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年级组织了第一次月考,考试排名被粘贴在教室墙上,年级第一名是班上的刘小雯同学,语文考了112分,数学满分,英语113分,班主任在全班人的面上表扬了刘小雯,但却狠狠的批评了张可,许毅,不良人,唯独没有批评原子弹,毕竟上次他厚颜无耻的坑走了原子弹的那150块钱距现在也不过半月罢了。
班主任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考完后的第一次语文课上他在讲台上每报一个分数,下面就上来一个同学领取自己的试卷,前面高分的同学张老师会给予口头表扬,而对于他之前说的每个人交10元作为班费,之后考的好的同学和进步大的同学都会获得一点金钱上的奖励,但这收上去的班费,以及在后面这一年里班上因为迟到等原因被罚款的钱也都没了踪影。
张老师站在讲台上,脸上露出不屑党的表情:“张可57分,试卷都写成黑色的了,也就这么点分”张可低着头上前拿过试卷。
那一刻他从没在班上感到如此羞愧。
接着班主任翻动了下一张试卷:“张依依”张依依上前接过了试卷,但老师却没有念她的分数,班上众人以为这场羞辱即将结束时,班主任翻动了下一张试卷:“王良37分”这里班主任口中的王良自然就是我们口中的不良人。
班主任眼睛中透出蔑视的神色,不良人晃晃悠悠的走上台前,一把扯过老师手中的试卷小声暗骂:“你妈的,”却怎料被班主任给听到随即瞪大眼睛,右手做出挥巴掌的动作:“你说什么,”不良人连忙屁颠屁颠往自己的座位跑去:“没 没 我什么也没说,”
其实不良人到了后面不仅是班上众人皆知小流氓更是欺软怕硬的小混子。
班主任依旧不依不饶的翻动试卷:“许毅18分,一张试卷就第一面写了一点,后面白的,你不想读可以回家,”班主任把试卷往讲台另一侧一扔:“上来把试卷拿回去,”
许毅在我们班本来就属于强硬的汉子,不光在班上同学面前是这样。在班主任面前也是这样,在初三的那群混混面前也是这样,许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直视班主任的眼睛。
班主任与其对视了几秒后,别无他法,便转身面对黑板道:“接下来开始讲试卷,”。这是许毅首次和班主任结下梁子。
对于这个班主任,班上不论男女同学都是对其极其痛恨的,以至于后面给班主任安了个张老狗的头衔,班主任的身高比较矮小,但贼眉鼠眼,尤其是他置办纪律委员记录本上的工作时,把办公室门反锁起来打学生的样子,简直猥琐至极。
从抽屉里面抽出木板抽打在学生的手上,学生脸上越是露出害怕越是大惊失色,他的嘴角越是猥琐的翘起。
之前甚至是在班上课上同学的作业没写,他便丢弃他那仅剩无几的师德拿着手里的配合跳跃将书狠狠的抽向未写作业的同学的头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在班主任这里是没有这个说法的,后面一次期中考试后,班上召开家长会,班主任给每人一张红色的告知书,要我们自己带回去给家长,但家长会对于那些成绩差的同学无疑是判处了死刑。
那一张红色的家长会告知书在下发后不久便纷纷被同学用做了擦屁股的纸张,到了家长会,一个67人的班,只有14位家长散落坐在教室之中,下面家长相互议论纷纷:“怎么就这几个家长啊,是几点钟开始啊,”讲台上班主任的脸色铁青。
这次的家长会也因此草草结束,毕竟来的都是成绩好的家长,夸赞的话千篇一律,批评差生才是当时家长会的主题,那次家长会因为没了主题便只能草草收场。
但班主任是记仇的,但他也是懂谋略的,在我看来他至少读过孙子兵法,不然他又怎会有如下这种手段,以及他居然兼任初三的历史老师。
开完家长会的下一周周一晚读时间,班主任坐在讲台上神色俨然突然拍向了桌子,顿时下面的读书声和闲聊声停止。
班主任对不良人招招手:“王良到讲台上来,”全班人目送王良从座位走向讲台上,班主任提着不良人的耳朵咬牙切齿:“家长会告知书你拿给家长了嘛,”不良人摆出可怜的样子,声音害怕般的从口中钻出:“我 我拿给了我妈,我妈说家里要种菜没时间来,”班主任:“我再问一遍,是你没拿给你家长,还是你说的那样,”随即假装挥动肘子仿佛要一肘子将其打死一般。
不良人是善变的,见到班主任的肘子连忙用手护住脸:“别打我,我说,那个告知书我当时想上厕所,所以拿来擦屁股了,”随即不良人一脸的笑意,来自初中生无知无畏的的笑容。
