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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九重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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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平竖直,中正即可。你没有基础,也就不要求你练出什么风骨来了,先把这几本帖子拿回去临摹罢。”

秋姑姑交给沈愉几本字帖,又命人裁了一大摞纸给她。

秋姑姑是七品的女官,膳食自有司膳司专门的女官负责,有时秋姑姑就让沈愉留在司珍司的公廨里吃饭,也算是给她加餐了。

秋姑姑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反而常常在吃饭的时候和沈愉说闲话,今天说的是宫里女官的八卦。

“每司有九品记司女官八名,八品从司女官四名,七品掌司女官两名,六品司司女官一名,一般来说,做到六品的司珍、司造什么的也就到头了,不过宫正司有其特殊之处,因监管后宫内命妇德容言功,记功察失,又有尚宫两名,协助皇后娘娘统管后宫内务,尚宫一职位属五品,如今的韩尚宫是一级一级升上去的,做了二十来年女官,资历深厚,另一名崔尚宫却是原礼部侍郎崔平崔大人之女,因亲事上……很有些波折,又志不在后院,素有才名,奉特旨入宫的,一来便是尚宫。”

沈愉拿馒头夹着酸笋吃,觉得十分可口开胃,咽下嘴里的东西她才开口:“这样说来,韩尚宫和崔尚宫之间很有几分波澜了?”

秋姑姑点头,又道:“听说崔尚宫以前定了三次亲,男方不是病死了就是摔死了,满京里的人都传她克夫,她这才进了宫的。”

沈愉笑起来:“皇上恐怕也相信了罢?”她想到了那个同在宫正司为官却进了皇帝后宫的王婕妤。

秋姑姑嗔她:“皇上是真龙天子,怎会轻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实在是……那位尚宫……”

长得很丑?性子太严肃?

沈愉很好奇,秋姑姑的眼神乱飘,却没有再开口。沈愉觉得好笑,如果不迷信,怎么会有真龙天子这种说法,如果迷信,又怎么会不轻信“怪力乱神之说”呢。

约莫因为只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古代人,她对皇帝之流实在是少了几分敬畏。

到了重阳节那天,宫里的人虽然不能登高出游,但也有赏赐下来,薛宝林竟然还记得沈愉,赏了她一壶菊花酒,中午吃饭时沈愉便拎着这壶酒去和秋姑姑一起过节。

说起来这也是在五司之中做事的好处,因从事的大多都是制作、分发物品,不必常常跟在主子眼前,上下班、休沐的时间是很固定的,各宫的宫女太监们虽然赏赐比她们多,人却不得清闲,越到这样的节庆日子越要忙碌。

沈愉到了司珍司,发现秋姑姑处竟不止有松香,还有个老熟人。

“陈姑姑!”

沈愉热切地迎了上去。当初如果没有陈姑姑的手信,她也没有门路找到秋姑姑眼前去,更别说这么快就做上一等宫女了。

她曾私下赠送给陈姑姑两盒眉膏,至于其他的东西,实在是还没有面世,不好流传出去。

陈姑姑笑着朝她点点头,神色间少了几分当初教导小宫女时的严肃,想来那时也是有差事在身的缘故罢。

陈姑姑对秋姑姑说:“我带的那批小丫头里,就属你这侄女儿升得最快了,如今才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她也升上一等了。”

秋姑姑笑,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来。只有沈愉有点讪讪的,虽然对外宣称她是秋姑姑血亲的表侄女儿,可这个中因由,陈姑姑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我带了壶菊花酒过来,”沈愉岔开话题,“既然陈姑姑也来了,不如一道吃些罢。”

陈姑姑就有些犹豫。宫里的人一般是不能吃酒的,以免到了主子跟前不雅,五司的宫女则因为不常在主子面前服侍,禁令又宽松了许多,可到底是不大好。

沈愉劝道:“这酒是薛宝林赏我的,想来无碍。”

秋姑姑和陈姑姑都有些吃惊,但也因此而答应了。

陈姑姑便叫她身边跟着的那名着二等宫女服饰的人亲自去司膳司领一桌席面来:“你只管去,把我和秋掌珍的份例领来,再使些银子给宁从膳,多拿些好菜,回来我有赏。”

秋姑姑笑她:“你生怕你侄女儿银钱上吃了亏!”

陈姑姑也笑,却并不反驳。沈愉便明白了,陈姑姑支使的那名宫女想必就是她在宫里认的侄女儿了,且算得是关系亲厚的。

那松香呢?如果没有她横插一杠子来,恐怕松香才是秋姑姑最信重的小宫女罢。

这样一想,便不免有些怅然,沈愉于是说服了秋姑姑和陈姑姑,叫松香和陈姑姑的干侄女儿也一道入席,反正是过节,大家都松快松快。

陈姑姑的干侄女儿不大一会儿便折返来,提了六荤六素,一道汤品,另有主食馒头、米饭等。

陈姑姑问:“拢共花了多少银子?”

