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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南(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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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卫把守敛房,四下虽静悄悄的,却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越霁叹了口气:“此案发生在江南府,莫说是向大人您,长安这么多世家勋贵,也无人听闻。不对,应当说无人提及,却一定有人知晓,因为此案一定有长安人参与。”

难怪陛下要越霖带着金麟卫来相助,此案幕后主使,没被发现倒也不说了,若是陛下早有所觉,定是她想铲除的对象。

向子安神色变化万千,终于开口问道:“这桩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查到了多少,说来听听。”

“江南府太守贺丰年去年上报,自六年前,每逢节庆,但凡百姓聚集,或是游会,或是集市,便有五至十岁的女童失踪。因为失踪孩童皆出生贫苦人家,又是女孩,因此家人虽报了官,也不费心找,官府起初还大力搜寻过,后来见找不着也无人来闹,后来渐渐更不上心了。”

越霖在旁听着,见她说累了,接着道:“贺丰年是微服出访到县衙,才得知有女童失踪一事,后来他命各县将失踪案上报,发现失踪女童竟多达四十余人,而且多被乡里赞过容貌,这才发现不对劲。”

听到这里,向子安哪里还不明白,他一拍桌子,怒道:“这些黑心肝的,当真是聪明,专挑乡下的貌美女童,就是猜准了饭都吃不饱的人,大抵一辈子就呆在小地方,也不会花心思去找女娃娃。”

越霁点头附和:“如此一来,将孩童藏起来,养作瘦马或是买入花楼,只消离江南远一点,便难被人发现端倪了。”

他意识到长安在其中的干系,因而问道:“难不成有人在长安的花楼或是哪位贵人的府上见到了失踪女童?”

越霖颔首:“金麟卫搜寻了各地花楼,发现一位江南来的士子,曾经称春雨楼有位小染姑娘,像极了他的童年玩伴。此后金麟卫将春雨楼的姑娘画像及特征带去江南,与江南失踪女童的描述对比过,吻合者成占四成往上。”

春雨楼的姑娘,抛头露面者,皆是豆蔻年华,身量容貌与幼童时总有所差异。

再加上花楼总得教姑娘琴棋书画或舞艺歌技,以笼络客人,日夜熏陶之下,一个个养得气质如兰,仪态万千,更是和乡野女童有着千差万别。

若非容貌十分特别,或身上有何明显特征,如胎记、旧伤或者特殊部位的痣,其实很难判断。

四成乍一听不算多,实则已经是相当骇人的数目。

向子安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些姑娘可不都是人证,也算证据确凿了,为何不直接拿人?”

越霖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看得向子安摸不着头脑,糊涂极了:“我说错什么了?”

越霁苦笑着解释:“若这么简单,此案早就完结了。我……我哥派人装作恩客,想赎回一两个看上去最不服从管教的,好探探口风。可老板云娘口口声声说每个姑娘都是她的姐妹,一个也不肯放。”

越霁又道:“后来又换了人去探查,找姑娘落单的时候,想探探她们口风。哪知一个个都声称小时的事记不清了,只记得云娘带着她们,别的一句也打听不出来,如何当人证?”

向子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又沉了下来,他喃喃道:“那些姑娘当是被胁迫了,如此只得换别的法子?”

此言一出,众人心思皆有些低沉,越霁眸子里一片千回百转,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被白布盖上的苏苇身上,意味声长道:“恰巧有个转机。”

越霁神色向来平静,可说起此案,念及无辜稚童,心中难免不快。听见越霁这话,先是蹙眉,旋即却眉眼松展,露出难得的浅淡笑意。

向子安不明所以,李四年跟着越霁看向苏苇,却是发觉了什么,又不太分明。

越霖收回目光,同糊里糊涂的两人解释道:“有探子发现苏家是春雨楼背后的老板。自春雨楼见客以来,先是苏家二爷苏文流连其中,后被长兄苏立带走,后苏立的长子苏荆也长年在春雨楼饮酒作乐,两年前,又是苏立将其捆回了家,再然后,便是苏苇为讨香君欢心,定时往春雨楼跑。”

向子安听得睁目结舌:“我还道是苏立强人所难,逼家中子弟太甚,惹得众人厌学,因此才没人考上进士,原来他们家人将心思都花到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上去了。”

他却也很快接受了这个内情,摇头道:“仔细一想,也却是有些古怪。苏家自从老爷子作古,又死了高中的三爷苏方,都三十几年无人做官了。全靠苏立和苏文的教书钱,却也过得十分滋润,以前都猜他们吞了三房的嫁妆,不然那还有这些金玉给他们用。”

向子安指的是苏苇头上一支金镶玉的发簪,以及腰间镶嵌了数枚古玉的佩带。

金子易变形,用金镶玉的款式装饰,既是做好了那块玉会打水漂的打算。

苏苇的衣裳其实亦不差,虽说不如苏立苏文的低调奢侈,却也算得上一等一的柔软趁手,在长安城中价格也是不菲。

如此算来,苏家确实豪气。

李四年这才分明,他又低头仔细瞧仍瞪大双眼的苏苇,自言自语道:“可他怎么就被杀了呢?”

