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割豕以春秋二季为佳，豕经阉割后，性静易驯。 来兽医馆阉割的猪年龄大小不一样，有没有超过四十二日的，有已经超出二、三年的。后面一种猪，在阉割时需要缚住四足，有一个人将猪压住，另一个人操刀。 姜寒绯、柳凡芍、钟畅两个人还没走近就听到很大一阵声响。 柳凡芍听到这个声音就萌生了退意。 秦一归在另一处指导人如何阉鸡。鸡在阉割之前已经没有喂入食物，它的两翅被紧缚，落于竹木制成的阉割台上。 她看见姜寒绯三个人，连忙招呼着这三个人去帮忙。“你们看哪里需要帮忙就去帮吧。我这边还算是轻松，另一边阉割猪就……” 秦一归笑了一下，另一边人慌乱无措等声音此起彼伏。 柳凡芍流露出绝望的神情。“寒绯，你说会有英雄来解救我们吗?” 姜寒绯比柳凡芍表现的要淡定许多。她拍拍柳凡芍的肩膀，还没有说出什么话，就看见白茶抱着她家的大橘猫走过来。“嘿嘿！寒绯你看我家狗蛋！” “茶茶你怎么来了？”姜寒绯看白茶身上湿了一大片，“你怎么把衣裳弄湿了？” 白茶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衣服，又对姜寒绯说道：“这是在阿椿家弄得。她家有只特别不安分的猫猫。阿椿现在还在抓在泥里滚了一遍的猫，给猫洗净身体呢。” 秦一归看白茶湿了一一大片的衣服，关心的问道：“我们这有衣服，你要不要在这换一件干衣服？” “不了，我在此换一件干的衣裳，回阿椿那还得湿一次。”白茶摆了摆手说道，“我听说兽医馆这在……做那个就带着狗蛋来碰碰运气。” 姜寒绯抿嘴一笑，她已经明白白茶说的“那个”是何物。“今天给狗……狗蛋做那个吗？” 柳凡芍当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夺过白茶怀中的橘猫。“茶茶，你告诉阿椿，让她带上猫猫来这里，我们帮忙把猫变得干干净净！” 白茶看向姜寒绯，她在等对方的回答。“寒绯，你看可以吗？” 秦一归出声提醒姜寒绯，道：“寒绯你帮猫洗澡是不被记录的，你话要这样做吗?” “没事。我去阿椿那帮忙给猫洗干净泥巴就行。” 秦一归见姜寒绯没有一间，也不再说什么。在姜寒绯给白茶家的狗蛋做绝育前，柳凡芍和白茶上演了一幕苦情戏。 依照白茶的想法，狗蛋被柳凡芍夺走，白茶苦苦哀求柳凡芍不要把狗蛋从她身边抢走。 柳凡芍和白茶两个人入戏太深，一世情难自抑，说哭就哭，惊呆了旁人。 正在操刀的人闪了一会神，对着柳凡芍和白茶欲言又止。最终他们都以沉默目送柳凡芍走进里屋，白茶神色黯然离开兽医馆。 秦一归见阉鸡、猪都井然有序，她便进去看姜寒绯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钟畅见里面有好几个人，姜寒绯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在场帮忙，她转身进了医馆晒药、制药的地方。 秦一归在闭上房门的里屋再一次提醒姜寒绯。“寒绯，能够被记录下来的是被你治愈的动物，给多少只、什么种类的动物去势这事也会被记录下来，虽然不算进治愈的动物数量，却也是一种经验。” “嗯。多谢你的提醒。”姜寒绯与秦一归说话间，给公猫狗蛋绝育的动作不停。 “如果是担心束脩或是生活拮据急需要钱，你也可以来兽医馆这工作。” 兽医馆这有雇佣一批人手在工作，但是如果进兽医学塾的人没有足够的钱交束脩，可以选择在兽医馆这工作，以工抵债，做的事情会比较多。学生可拿在兽医馆领到的工钱中留出一小部分当生活起居的花销，另一部分是交到学塾里。 相当于打工挣钱交学费。 姜寒绯的动作很快，她把这一项工作做完，又从柳凡芍拿拿过质地相对较硬的东西做一个头套。 秦一归在没离开华县前，她与秦大夫聊了几句。那会在华县的兽医馆工作的人很多，相当多的人会报名进兽医学塾学习。秦一归担心所有学生都是兽医馆、学塾两头跑。 秦大夫笑而不语，总会有一些人进了学塾之后就离开兽医馆的。不然两边跑会十分忙碌、劳累，稍稍有些家底，能够支付束脩的自然不会再辛苦地工作。 如果把束脩交了，又不需要在兽医馆工作拿钱，可以有自由支配的时间，就看怎么选择了。 秦一归又补充一句。“寒绯你是怎么想的？” 姜寒绯在华县做的事情有被基路下来，秦大夫和叶骁瑞都能够给她作证。叶骁瑞还给姜寒绯备了一份记录在华县，这样也不怕姜寒绯在路途遗失记录册。 姜寒绯在华县所做的一切，即便她稍稍懈怠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是兽医馆中成绩垫底的人。 “打开我以后宠物医院的市场大门！”