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杀其雄气。 即为给公猫做绝育手术。 姜寒绯不由得看向又跳到钟畅怀里打滚的姜小橘身上，她也是时候找个时间给姜小橘做绝育手术了。 姜小橘在这个小姐姐身上滚一滚，又到另一个小姐姐那翻一翻，她简直成为一个雨露均沾的小橘猫， 小橘猫正在钟畅怀里翻滚撒娇，享受着钟畅的抚摸，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森森的寒意. “喵——” 姜小橘躲避危机的本能一瞬间被激发出来，她马上从钟畅怀里站起来，发出一声猫叫声。 哪个刁民要害我—— 姜小橘这才看见目光笃定的姜寒绯。 她以为姜寒绯这是吃醋了。姜小橘高昂起头，从钟畅身上跳到姜怜兰身上，又跳到姜寒绯面前。“喵~” 小橘猫对姜寒绯的想法一无所知，她亲近的靠着姜寒绯撒娇。 好了好了，不吃醋，我最喜欢你了~ 姜寒绯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两眼，慢慢放在姜小橘的身上顺毛。 白茶的问题，姜寒绯略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如果有一只大猫教猫猫呢？” 黄意与吕椿两人抬头对视一眼，为难地说道：“不行。茶茶带了她家的公猫过来，差点没被我们两个人的猫给打出去。” “群猫殴打?”姜寒绯想象一下一只弱小无助的公猫被一群猫赶出去的场景，她慢慢地点了点头，颇为艰难地开口问道，“……茶茶的公猫多大了？” “有个在我茶山上工作的婶子，她家有养猫。那只公猫被我捡回来那天，那位婶子告诉我这只公猫已有两岁。” 吕椿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后来我去茶茶那看了，差不多是那个年龄。” “再过几天吧。茶茶你先养着，等那只猫对你那熟悉一些再说那事。”姜寒绯点头说道,“先前蔓云给了我一些可直接用于动物身上的麻醉……类似麻沸散，我得去医馆取。” 白茶养猫要给猫做绝育，姜寒绯想着让那只刚到白茶家的猫对白茶家再熟悉些，这样才好下手。 这里的人养猫做绝育是要在屋外进行的，若是没有麻醉，猫一疼就会跑，如果在屋内进行绝育手术，猫往外面跑，他们还得去找猫跑到哪里去了。万一这猫还认为家里有洪水猛兽，不愿意再进屋可就麻烦了。 如果在外面进行这一项绝育手术就没事了。 她在屋外进行绝育手术，猫咪回到白茶家里也不会产生抗拒。不过，如果她能在西陆婆婆名下的医馆争取到一小房间当做小号的宠物医院，这会更方便些。 “那成！有了这样东西，我家那只公猫就可以少遭些罪了。”白茶听到姜寒绯同意去给她的公猫做绝育，当下立刻点头问道：“那我如何去让猫习惯在一处地方出恭？” “一根筷子插在土堆上试试吧。”姜寒绯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茶茶家里还有一只猫?” 柳凡芍给姜寒绯的话做一些补充，她是有在秦大夫那学了些东西的。“一根筷子放进装小猫的容器，路遇沟壑要用石头填好走过去，待到家后带上猫猫去拜灶及犬。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拜犬。最后记得再把筷子插在土堆上。” “是啊，我有听婶子的建议，把两只猫分开养着。”白茶说起她新带回家的猫，能说很长时间都无法停下来，“我认为我家狗蛋抓鼠的能力会比小橘强上一些。” “狗蛋？” “是呀，这样的名字好养活嘛！” “喵！” 姜小橘意听第一个急眼了，她几乎是第一时间跳起来抗议。 