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展对外开放是三天后吧?相识多年,我一定会买票来看,希望顺利展出,作品也和今天一样,别少了哪些才好。”
我狠狠甩开她,“因为你没抄嘛。”
宁昕目光凶狠,咬唇不说话。
我洗了洗手,率先离开。
宁昕抄袭的人是我公司的一个设计师。
我和他关系不错,他年纪小爱撒娇,总让我看他发布在某博上的画,今天宁昕的画展我逛下来,至少有七幅画几乎是复制粘贴般抄了他。
我已经拍好证据告知他。
那些画宁昕还印在宣传册上,线上线下发散出去了,想赖都赖不了。
宁昕会抄他。
估计也是看中了他某博不到两位数的粉丝数,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真出事了解决起来也很容易。
但她不知道,这不起眼的小画手是我公司老总的宝贝独子,有资本和她死磕到底。
宁昕根本不可能占到便宜。
前途不可限量的新锐画家,即将深陷抄袭丑闻,成为笑柄。
也算一出好戏
我没等祁省。
自己打车离开了。
回到家,意外看到原彻在等我,他屈膝靠着门坐在地上,像条颓废的大狗。
看到我,原彻眸子一亮,立刻掐灭烟,迎了上来。
“姝姝,你回来了。”
他说着又局促地站远了点,不敢靠我太近,似乎是怕身上浓重的烟味熏到我。
我猜到他可能要说什么,直接下逐客令。
“我很累,你回去吧。”
原彻嗫嗫叫我:“姝姝…”
我输入密码打开门,正要进去,原彻轻轻按着门拦住我,声音很低。
“姝姝,我不放心你。”
我耐着性子,“我没事,这几天谢谢你,请你走吧。”
“你知道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
原彻不愿放手,嗓音哑了,几乎带着乞求:“姝姝,离开他吧。”
他提到祁省,我又想到了今天的事。
沉默半晌。
我拉下原彻的手,笑容嘲弄,“他帮过我和我父亲,我欠他一个永不反悔的契约和一笔他帮我父亲赔付的上千万巨款。”
“当年帮我的人若是你,你也可以这样对我。”
“让我离开他?你凭什么?”
原彻愣在当场,脸上血色尽褪。
他喉咙上下滚动,眼眶憋到赤红,哽咽到话语艰难:“姝姝…对不起,我当年太年轻了…”
“姝姝,我要考虑家人…我…”
我笑到眼睛涩痛,“当年的祁省刚满十八,比我们还小两岁。”
“祁家当时转战娱乐业,刚步上正轨,总资产的体量不到你家的二分之一,祁省帮我,被他父亲失手用花瓶砸伤了头,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差点失聪。”
“我说的够明白吗?”
原彻声音颤抖:“姝姝……”
说到最后,我感到深深的疲惫,“原彻,我没怨过你。”
“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想看不起你。”
我进去关上门。
深夜,我躺在沙发上听到输密码开门的声音。
不一会,祁省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靠近了。
我才闻清他身上浓重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