声音混在向子安的言语里,奈何越霖听力极好,亦分辨出来。

“这便是转机,”越霖双眸微狭,“金麟卫跟了苏家一段时日,却始终找不到定罪的账册。而后,我们决定引蛇出洞,特地派人在苏立面前漏了马脚,暗地里却死盯苏苇。”

“正在这时,苏苇就被人以女鬼索命的名义杀害了,”向子安总算把一连串的线索合起来,顿时醍醐灌顶,“有人着急了。”

他听说了苏立在忠义伯府演出的那场闹剧,早先只顾着庆幸自己并不在场,现下再一细想,忙不迭问道:“我听说苏家一致认为香君是凶手,后来被你骂走了?”

“不能说是一致认为,”越霁想到苏荷那双布满血丝的哀伤双目,心底微沉,“苏荷就不信,可惜她显然没什么地位,只插一句嘴,便被苏立瞪回去了。”

越霖神色平静地点头道:“苏荷虽只讲了两三句,却比苏立的长篇大论有用的多。”

越霁眨眨眼:“是了,苏荷说了,家中子弟众多,除了苏荆外,苏立却最偏爱苏苇。”

向子安听到此处,眼睛一亮。

当今陛下属意选他以区区四品的官阶,在权贵如牛毛,一品遍地走的长安,当长安百姓的父母官,必不能仅看他的出身。

诚然,向子安的祖母平昭公主身为先帝长姐,又被民间尊为开国第一女将。即便在建国后不久,她卸去兵职,嫁了个除皮相一无是处的书生,这一支偏偏能得道其他皇室抢也抢不到的圣眷

长安各族,都乐意给他们家三分薄面。

可向子安还有项难能可贵的长处,他天生与人自来熟,言行举止又看人下菜碟地十分讨人喜欢。

长安城人士,上至名流勋贵,下至九流杂役,都难免和他有几分交情,各家杂闻不知听了多少。

他言之凿凿道:“苏荷之言显然不合常理,毕竟三房还有个嫡长子苏芃,文采不及苏荆,却远在苏苇之上,品性也是温和文雅。”

越霁点点头:“无论苏立是为培养优秀族人,还是为早逝的苏方,都应该更关照苏芃才对。她这句话,无论是真是假,都应是为了提醒我们什么。”

向子安思及李四年的验尸成果,下意识看一眼苏苇身上的白布,又急忙抬头:“我听李仵作说,苏苇双手手腕有勒痕,会不会是苏立干的?”

有此一问,是因为苏家家风甚严,而苏家大爷苏立,还有将亲儿子苏荆绑在家里,只为了逼他背书的先例。

越霁便问道:“口供中可有提过苏家人是如何对待苏苇的?”

“阿庆说,苏苇因为生了病,却一直往外跑,和狐朋狗友混迹吃酒,被他姐姐苏荷锁在自己房里,还让阿庆等几个小厮轮流守着他。”

苏立现眼下在国子监,教书十余年,桃李满朝堂,以严于律学生闻名,于苏立而言,把人绑起来不过洒洒水的惩罚而已。

倘若是他的主意,早一准承认了,阿庆也没必要遮掩。

苏苇好歹是苏家的少爷,有权利下令捆住他的人并不多。

他个性又十足的吊儿郎当,愿意费心管教他的,自然更少了,而这人还需阿庆费心遮掩……

越霁心里若有所觉,也猜到真正把苏苇绑起来的人,为何又要刻意掩盖此事。

越霁却摇摇头:“若是苏立,他早承认了。苏立最自豪自己教育后辈的手段强硬,没有藏着掖着的理由,我心底倒是有另一个猜测,只是这想法影响人家名声,不能大张旗鼓地验证。”

被否定后,向子安有些意外,不过又很快释然:“总而言之,苏苇的死,无论是女鬼案凶手所为,还是苏家将替罪羊抛出来,都与江南一案脱不了干系。”

此时苏苇的衣服还是原来那一身,染了许多血迹和泥浆,混杂着草叶腥气。

越霖目光沉沉注视着,叮嘱他道:“苏文要给苏苇换衣服,说希望他走的时候干干净净。”

向子安嗤笑一声:“怪讲究。”

越霖抬眸:“我答应了。”

向子安抑制住翻个白眼的冲动,待他悠悠解释:“我让人暗地里跟着,看他能把脏衣服送到哪去。你只管放行,事后好生检查他们带走了什么些东西。”

向子安颔首,又察觉不对,奇道:“怎么,你就确定苏家来人时只有我在?”

越霁望一眼越霖,他们两人果然想到一处去了。

她对向子安弯唇一笑:“陛下要查的是女鬼案,总得仔细再查一次才行,我让青梅去寻赵捕快了,一会儿再去马季和任申的家中看看。至于今日这起案子,其中细节,还得劳烦向大人将诸位口供与我们细说一道。”

马季和任申,便是前两起女鬼索命的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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