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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惊奇的木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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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惊奇的木耳

乔福林的木耳袋长出黑木耳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原子弹爆炸,冲击力极强地柞树村传播开来。一时间,他的木耳地边聚集了许多村民,他们瞪着惊奇的眼睛,看见一排排的喷头喷出的水汽,在空中喷洒,阳光中形成无数个彩虹。而那些吸饱了水分的白色木耳袋上,长满了黑黑的耳芽,像一只只好奇的黑眼睛。

庄小凤偷偷地去过乔福林菌地几次,她是趁乔福林不在时去的,她抚摸着一各个白色菌袋,既心酸又高兴,心酸的是儿子不顾家族禁忌,硬要往“死路”上闯,她的心都碎了,她不知噩运会不会再次降临到儿子身上,她为此成天担惊受怕,可她又无奈,这孩子性格太倔,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哭过,骂过,甚至威胁轻生过,可这些都无法动摇乔福林的意志,于是她无限悲伤地想,也许,这就是乔家的宿命,是她庄小凤的悲剧,丈夫为黑木耳丧生,大儿子为黑木耳丢掉半个脚后跟,而现在,这种噩运竟然找上儿子,他竟然鼓捣上了黑木耳,这使她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也没有想明白的事,她想得脑袋生疼,也想不明白,世界上挣钱的路子千万条,可乔福林却唯独选择了这条“不归”路,让她顿时陷入绝望之中,她想,黑木耳,是她这辈子永远也无法绕过去的坎儿,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日夜在心里祈祷,祈求老天爷别再把灾难降临到大林子头上。

当然,庄小凤心里有时也是偷偷喜悦着的,尤其看着菌袋上一天天开始冒芽,像破壳出蛋的小鸡小鸭,啄破蛋壳,探头探脑钻出来的样子,总是让她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幸福滋味。

一天午后,庄小凤来到葛亚丽小卖店,买了刀烧纸,一把香,就来到了乔福林菌地。“秋子”像个忠实的仆人,伸着舌头跟在后面。才两天不见,菌袋上的黑木耳就长大了不少,并逐渐看出耳朵的形状,庄小凤心中窃喜,夹着烧纸向菌地下边的河套走去。河套边长满了茂密的红毛柳和野核桃树,庄小凤点着烧纸和香,噗通对着率宾河和观音岭跪下去,默念道,求求观音岭山神和率宾河河神,保佑我儿子的黑木耳顺顺当当,没病没灾,健健康康,千万千万保佑他啊,如果大林子的黑木耳丰收,我,我宁愿为此减寿三年,我宁愿吃斋一辈子。

庄小凤想起死去的乔元海,想起半个脚后跟走路的乔福森,不禁悲从中来,哀哀哭泣起来。“秋子”见主人如此悲伤,趴在她脚边哀哀呜咽。

过了几分钟,庄小凤站起来,拄着腿走上河套小坡,向乔福林菌地走去。跪了几分钟,老寒腿就发麻了,因此庄小凤走的有些吃力、缓慢。突然,她发现远处有个人,似乎正在拿菌袋撒气,只见他双脚乱踢,一个个菌袋在他脚下像翻飞的蝴蝶,纷纷飞向空中,同时,他还用力地踹菌袋,将一个个长满黑木耳的菌袋踹碎。

“喂,干嘛呢?”庄小凤大声喊道,同时快速挪动麻酥的腿,向那人跑去。

那人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呆愣了几秒钟。这时,快速跑来的庄小凤离他只有不到10几米的距离,她终于看清了,这个拿菌袋撒气搞破坏的人,是二迷糊。而这时,缓过神来的二迷糊也看见了愤怒的庄小凤,于是他撒腿朝外跑。

“秋子”感受到主人的愤怒,狂吠着朝二迷糊撵过去。庄小凤一边追撵,一边大喊,“来人哪,抓坏人啊,来人哪!”可是,中午的旷野除了暖暖的春风,以及一两声翠鸟的鸣叫,什么也没有。庄小凤眼见二迷糊的身影消失在河套茂密的柳树丛里,拄着膝盖喘得心脏都要跳出来。突然,河套里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传来“秋子”的哀鸣声。庄小凤不顾一切地朝柳树丛跑去,嘴里呼唤着黑狗的名字。

