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李岩镇定了许多。
“水姐，我睡了多久？”李岩问旁边的水鬼。
“不知道，两个多小时吧。”
李岩点燃一支烟，再次尝试从水鬼口里获取点信息。
“等会要是小白小红他们两个失败了，你有把握留住那两个人吗？”
“应该可以吧。”
“哦，这么有信心？方便透漏一点你的特殊能力吗？”
“不方便！”水鬼拒绝得很果断。
“那你知道为什么右手哥要派我来协助你？”李岩故作高深地继续问道。
水鬼扭头看了看李岩，嘟了嘟嘴，一点也不可爱地故作可爱状。
“怎么，难道派你来监工的吗？”
“嘿嘿，那你知道我的特殊能力是什么？”
“哦？我怎么会知道啊，你会告诉我吗？”
李岩有点吃不住，这张满脸雀斑的包子脸，努力瞪圆着并不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让人有点反胃。
“我可以穿越时间，回到过去，反反复复那种。就比如现在，你知不知道我这是第几次问你这个问题了？”
水鬼的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她表情严肃了起来，不再故作可爱。
“你这是第几次问我了？”
“第三次了，老实说我也很困扰，你能不能给我解惑？”李岩看见水鬼的态度终于发生了变化，赶忙追问。
“你把你前两回的经历仔细和我说清楚。”
见李岩面露疑惑的表情，水鬼又郑重地说：“这很重要，可能关系到你我的生死。”
看到对方严肃的脸色，李岩也不墨迹，就把之前两次发生过的事情全盘托出。
几分钟之后，听完了李岩的叙述，水鬼面色难看。
“该死，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为了那个男人做出这种蠢事。”
李岩没有说话，他知道水鬼肯定会有下文。
“你先别打扰我！”
说完水鬼从包里拿出一个李岩同款助眠仪，急急忙忙地戴在了头上，然后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李岩又点了一支烟，没有理会水鬼。
而是走到了吧台，叫醒了鼾声震天的秃头网管，要了一桶泡面泡上，然后默默地回到了座位。
吃过了泡面，水鬼也醒了，还没有等李岩开口问，水鬼就对着李岩说：
“现在麻烦大了。”
“你说我听。”李岩叹了叹气，心道自己都死了一次了，再坏也不过如此吧。
于是水鬼和李岩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感情故事。
水鬼和锥子同是特勤组的行动人员，在多次行动中，两个人相互合作，亲密无间。
对，就是李岩理解的那种零距离接触的无间。
萝莉少女爱上中年油腻大叔，但是中年大叔有妻有女，两人被这差着辈的禁忌之爱折磨得死去活来。
年少的水鬼受不了这种内心的煎熬，产生了精神分裂。
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一个是依然深爱着大叔的纯情少女，还有一个就是幡然醒悟，洒脱放手的眼前这位。
不过这些都是废话，不是李岩关心的。
重点是锥子被孙筱雅、牛壮壮给杀了，那个依然爱着锥子的水鬼铁了心要复仇，于是以神魂为燃料，发动了超出自己能力的禁忌力量，制造了这个循环空间。
李岩听完顿感无语，扶额叹息：
“我看你才应该找赵博士好好看看病。”
“先别说那些没用的了，现在我们被困在她设置的循环空间里，如果不能实现她的目的，我们就会永远困在里面。”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杀死孙筱雅和牛壮壮。”
李岩想了想说：“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你看我都死而复生了。既然能够不断地save/load，总能够想出办法的。”
水鬼摇了摇头，“能量支持不了无限循环，按照我的估计，最多也就是六次机会。如果我们做不到的话，这个世界的崩溃的时候你我都很难幸免。”
“你的能力就是这个？不成功就同归于尽？”
“不是，我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扭曲时间，改变时间的流速。按照我原来的计划，让孙筱雅和牛壮壮的时间变慢，配合其他人把他们制服。”
“但是我并没有看见你出手啊。”
水鬼咬了咬嘴唇，然后说：“我被自己给坑了，另一个我改变了自身的时间流逝，我错过了时间。”
李岩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犯嘀咕，难道不是你看肥皂剧太投入给忘了吗？
现在情况比较清楚了，关键是打破当前的局面。
“那我们只有去杀了孙筱雅。”李岩摊手说道，“不过她可不好杀。”
“按照我的观察，她好像可以把人的灵魂囚禁在自己身体内，然后发挥出他们的能力。那个空间居合斩就是锥子的本事吧？”
水鬼点点头。
李岩猜想得没错，既然小白能准确说出孙筱雅那种攻击的特点，肯定是有所了解的，既然这个情报在会议上没有说，那只可能这个能力来自他们熟悉的人。
而且结合那台莫名其妙打滑撞上电杆的汽车，以及杨迪灵魂的出现，不难推出这个结论。
不过在攻击射程上小白说错了，如果不是锥子故意藏拙的话，就是孙筱雅能够放大能力效果。
李岩看了看时间，行动又快要开始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小红他们汇合，然后你用能力把孙筱雅她们的时间流速变慢，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杀掉她们了。”
水鬼面色难看地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动用能力了，另一个我连同碎片都被被用来维持这个空间的循环运转，现在的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李岩一愣，这就不好办了。
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就这样的自己战力还远不如小红小白，拿什么去杀恐怖如斯的孙筱雅。
想想小红还有其他人的两次战败的经过，李岩又心生疑问：
“其他人为什么好像没有循环的记忆？好像只有我记得这些事？”
水鬼听完也是一呆，然后说：“实际上我也只能改变局部的时间流速，具体的原理我也不知道，而且这种回到过去的操作，只有另外一个我有过一次经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的这种不同。”
“呃，那是当然，你如果能搞明白时间是怎么回事，爱因斯坦都要给你端洗脚水。你还是把你的经历说给我听听吧。”
水鬼整理了一下思绪，叙述了“她”前不久返回过去营救锥子的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