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求娶你的时候,我承诺过你,与我在一起你可以随心所欲,我不会对你的言行有过多干涉,因为我了解你的性子,你不愿被人管束,可你不该总让我操心,你这三天两头就把自己弄伤,真让我有些生气了。” 萧云昭说着,凑到她面前舔舐着她唇瓣上的血迹,贴着她的唇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被我折腾得没力气了,我看你分明精神好得很,你都能有力气去打刺客,这说明我在榻上还是对你太客气了,或许我应该尝试着,把你……” “别别别。”温玉礼好似料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抢过了话,“我说的是事实,圆房过后我是真觉得腰酸背疼快散架了,你不是带我去泡了药浴吗?那药浴还真挺管用,泡过之后身上的疲惫感消除了不少。” 萧云昭冷哼一声,“幸好你身上没有刀剑留下的伤口,只有拳脚留下的淤青,不影响你泡药浴。接下来这几天你就别往外跑了,我也不出门,就在府里陪你,赶紧把你身上的伤养好,七日之内不准出去晃悠。”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又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瓣,不给她继续争辩的机会。 亲吻她的唇瓣片刻,便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让她接受他更进一步的侵袭。 有了以往的多次经验,他和她亲热已经愈发熟练,如同灵蛇一般的舌滑进她的口中,与她交缠在一起。 他的攻势令她很快就招架不住,呼吸相闻,她的神志也逐渐跟着沦陷。 他微凉的手探入她的脖颈后,一把将她身上那件单薄的亵衣扯下,动作干脆又利落。 温玉礼只觉得身上一凉,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让她下意识打了一个寒战。 萧云昭的指尖,从她的脸颊滑下,游移过她的锁骨。 她的双手也不知是何时环上了他的脖颈,朦朦胧胧之间,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他该不会又要把她折腾到起不来床了吧? 两人正是意乱情迷时,忽然温玉礼肩后的淤青不慎被按压了一下,她下意识抽了一口冷气,“轻点轻点!我肩膀后面那块疼,把被子扯过来给我垫一垫。” 萧云昭的动作顿住。 温玉礼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你消消气,等会动作轻点成不成?” 萧云昭深呼吸一口气,随即在她身旁躺了下来,把她轻轻揽入怀中,“睡吧。” 温玉礼讶异地“嗯?”了一声。 方才还干柴烈火的,她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却忽然来了一句“睡吧”。 他的呼吸仍然有些急促,很显然他的心境还未得到平复。 “阿昭。”温玉礼再次开口,声线中夹杂着些许笑意,“忽然停下来,是不是怕压着我身上的淤青?其实……也没什么大碍。” 萧云昭不语。 温玉礼轻咳了一声,“多垫两床被子在身下,还是可以继续的……” 萧云昭掐了掐她的腰,“闭眼,睡觉。” “那你不生气了?” “……” “你到底消没消气?说话啊。” “没消。” “那要如何才能消?”温玉礼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吻了吻他的下颌,“要不就继续刚才的事儿呗?完事之后,就把今晚的事儿翻篇,我答应你,伤好之前就不往外跑了,你刚才说七日不能出门,这未免让人有点难受了,改一改吧,三天不出门。” 萧云昭垂眸看她,“要么你现在老实睡觉,要么你今夜一整晚都别睡,让我把你的体力耗干净,你自己选。” “你这意思是没得商量了?”温玉礼不再轻声细语,也冷哼了一声,伸手掐他的脸,“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呢?都和你解释过了,我是有把握才去和刺客打,我身上也没见血,不就是被打了几处淤青吗?这么点小伤至于关我七天?” “至于。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不能单独出门行动。” 萧云昭说着,揽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许力度,“别闹了,赶紧歇息。” 温玉礼道:“你抱太紧了,松开我点儿。” 萧云昭纹丝不动。 温玉礼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每回只要她受伤,他都发脾气,这几日他一定会把她看得很紧,连出门闲逛都不让。 罢了,这几日就在家好好待着,算是给他的安慰了。 …… “母后,都是儿臣不好,让您担心了。” 凤仪宫内,萧谨恒坐在床沿,望着躺在榻上容颜苍白的皇后,握紧了她的手说道:“儿臣只是额头和手臂擦破了点儿皮,没事的,那刺客想把儿臣捉回他们的部落,借此来和父皇谈条件,这一路上儿臣都很安静,没惹着他,所以他没有伤我,您看,我真的没受什么伤……” 说话间,他撩起了自己两边的衣袖,皇后见他身上的确只有皮外伤,便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你没出事……” 皇后这几日本就得了风寒,得知萧谨恒被刺客劫持,当场便昏厥了过去,醒来之后情绪十分不稳定,好在萧谨恒很快便被羽林军带回宫里,让她心里的一颗大石落地。 