这时,乔福林的皮卡车吱嘎一声,停在地头,他跳下车,朝庄小凤的背影追过去。

在河套的一棵野核桃树下,乔福林和庄小凤看见了瘸着一条腿的“秋子”,它见到主人,嘴里发出咝咝哀鸣,一双不甘和愤怒的眼睛,露出羞怯的眼神,似乎在因为自己没有抓住坏人而自责。

庄小凤抱住大黑狗,心疼地流下了眼泪,说:“该千刀的二迷糊,你咋能下这么狠的手呢,哎呦,我的“秋子”啊!”

乔福林朝前追了几十米,密密麻麻的树丛里,除了河水的喧哗,什么也没见到。他返回来,在野核桃树下,看见一滩血迹,他不知是二迷糊留下的,还是“秋子”流下的。

乔福林搀扶着庄小凤,走上河堤,来到菌地。看着几十袋被踢破的菌袋,他一阵心疼,有些汤勺大小的黑木耳,散落在地上。庄小凤骂道,生孩子没屁眼的二迷糊,缺八辈子德!

乔福林把菌袋捡回来,重新摆放整齐,而那些“头断肚破”的菌袋,被他垛在地边。庄小凤还在咒骂二迷糊。

乔福林说:“妈你别生气了,即使你骂到天黑,这野地里没个人影,也无关痛痒。再说,你看清了吗,是二迷糊吗?”

庄小凤说:“扒了他的皮,我也认得他的骨头,不是二迷糊,村里还有谁这么缺德。”

乔福林不觉有些纳闷,皱皱眉头,说:“我也没得罪他啊,干嘛要拿我的菌袋出气。”

“唉,傻孩子,”庄小凤叹息一声,瞥了乔福林一眼说,“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二迷糊是嫌你和秋蝶走得太近,心里恨你,才来搞破坏的。”

乔福林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家伙对秋蝶贼心不死,还想着破镜重圆,但被秋蝶严厉地拒绝几次后,见她起早贪晚地帮助自己,心生怨愤,以为秋蝶那么坚决地拒绝他,是因为自己横刀夺爱,她才铁了心的。

庄小凤抱着“秋子”,轻柔地给它揉摸,一边不迭声地咒骂二迷糊,说:“不能便宜了这个杂种,大林子你得报警,让公安来抓他。”

乔福林说:“报啥警啊,咱也没抓住他手腕子,空口无凭啊。再说,咱也没多大损失,要是把他抓起来关进去,有些小题大做。”

庄小凤坐在地上揉脚脖子,不甘心地说:“那就这么便宜了这个混蛋,让他逍遥下去?”

乔福林打开喷灌,开始给菌袋浇水,说:“拉倒吧,邻里邻居的,没有多大仇恨,再说也没损失多少,即使报警了,也怎么不了他。”

庄小凤说:“那就报告村里,让孙俊抓他蹲小黑屋。”

“咦,你怎么来菌地了呢?”乔福林突然好奇地问。

“咋的,你这是军事禁地啊,我咋就不能来了?”庄小凤瞪了他一眼,站起来,瘸着一条腿,唤着黑狗走了。乔福林突然笑了,对着母亲背影大声说:“谢谢妈,帮我抓坏蛋!”

“少跟我扯犊子!”庄小凤偷偷笑了。

庄小凤前脚走,张锡坤吆喝着羊群和大鹅,领着“子弹”就出现在河套的树丛里。“子弹”的身后,跟着两只半大狗,那是它几个月前下的崽子。羊群在悠闲地吃草,张锡坤走上河堤,来到乔福林的菌地。他眼尖,一下就看见地头的几十袋破损菌袋,问乔福林咋回事。当他听说是被人踹碎的,就问是谁干的?