宫女儿答:“去了五两,这道虾仁豆腐汤说是宁姑姑送的。”

沈愉很是尴尬,想起那天她买了一大兜子菠菜就花了五两,这红烩羊肉、清蒸鲈鱼、烧鳝鱼等几个大菜压阵的席面也是五两。她做三等宫女时月例银子才三钱,听说二等宫女有六钱,如今她做一等宫女,月例银子是一两。

她还以为菠菜在这个年代很难得,或者这件事很难办呢!

入了席,秋姑姑问她怎么了,沈愉红着脸把这事一说,众人好一通哄笑。

秋姑姑道:“难得有你这憨头憨脑的,她还不把你当肥鹅宰呀!”

陈姑姑则说:“谁说不是呢,前年我身子不大爽利,叫银冬去她那儿给我弄点鸡汤来。你们猜怎么着?一盅鸡汤罢了,她竟收了我二两银子!还说这鸡是用的三年的老母鸡,汤里加了人参、当归等药材,我拿到手一瞧,那人参的确是有,只是啊,还没有我小拇指长呢!”

秋姑姑哈哈大笑,沈愉作淑女状,捂着嘴笑问:“倒把这司膳司当成是她自家开的酒楼似的。”

陈姑姑道:“你刚来,不大通晓这其中的道理。不论是做女官的还是做宫女儿的,虽则都有个人的份例,可一样是鱼,红烧大肥鱼还是连荤油也不见的鱼汤,那差别可大着呢。再者说,咱们平时总有个要打牙祭的时候,超出了份例的东西,不喂她点好处,她哪里敢担这个风险?”

沈愉听得心惊胆战:“如此一来,岂非是……”岂非是贪污?

这下轮到秋姑姑笑了:“果然是个没经过事的!这水至清则无鱼,满宫里上下,有哪个是干干净净的?要不怎么说司膳司个个儿是肥差,人人都想去呢。说来那宁从膳管着咱们的伙食也有些年头了,之前有人撺掇她去报名考核,说得天花乱坠的,称她是老资格了,怎么也能坐上七品掌膳的位置,掌管娘娘们的膳食,她倒好,以为有人看上了她这肥缺,护得跟什么似的!”

七品掌膳,掌管的是各宫娘娘们的伙食,那红火的娘娘们要吃点什么自有宫里的小厨房,也有皇上的赏赐,冷清的娘娘们不过就指着月例过日子罢了,哪来的钱打点?进项反而比不上宁从膳现有的差事。宫里的女官们各有私蓄,服饰又有规制,不能打扮得太花哨,钱没地方花,自然都进了肚子了。

沈愉有点明白了,一边吃东西一边喝了几口茶。

她不同两位姑姑,下午还要回司造司去做事,喝酒是不能的。

席间陈姑姑引荐了她身边那名二等宫女给沈愉,“这是我认的干侄女儿,叫银冬,给我打打下手的。”

沈愉称呼她“银冬姐姐”,把她吓了一大跳,连连说“不可不可”,沈愉才反应过来,银冬虽然资历比她老,年纪也比她大,可她已经是一等宫女了,银冬才是二等。

她想明白了,便把自己耳朵上戴的一对银梅花耳环取下来送给她做见面礼:“意头也好,正合了你的名字。”

银冬讷讷地收了。

吃过饭,陈姑姑和银冬都要回去当差,秋姑姑留了松香收拾碗筷,对沈愉道:“手面不妨大些,这样人人也都记着你的好,只是不可太过了,一则让人觉得你轻狂,略有些头脸便抖起来了,二则打点也是项大开支,你身家还单薄了些,哪里支撑得起这样大的面子。”

沈愉道:“我省得,只是看银冬是陈姑姑的干侄女儿,您又和陈姑姑是好姐妹,说来说去,还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秋姑姑便不再说什么,给了她几支茱萸,叫拿回去给刘记造。

沈愉带着茱萸回去了,乘酒的银制小壶秋姑姑也让人包了拿给她带回去,说是但凡有事要使银子的,拿剪子绞下来就可以用。

沈愉猜测薛宝林也是这个用意,把酒壶给带走了。

下午沈愉赶着点到了司造司刘记造的公廨,把茱萸送给她,但没有说是从秋姑姑处得来的,以免刘记造觉得她是仗秋姑姑的势。

不过就算不说刘记造大约也知道她中午去找了秋姑姑,宫里讨生活的个个都是人精,有些事,得过且过也就罢了。

刘记造问起沈愉眉笔的事来。

离十月十五的考核还有一个多月,沈愉要花时间练字,偶尔还研发一些新的化妆品,便掐着算着上报眉笔的研究进度,免得刘记造给她派新的差事。

“哦,这么说来,虽然这棕色的眉笔和黑色的只不过是颜色不同,造价却相差许多了?”