三年前,萧谨恒被人从五楼扔下险些摔死的事又浮现于她的脑海中,如今想起仍然心有余悸,她不禁抓紧了他的小手,“恒儿你记着,以后一定不要单独离开寝宫,不管是去玩还是干什么,身边都要带人,知道吗?要多带几个,一两个可不够。” 萧谨恒乖巧地点了点头,“母后放心,儿臣一定记着。” “好了皇后,你好好歇着吧,恒儿刚回来,应该也累了,今夜朕陪着他,你就不必操心了。” 皇帝将萧谨恒牵出了皇后的寝宫,乘坐轿辇回到了自己的寝殿,这才冲萧谨恒询问道:“你被劫持之后都经历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朕。” 萧谨恒一改在皇后面前的乖巧模样,沉下了脸说道:“父皇,剩下的那些刺客都审问完了吗?如果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不如全杀了,再将他们的尸首挂到城门外去曝尸,多挂几天,这动静总能传到那些漠北野蛮人的耳朵里,让他们看看得罪我朝的下场。” 皇帝闻言,沉声道:“是不是那刺客在路上虐待你了?” “父皇别问了,儿臣不想说那些丢脸的事。”萧谨恒咬唇道,“父皇若是想为我出气,就把剩下那些漠北人都杀光,死得越难看越好。” “那些人原本就不打算留着他们,就依你的意思,朕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再挂去城门曝尸。”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愿意说被劫持的经历,那就不说,说说你是如何被救的吧。” “是宁王妃……”萧谨恒顿了顿,道,“父皇,宁王当真不值得信任吗?那为何宁王妃会诚心救我呢?她把我救下来,自己受伤了,她还说不图奖赏,纯粹就因为您认了她当义妹。” 提及温玉礼,皇帝冰冷的脸色缓和了些,“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她伤在哪儿了?伤势如何?” “没见她流血,应该不会很严重。” “那就好,看来朕又欠她一个人情了。” “父皇您刚说,宁王妃是个不错的人,那么宁王呢?” 皇帝抚了抚萧谨恒的头顶,“恒儿你记住,只有父皇信得过的人,你才能信。” 萧谨恒点了点头,“是。” 接下来,他便将温玉礼出现之后发生的事都说给了皇帝听,其中自然包括他拿大石把刺客砸死,以及抢温玉礼暗器没成功的事。 “你把刺客砸成那副惨状,宁王府的人见了之后什么反应?” “姑母说是她杀的,他们没什么太大反应。那人的死相真的太难看了,杀他的时候黑灯瞎火的,我一点儿都不怕,后来借着火把看清楚了,真把我吓了一跳。” 萧谨恒说完之后,皇帝静默了好片刻没接话。 “父皇,你在想什么?” “她当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皇帝道,“她说是她杀的人,其他人不会觉得太奇怪,她若说是你杀的,旁人会惊讶于你的狠辣,恒儿你记着,有铁血手腕是好事,但身为太子要注重名誉,在外人面前一定要显得仁德才好,你如今才十岁,言行举止要尽量斯文,可别落人话柄。” “是,儿臣记下了。”萧谨恒应了一句,而后嘀咕道,“看来我那声姑母还真是没白叫,她对我是挺不错的。” “那你下回见着她,可得好好谢她。” “那是自然。对了父皇,姑母随身携带的那个针弩我真的很喜欢,您能不能和她说说,叫她卖给我,或者宫里奇珍异宝这么多,咱们跟她交换。” “恒儿,对待恩人可不能像对待寻常人那样肆意,你以为她府上会缺奇珍异宝吗?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她那暗器朕也见过,的确挺稀奇,她应当是不会割爱的,你就别惦记了。” 萧谨恒撇了撇嘴,“我又不白拿,我身上这点儿擦伤两天就能好了,过两天我亲自去看望她,再跟她提一嘴,父皇您意下如何?” “后天是休沐日,你若真想去看望她,就让杨景赫陪同你去,记着,对她态度要好些,她毕竟对你有恩,你可别惹她心烦。” “儿臣知道。” …… 一晃眼两天的时间过去了,温玉礼这两日足不出户,每日泡药浴,擦药油,身上的几处淤青淡化了许多。 午后,温玉礼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晒日光,正喝着白桃做的茶饮,忽听下人跑上前来说道:“王妃,太子殿下带着杨大人来探望您了。” 温玉礼闻言,放下了茶饮,抬眸便看见了不远处两道熟悉的人影,萧谨恒正一路小跑过来,杨景赫在他身后喊叫着:“殿下!您慢些跑。” 温玉礼转头吩咐道:“白桃,去再做两碗茶饮过来。” 萧谨恒跑到了她身前,问她道:“姑母,你身体可好些了?” “好得差不多了,劳烦殿下亲自跑一趟,你身上的擦伤怎么样?” “你看我跑这么快,当然是没事儿了。”萧景恒说着,扫了一眼四周,“小叔公不在吧?” “他应该在书房,怎么,殿下想见他?” “不是。”萧谨恒低声道,“我才不想见他,冷冰冰的一个人。” 温玉礼顿时失笑。 “姑母,我能问你个事吗?” “殿下请问。” “杨大人,你先退远点儿去,你别听。” 萧谨恒叫杨景赫退到了十步之外,这才转头朝温玉礼问道,“姑母,你是自愿跟着小叔公的,还是被他抢来当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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