乔福林说:“没看清是谁。”

张锡坤说:“你以后可得加小心,有些人见不得人好,心眼子比鸡肠子还细,嫉妒心一上来啊,就变得歹毒了。”

乔福林说:“一会儿我回村喊两个人,帮我搭个窝棚,以后我就吃住在地里。”

张锡坤点点头,说:“这以前叫看青,防止人和野兽破坏庄稼,可惜了,现在不让带枪,你得加点小心啊,别着了人家的道。”

乔福林说:“没事的,就我这体格,在部队还是擒拿格斗标兵呢,一般两三个人近不了身。”

张锡坤说:“那是在明面,要是晚上呢,黑灯瞎火的,这么大一片地,让你着道还不容易。这样吧,‘子弹’的两个崽子,我送给你了,他们可是看青的好帮手啊!”

再说二迷糊,在河套被“秋子”咬了一口,小腿肚子疼得钻心,但他还是死命地在柳树丛里狂奔,他知道,一旦被抓住,他就坏菜了,不仅乔福林不能轻饶他,就是治保主任孙俊,也得把他绳起来,交给派出所收拾他。

带着钻心的疼痛,一口气蹽出一千多米,他才一下躺倒在草坡上,嗓子早冒烟了,似乎划跟火柴就能把肺部点燃。惊恐地看看来路,没有乔福林,也没有大黑狗,只有茂密的柳丛随风摇曳,他在心里叫了声妈,闭上眼睛喘粗气。这时,腿上的疼痛愈发尖锐,一下下扯着神经,似乎有人拿了把刀子,在剜他的肉。他撸起裤腿,见腿肚上有两个牙印,渗出一片血迹,他低声骂了句脏话,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

二迷糊躺在草坡上,想起刚才自己在乔福林菌地上的“英雄壮举”,眼前出现菌袋翻飞、破裂的场景,心里突然好受了些,似乎他踢飞的,踹碎的不是菌袋,而是乔福林,于是他又兀自笑了,解恨,太他妈解恨了!他想,如果不是庄小凤突然冒出来,他一定会在这个中午把那两万袋菌袋都踹碎了,看你他妈的乔福林还咋嘚瑟,恐怕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吧。哼,张秋蝶,到那时,你指不定得有多伤心呢,你俩忙活了一冬带半春,那可就白费力气了,投进去的一万多块钱,也得他妈打水漂……

二迷糊越想越解气,他捡起一根树枝,拄着寻找止疼的草药。

太阳偏西,腿肚子上的伤口在草药的作用下,不再那么疼了,二迷糊才拄着树枝朝村里走去。来到大榆树下,走进葛亚丽的小卖店,让她打一斤散装小烧。

“咋整的,二迷糊?”葛亚丽疑惑地看着他的腿,又瞧瞧树枝,说,“咋的,你碰见黑瞎子了,让黑瞎子掏了?”

“你才让黑瞎子掏了呢,”二迷糊气哼哼地说,“别啰嗦,赶紧打酒。”

葛亚丽没动,说:“你都欠我好几百了,再这么赊下去,我就把你家地盘下来。”

二迷糊把树枝拐杖敲得柜台邦邦响,说:“葛亚丽,这是新中国,不是旧社会,别想着剥削,吸我们的血。”

葛亚丽正想给他打酒,听他这么说,很响地把酒瓶蹾在柜台上,说:“少给我上纲上线,你欠老娘的钱,是剥削我,吸我的血,现在却反咬我一口,怎么的,想赖账啊?”

二迷糊见她动了气,担心她不给打酒,语气缓和下来,说:“咱俩互相剥削,互相吸血,别磨叽了,赶紧给我打酒吧。”

葛亚丽白他一眼,嫌弃地说:“呸,少跟我来这一套,吸你的血,吸你的血我都怕脏了嘴。”咣当,她把酒瓶蹾在柜台上,“最后一次啊,下次再来打酒,拿现钱,真是的,你妈大明白成天给人看外科病,诓多少钱也不够你祸祸的。”

二迷糊说:“滚鸡巴蛋,你妈才诓人家钱呢,有啥牛逼的,不就开个小卖店,剥削人还这么嚣张。”他伸手去拿酒瓶子。

葛亚丽一把抢过酒瓶子,说:“嘴硬是吧,那好,你有章程别来我这赊酒喝,我也懒得剥削你这个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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