姜寒绯将姜小橘按下来，她好奇的问白茶是以什么为标准定下猫抓老鼠的能力强弱。“茶茶你是如何评定一只猫的抓鼠能力？不会真是看上腭是否生了九坎吧?” 姜寒绯没有让姜小橘抓过老鼠。 因为她家几乎没有见到老鼠，老鼠什么的，都有大哥和姐姐收拾。最重要的问题在于，姜寒绯不想在第二日一早醒来看见她的床边多了一只死去或是没死去的老鼠都足以让她做噩梦。 “正是！” 民间有一个判定猫猫抓老鼠的实力标准，上颚坎的数量与实力成正比。九坎最厉害，能够断一年的鼠声，七坎捉三季。 “我对小橘抓不抓老鼠没有要求。她只要别让我早晨一睁眼就看见她抓老鼠放我枕头边上就成。” 姜寒绯捏着姜小橘的后背继续说，“听见没，别抓到我床上哦。” 姜小橘几乎都是要和姜寒绯或者是姜怜兰一块睡觉，姜寒绯只要联想到家里这只小猫咪抓了老鼠又趁她不注意跳上床，头皮都给整发麻了。 姜小橘打了一个哈欠。“喵——” 黄意听见这句话有些不明白，她连忙问姜寒绯。“怎么会如此，小橘为何要抓老鼠到你床头啊？” 吕椿说道：“报恩吧。” 柳凡芍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是啊。听说有这样的说法。” “狗蛋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白茶细想之下也觉得这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她带狗蛋回家那日，于黑暗中倒着给狗蛋梳毛，撸到出了火星，大抵上是把蚤虱都给清了。“我给狗蛋抓了很久的蚤虱。” “那你要小心了，万一狗蛋要报你抓蚤虱的恩……”姜寒绯浅笑着说出令白茶打寒颤的话。 “不可说，不可说！” 吕椿今日登门还有一件要事需要他人帮忙。她听闻钟畅与姜荷在种植花草上都有些心得，故特意来询问如何正确种植薄荷。“畅畅知道怎么种薄荷吗？若是你不知道，我就去问一下姜姨。” 若是能不麻烦长辈，吕椿还是希望能在钟畅这里获得解决问题的办法。 “薄荷?你是问辛凉性发汗解热药叶对生，花小淡紫色的薄荷吗？”钟畅稍作思忖，再开口问吕椿相关细节。她知道吕椿、黄意、白茶三人都是很爱猫的人，所以她又问道：“还是叶成对生长，花冠唇形，辛香中以散风，苦温可以清血，‘猫食薄荷则醉’的薄荷？” “‘猫食薄荷则醉’的薄荷！”吕椿的眼睛迷茫了好一会，忙道，“我在家种了好些薄荷，可就是种不成。种一次，活不了一次。” 姜怜兰问钟畅。“这薄荷好像是叫荆芥？” 荆芥的味道较之于薄荷而言，更加偏苦辣一些。薄荷的味道清凉，若是代茶，也是清心明目。 “嗯。是的。”钟畅点头答道，“我回头去你那看看。不行在麻烦一下姜姨。” “没事，我让母亲在此处种一些。之前在村里有种着，要是不加以管束，姜小橘真能在那醉上好几天。”姜寒绯想到醉醺醺的姜小橘，眉眼笑成一轮弯弯的月亮。 种猫薄荷这一件事情说干就干。 纪春筠和陶愿听姜寒绯说要整一些地方出来种一些花花草草和荆芥，他们就把做亭子这件事搁置在一边，先在家里砌个地方装泥土种花、种草、各种种。 “要不要给你留个地方种小菜园？”纪春筠看双眼明亮。颜色如墨一样漆黑的姜寒绯。 姜寒绯这一家在仁安县的住处比较宽敞，要是分出一部分地来当菜园也是可行的。 因为当下家里得攒钱，花起钱来就不如从前那样随心所欲，肆意挥洒了。 姜寒绯想了下，决定征求大家的意见。“我要问问大家的意见如何。” “嗯，也是。”纪春筠用眼角看了一下姜寒绯，犹疑片刻后问道，“寒绯还打算养鸡吗？” “咳——”姜寒绯心里估算一下如果要养鸡，她们要去集市买鸡倒是很容易，问题就在于家里还有一个怕鸡的纪春筠。 “我还没有想到这件事上。” 虽说她的父亲在喂鸡这件小事上十分头疼，但是陶武没有见到鸡就想要跑掉。 “你……要是担心去集市上买鸡要花钱，我们可以去山上打猎，抓活鸡回来养着。” 昨天又下了一日的雨，今日太阳开始高高地照耀大地。纪春筠的声音在水汽蒸腾中带着几丝沙哑。他的声音就像姜小橘身上飘落的毛一样，轻轻飘飘，又像是涓涓的细流缓缓淌过。 “可你不是害怕吗?”姜寒绯歪头看向纪春筠，饶有兴致地看他的表情变化，目光扇动间，眼眸似笑非笑地望着纪春筠。 纪春筠瞥见跌跌撞撞往这边走来的姜小橘，他有些为难地往旁边挪动一小段距离。“寒绯你别笑话我了……我可以隔得远一些，想办法帮你把鸡弄晕，如何你趁势抓住它！” “嗯……”姜寒绯沉吟着，没有作答。 纪春筠望着她有些紧张，紧张姜寒绯会拒绝，又害怕她会答应。 “啊！寒绯！”钟畅着急的声音传过来，“小橘她掉发……呸，不是，是掉毛了！” 钟畅见过郁蔓云掉发的紧张模样。她自个没有养过猫，也很少注意到姜小橘是否脱毛。直到方才，钟畅在一个小花盆里倒腾猫薄荷，她在地上发现一小撮橙色的毛，便大声喊姜寒绯的名字。 人掉发都格外紧张，猫掉毛也该紧张吧？ 姜寒绯忙回过头对钟畅说道：“阿畅你别紧张，这是正常的事情！” “哦。”钟畅听了姜寒绯的话，有些纠结的看手中的猫毛。 “哎，这小猫一看就是‘喝醉’了。”陶愿捞起晃晃悠悠的姜小橘，他说话安慰钟畅别紧张，“没事的，猫猫掉毛不是一件天塌下来的大事。” 钟畅：“嗯……” 柳凡芍快步跑过来找姜寒绯。“寒绯，过两日我们去山上抓兔兔！西陆大人那的兔兔可以再添一点。第一批兔子是在辛卯日卜出吉卦获得不少野兔和野鸡。当中还有好几只白色的野兔。” “白色的野兔？这确实是罕见。”钟畅听到抓了好几只白色野兔，略微惊讶，“果然是祥瑞。” 西陆在仁安县开始驯养野兔，其一是看中了野兔的繁殖能力；其二是在祭祀典礼中，兔子是被称为“明视”，属于祭品之一；其三让兔子肉慢慢进入平民菜单，改善伙食。 当中纯白色的兔子是不能上餐桌的，因为它会被当作祥瑞。百姓或者地方官员抓到纯白的兔子，他们会将这只兔子献给朝廷。传言，当国君有德行、治国有方，才会有白兔降临凡间。 纪春筠是下定决心要跟姜寒绯上山，他对姜寒绯说：“我们上山抓兔子时，顺便带些鸡回来？” 姜寒绯再三向纪春筠确认。“你真的要养鸡吗？” 纪春筠有些许不自信，他跟姜寒绯一起上山，他会克制住对长毛动物的恐惧。 不会把姜寒绯独自一个人丢在山上。 “……我试试吧。我害怕再……再说。” 西陆的兔舍已经完全搭建好，之前抓过一批兔子进去养着，后又有人去专门照料，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仁安县现下有好些个报名进兽医学塾的人。负责兽医学塾相关事务的人是钟畅的父母晏开眉和钟恒。 姜寒绯不知道钟畅家养动物这件事。她从未听说钟畅有养过猫、犬、兔之类的动物。 钟畅对动物的兴趣不大，若是长得很可爱，她会抱起来撸一撸。“我家养的都是水里游的，什么龟呀，锦鲤呀这些。” 纪春筠抓住了钟畅家养的动物的相同点。“都是没有毛的。” “这样说也是正确的。他们都没有毛。”钟畅家不养鸡、鸭，“我阿爹和娘亲养龟的理由也是非常人所想。” 陶愿一听，便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样的理由？” “送终。” “嗯？”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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