，是那间教室。“就住在那里如何？”
“好，多谢柳妈妈了。”凤仪语抱拳，摆出了她心中的江湖姿势。可话说完，想到什么，接着又道：“只是烦请多准备些纸张了。”
这些纸可不仅仅是用来写词的，还有画图的。
“凤姑娘放心，这些我都备着，尽管开口就是。”柳妈妈挥了手帕，拍了胸脯，“还有什么别的要的吗？”想到自己的方案图，柳妈妈有些迫不及待。
“需要的时候我在和柳妈妈说吧。”凤仪语含笑，需要的时候在后面。
“好。”
“那现在...”柳妈妈指了上面，示意她。
凤仪语自然明白，“那我就先上去了。”
“嗯。”
柳妈妈站在下面，看着顺着楼梯上去的人，在想些什么。
来到房间，还未进门，里面曲调就透过门窗传出来。门是在里面关的，现在不像现代那般有专门额练歌房，隔音效果，只能关紧了门。
凤仪语敲了门，开门的是柳香“练到哪里了？”
“凤姑娘，已经好了。”
“好了，这么快？”饶是凤仪语也不由得吃惊。
又仔细打量了柳香，姑娘垂眸，练得时间长了，身上出了汗，脸蛋白里通红。
“凤姑娘？”柳香抬眸，不见眼前人反应，轻声喊道。
凤仪语回过神，就对上柳香疑问的视线，“嗯？”
已经走进来里屋，乐师摸着手里的乐器，颔首打了招呼，“现在来一遍，我听一下。”
柳香坐回了旁边，清了嗓子。
凤仪语坐在椅子上，后背倚在椅背上，手搭在了椅子边，找了舒适的姿势。
一曲结束，凤仪语点点头，“注意表情。”
毕竟柳香不止只是唱曲，还是招牌，相当于一名艺人。表情管理那是一点不能少。
“记下了，柳姑娘。”
这样子已经不错了，“你们练，我在这边听。”
往里边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停下转身道，“衣服柳妈妈让人做好了吗？”
“那件水蓝色的？”柳香想起柳妈妈送来的衣服，点头，“两日前就做好了。”
“好，你们继续。”
凤仪语说着已经到了房间再靠里的书桌，这里书桌并不是很大，但足够用的。
旁边还有上一次用剩下的笔纸、墨等。将纸摆开，凤仪语吸了口气，开始。
一直忙到了晚上才堪堪写了几首词，写了大概的计划。
知道听到了屋外的嬉闹声，凤仪语才从书桌中抬起头，眼睛看的酸胀，将笔放在一旁，转了手腕。
中午没出去蹭饭，柳妈妈让人送了点心来，舒展了身子，觉得肚子有些饿，拈了一块糖蒸酥酪，走到了门外。
姑娘们已经断断续续上班了，凤仪语在听香楼和每个姑娘混了脸熟，人见她在栏杆处已经见怪不怪了。
凤仪语看着下边，有时被旁边走过姑娘的衣袖拂到，碰到面熟的偶尔还会打个招呼。
“凤姑娘，柳香姐姐今日还不来了？”说话的女子穿着件玫红色外衣，上面绣了几朵大红的牡丹，与露出的皮肤相反，显得几分妖艳。
“不了。”这楼里的人都知道她是教曲子的了。面前的人与柳香交好她见过几次。
“我什么时候也能在您哪里学上几首，我可就心满意足了。”姑娘叹了口气，转而又浮起笑脸，“我便去忙了。”虽不低柳香，但她的人气在这也是没几人能比的。
这姑娘是聪明的，凤仪语咬了一口酥酪填入嘴里。只是，柳香可以说是由柳妈妈带大的，难免偏上几分。
手里的点心吃完，凤仪语没在外面多呆，而是回到了房间，她的稿子可还未写完。
桌子上铺的是为完成的草稿，她画的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古代多的是青楼，多是由男子为主，除去首饰等店铺，还未有真正以女子为主要消费者的娱乐场所。
她要做的就是这个，凤仪语去拿桌子上的方案，因写了一天脖子酸累，将方案举高了，边揉脖子边看，自言自语道，“可行。”
纸上开头写有几个大字——混合经营计划表。
凤仪语深知麻将对人的吸引力，尤其是上手之后，简直欲罢不能。恨不得时时待在麻将场。这是混合经营中的一个主体。
有人群多的是消费，茶水点心是免不了的。免费赠送肯定要的，但有其它费用。这一点，凤仪语借鉴了静吧。
和听香楼一样，分为两个区。可上下分层，亦或是前后两院。这些柳妈妈看着来。
至于里面要有什么，她想了些，少不了酒。果酒最适合不过了，不烈适合小酌。想着就想到了之前在京城喝的青梅酒，味道酸甜，酒香浓郁，口味
类似果汁，但比果汁浓郁。着实好喝，令人回味。
只是...凤仪语皱了眉，这混合经营体方案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呢？
要知道，一个详细的方案可不能只有这些，原料成本，在哪儿购入，装修可都是要衡量的，这么多，在十天之内完成，还要兼顾曲子教学，凤仪语压力倍感增加。
【作者题外话】：《三国演义》里面青梅煮酒论英雄；苏东坡爱喝的柑橘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