班主任放下拧着王良耳朵的手:“你自己也说没有告诉家长家长会的事呗,”不良人仍旧是一脸笑容:“我 我……”话未说完,班主任的巴掌已经呼在了不良人脸上,两个巴掌下来,不良人脸上一边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子,挨了巴掌,不良人脸上的笑容才得已凝固。班上的人脸上都是铁青,毕竟不良人挨的这几个巴掌,他们都有一定的成分。
自从因为家长会的事被班主任打后,不良人更是在被老师打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单溪一中是一所偏远的农村中学,人数较少,一个年级只有三个班级。
学校里面的老师身兼数职,张可他们所在的班级是三班,他们的体育老师是二班班主任,他同时教二班得到语文,数学老师是一班的班主任,他教的是一班的数学,但同时在教初二和初三的物理,当时整个学校的物理课都是由他来上。
这三个班主任都是第一次当班主任,他们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默契,经常将班级的事务置之度外一同打牌喝酒。
一班的班主任是一个地中海发型,有一次来到三班上课,酒精的作用到达了头顶,从下巴到头顶皆是一片红润,同学也在下面细声调侃:“喝酒喝到头顶都红了,一起是地中海,现在是地中火山,应该还是一座火火山,和地理婆婆课上讲的那种火山一样,”数学老师来到讲台却迟迟未开始讲课,站在那脸色通红,眼神也有点恍惚。
有同学说:“数学老师现在脑子里都是酒,数学知识已经被酒麻痹,要等酒醒了才能讲课”。“这是生物老师讲过的知识“张依依补充到:“数学老师应该是被酒精麻痹了脑子,所以这样。”
但片刻后,数学老师开始了吹牛皮,一顿胡吹海吹:“我要买房子随时都可以买,我认识的朋友有的在美国当老板,有的在上海当官,我只要想借钱,随随便便都就可以借到几百万,”
不良人却在下面与数学老师讲起了反调,发出不屑的声音:“咦 咦 你就知道吹牛皮,”全班人轰然大笑。
数学老师像班主任一样的动作对不良人招招手:“王良你上来,”王良顿时怂了:“老师我不是笑你”声音呜呜的。
不良人本来还想继续待在座位上借鉴许毅面对班主任的战术。但数学老师大吼了一声:“上来,”那一刻大家都感觉数学考试的头顶更红,仿佛就是要即将喷发的火山,不良人只好畏畏缩缩走到了讲台上,随即引来的是数学老师两个厚实的巴掌。
那一刻不良人的脑子里嗡嗡叫,仿佛那一刻世界与他间隔开了一般,随后数学老师仿佛酒醒般道:“下去吧,”没有了刚刚的戾气,仿佛是一个撑破了的皮球。就这样不良人又挨了一个老师的巴掌。
而在两天后不良人又被另外一个老师打了,不过不算老师打的,准确的老说是老师的意志不良人自行实施。
那时天气也经稍稍转凉,晚上下完晚自习大家便开始早早躲在了被窝里面,没有了之前到处窜寝的热闹。
那一天晚上大致九点半的样子,一个女老师打着手电筒便到各个寝室开始查寝,主要查的便是手机。
一个管理松散的学校但岁对手机的严查确实如此彻底和尽责,当查寝的老师推开寝室门手电筒对向寝室里面,突如其来的白光照的还没入睡的同学顿时没了睡意,不良人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白光便开口骂去:“你妈的,照你妈卖逼。”
不良人骂完也觉舒畅,比较在寝室里面有许毅在,其他寝室的也不敢欺负他,突然寝室的灯被打开了,白炽灯印在一个年近50的老女人脸上,她穿的一身白色的裙子与这珠黄的面色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她是学校负责查寝的老师,平时也住在男生宿舍,面对她的称呼,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站在了统一战线,老女人这个称呼不知道被传了多少代学生,有同学说他姐姐当时就是叫她老女人,现在他姐姐孩子都有三个了。
她喜欢在晚上穿白色的裙子在男生宿舍查寝,故而总是会让学生不经意以为自己在宿舍楼碰到了鬼怪一般,她将灯打开后,双手交缠在胸前道:“刚刚谁骂的,自己站出来,”声音有些男人般的浑。
对于诚实这一点不良人是少见的老实人,他又再一次站在了一个老师的面前,但老师没有打他,而是说道:“自己打自己50个巴掌,自己打自己数,”不良人呜咽着无动于衷,她再一次开口:“是需要我来动手嘛,自己嘴巴不干净,自己来解决,”就这样不良人吃了自己50个耳光,有的同学躲在被窝里面偷笑,有的却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