沈愉道:“黑色的眉笔只消用些竹炭粉便成了,其中花耗的大头是蜂蜡,就连那笔杆子造价也比竹炭粉要高些。棕色眉笔却不同,其中所用的棕色色粉是画画的颜料,所耗太高。我尝试用做额黄的黄色色粉和蓝色花粉混出了绿色,又在其中加入做唇脂所用的红色色粉混出棕色,只是至今仍未调出恰当的棕色。”

刘记造道:“那你慢慢调试罢,也非一日之功。”

沈愉恭敬地下去了。

其实她早已经找出最佳配比了,但是总得给自己找个名头不是。自从前些天她在用菠菜汁做苔绿色眉笔,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罐红色凤仙花花粉混出棕色来时,她便发现了花粉的极大妙用。

有红、黄、蓝三色的花粉在手,各种颜色的修容、高光、粉底液、眼影岂不是手到擒来?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她连练字也疏怠了许多,关起门来一心一意地调配起各色眉笔来。

名义上是眉笔,其实画在哪里都一样,红色的可以画唇线,棕色的可以画眼线,反正这个朝代的人民审美夸张,用紫色、绿色、蓝色各种乱七八糟的颜色画在脸上做人体彩绘,想必他们也能很快接受罢!

沈愉在自己的公廨里调色调得不亦乐乎,各色花粉很快就见了底。

其实还是因为这玩意儿此时用处不大,做颜料难以保持,便没有什么人专门制作花粉来用了。沈愉把它们用在脸上就没有了这个烦恼,化一个妆顶多用一天,又不像画画,指望着它流传百世。

如果将来能够出宫做生意,沈愉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辟出一条各色花粉的流水生产线,啊,那得有多少银子争先恐后地扑进她的腰包里来啊。

只可惜美梦成真是日后的事了,此时的沈愉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地弄来尽可能多的花瓣,亲力亲为地晒花、磨粉。此时天气渐凉,日头也不如以往毒了,晒花瓣要用的时间比以前长不说,晒得也没有那么干脆便于磨粉。

但越是如此,沈愉便越急着晒花了,不然到了冬天,只怕十天半个月也晒不出什么东西来。

晒花又有讲究,因为是要做色粉上脸的,万万不能跑进去什么小虫枯叶子的,不然毁了颜色不说,要是过敏可就惨了。

是以沈愉把花儿们分种类放在了扁平浅口的竹编大筐里,又在上面盖上一层纱,防止有什么东西落进去,只是这样花瓣们又晒得不太均匀,沈愉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把纱布掀开翻翻花瓣,把下头的翻到上头来,硬生生把研发工作变成了体力劳动。

蜂蜡的用量也大,价格亦不便宜。沈愉和秋姑姑商量:“能不能找到专门养蜂的作坊,他们养蜂是为了产出蜂蜜,又要用到大量的花朵,咱们不要蜂蜜,只要那些花朵,也不必太新鲜的,颜色仍在就行了,再卖给咱们一些蜂蜡。”

秋姑姑却很为难:“我虽然能够出宫采买,可就是一针一线也要上册子的,自己买些小玩意儿也无妨,可你这样显然是要大量存货的,只怕还要跟你上峰打招呼,可她也不过是个九品的小记造,未必就会为了你支上这样大一笔银钱。况到时候你拿了东西出来,银子是她支的,虽然东西是你做的,可算在她头上好,还是算在你头上好?”

沈愉很是气馁,想到刘记造平日的为人处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算不会抢她的功劳,估计也不会甘愿为了这事去说项。

秋姑姑道:“我看你还是好好儿把你那眉笔做好了是个正经,自己当上女官,若能呈上明明白白的折子,我再去萧贵妃那里求一求,你便要什么也有了。再者,做了女官身边就有专门服侍的小宫女了,也免得你事事亲力亲为,搞得灰头土脸的。”

沈愉明白了过来。无论是做粉底液还是遮瑕膏,她求的都不是这些物件,而是功劳,内廷女官做到高位无非两种途径,一者奉旨为官,二者考核升迁,其中前者她已经不成了,后者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如今她才是个宫女,哪怕有天大的功劳也才不过能升到九品,说不得还会招人眼红,惹出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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