姜寒绯比划了一下狗蛋的头围，熟练的做起头套，不一会就完成了。 “以后这医院可以给宠物治疗，给宠物驱虫、洗澡等。” 姜寒绯将头套给狗蛋带上。姜寒绯知道秦一归的好意，她对秦一归说道： “一归姐姐，你放宽心，我会好好努力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秦一归的面容沉静，她的视线在狗蛋圈住的头套，“这是何物？为何狗蛋要戴上这个？” “为了避免猫猫舔伤口。伤口结痂后会发痒，如果去舔伤口会影响伤口恢复。” “这要带几天？” “取下这头套的时间取决于狗蛋的伤口恢复速度，情况良好，恢复得快可以快些取下来。如果是按正常的伤口愈合情况来说，公猫约莫需要七日的时间就可以摘下头套了。” 白茶假装离开兽医馆，过了一会才回到兽医馆，在门外耐心等待狗蛋。 她在等待的过程中，太阳照在身上有些发热。姜寒绯、柳凡芍、秦一归从里屋走出来，外面的工作也都进行的差不多了。 姜寒绯和秦一归确认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留下来，这才跟着白茶去找吕椿。 狗蛋是在姜寒绯、柳凡芍、白茶、吕椿四个人给猫洗澡时候醒过来的。 白茶帮忙堵住不愿意配合洗澡的猫，心里一直想着在那睡着的橘猫狗蛋。当狗蛋醒过来，她忙不迭过去看狗蛋。 不怪吕椿、白茶两个人能被猫闹得浑身湿透。这猫是真的能跑。 姜寒绯、柳凡芍好不容易将一只猫洗干净，正拿着帕子给猫擦干身上的水，她们忽然看到吕椿家又有一只脏兮兮的猫出现。 姜寒绯沉默了一下，她给猫擦干水的动作不停，问吕椿：“阿椿，你那只猫要不要一起洗了？” 吕椿看看她、姜寒绯、柳凡芍身上的衣服，心一横，咬着牙齿说道：“洗！都洗了！反正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姜寒绯笑了笑，她另外再拿一条干燥的帕子给吕椿说道：“阿椿你来擦干这只猫猫身上的水吧。那一只就由我和凡芍两个人抓去洗了。” 吕椿被十分活泼的猫猫折腾的无奈且暴躁，她尽力把语调放得温和，说道：“好，麻烦你们了。” 姜寒绯和柳凡芍一个将猫猫抓住，尽力去安抚猫猫的情绪，使它放松心情，另一个抓紧时间打发手中的泡泡。 慢慢把猫猫放进水里，等它慢慢适应以后，柳凡芍的手就率先发出攻势，清洗猫猫的后背和脖颈位置。 这只猫猫的性格比上一只好一些，更愿意配合一些，它偶尔会吼两声。上一只洗完澡的猫猫一边洗一边吼，全程都在猫猫叫，像是在控诉吕椿、柳凡芍、姜寒绯、白茶四个人类不讲武德，四个人抓住一只猫去洗澡。 柳凡芍给猫搓后背带起的泡沫，姜寒绯顺着后背泡沫捋了一把去清洗猫的四肢。 两个人有过给上一只猫的经验，仅一次练手的配合，这一次两个人配合起来更加有默契。 很快就将猫洗干净，过了一遍温水，然后将猫从盆里捞出来擦干水。 柳凡芍有过两次给猫洗澡的经验，她顿时觉得猫猫不喜欢水、不喜欢潮湿这个说法是对的。 几个人将两只脏猫猫洗干净，擦干水才在藤椅上坐下休息。在休息的过程中，柳凡芍发现吕椿的院子里堆着一些桃叶和楝树根。 “阿椿，你那些是做什么用的？” 吕椿说道:“ 猫生虱，用此两物捣烂，再用热汤泡洗，就可令虱皆死去。” “哦，那就是还要给猫洗澡？” “……” 柳凡芍一句话让她与吕椿同时沉默了。 这话没法接啊。 吕椿这有干净的衣服，全身湿透的姜寒绯、柳凡芍在这换上干燥的衣服，又和吕椿、白茶聊了好一会才离开。 柳凡芍今日打算去姜寒绯家蹭饭，她宛如花费完全身的力气，有气无力地跟在姜寒绯身边走。 姜寒绯与柳凡芍还没走到家门口就遇上迎面走过来的纪春筠。 姜寒绯先开口说道：“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纪春筠的唇角慢慢扬起，他拂动衣袖，让姜寒绯看见今日衣服上破开的口子变成了什么样子。 衣服上破开的口子被纪春筠用针线不齐整的修了一个圆圈，已经很好的把洞补上，虽然歪歪扭扭，明显是一只蜈蚣演变而来的圆圈。 柳凡芍忍住要说出口嘲笑缝的不堪入目的圆圈，她对着已经开口夸赞的姜寒绯说道：“嗯。我去找姜姨了！” 姜寒绯听说这是纪春筠第一次缝出一个圆圈，想了想还是鼓励对方再接再厉。 纪春筠眸色柔和，点了点头对姜寒绯说道：“当然了，我可是要继续穿这件衣服的人！” 姜寒绯听纪春筠说这件衣服还是会经常穿着，她怔了怔，说道：“你要是不介意，我帮你在这添加点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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