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沐语仰天长叹,她真的要等那个小豆丁长大吗?
岚玥也听明白了,她捂着心口,“虽说我并不倾慕战王,但这么个完美男儿有了归宿,我这心里还是有些小失落的。”
月星沐笑着说:“不必急着失落,战薇姐姐未必会答应。”
容沐语眼睛亮了,“是哦。战薇未必喜欢墨北战。”
北容走到他们身旁,“这话从何说起?”
本来北容过来的时候,容沐语是有些紧张的,她以为这位肯定会说:你们这时候还惦记这些小情小爱呢……
原来北容大人也关心这些八卦。
月星沐轻声说:“直觉。”
北容也没继续问,毕竟星沐的直觉一向准。
此时的镇国城,倒是挺热闹的。
那位骑黑马而来,一袭黑衣,容颜倾国。
城中人为此议论纷纷,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那位是奔着家主而来。
战王墨北战心悦战薇,这件事对镇国城来说是大事。
战薇披着棉袄坐在床上,她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手中是颗丹药,此药是救命的药。
战薇看了看战王,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丹药,“战王这是在嘲笑我吗?”
墨北战愣住了,“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拿着这还魂丹是何意?你是觉得七月能伤我?”
战昀捂脸,自家妹子有点傻。
司谨小声解释道:“战姑娘,战王听闻你受伤便匆匆赶来。少年人情窦初开是这副样子,总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墨北战脸色微红,头低低的。
战薇眉头一皱,“我被七月伤了这件事都传到皇城了?我这张脸往哪放啊!”
墨北战愣愣地看着战薇,他解释道:“有人刻意传播此事,但我知晓是因为风家的消息网将此事告知与我。”
“你知道没关系,你是自己人。”
战薇试着调息,她的身体差不多恢复了,她得赶快回皇城。
只要她完好无损地出现,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定会忌惮三分。
战薇下了床,裹好棉袄,“战王,你们风家的马车是最快的,可否送我一路?”
墨北战忙不迭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眼见着他跑掉了,战昀只有叹息。
这么好个妹婿,可妹妹好像没那个意思。
战昀问道:“你看不出他喜欢你吗?”
战薇摇头,“大哥想多了,墨北战一向如此,他对全天下的人都这么好的。我知道你希望我快点嫁人,但也不能人家给我个笑脸,我就以身相许吧?”
司谨和战昀对视一眼,这事还说不清了。
他们俩都直接告诉战薇了,可战薇却不这么以为。
司谨小声说:“可能她对咱俩的话不信,等回了皇城星凉跟她说她就信了。”
战薇已经出了院子,她站在门口。
很快风家的马车就来了,远远的就闻到了香气。
她虽然有些不喜,但她现在是有求于人,不该要求那么多的。
战薇上了马车,墨北战放下了手中的香炉。
他献宝般说道:“香炉中是神医谷的香料,可以安神养颜。”
“多谢。”
听到这话战薇更确定是大哥想多了,如果战王真的喜欢她,怎么会让她养颜呢?
为啥要她养颜?是嫌她不好看啊。
当然她也不生气,毕竟战王长得的确比她好看。
战薇坐下之后,墨北战拿了个小被子盖在了她腿上。
战薇看着墨北战的侧脸,这模样确实不错,要是嫁给他其实也挺好,起码会生个特别好看的孩子。
而且她的孩子还能继承风家的产业。
可……她要的不是这些,而是非卿不可的感觉,她和墨北战之间显然没有。
战昀和司谨暂时留守镇国城,等和月家祖母以及临渊太后娘娘汇合之后再回皇城。
而此时,月家祖母已经收了剑。
玄门两位尊者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女人竟然这么强?
月星暖的剑架在了七月的脖子上。
玄妙轻声说:“我们败了,这就退回玄门。还请星暖姑娘放七月一条生路。”
七月死死地盯着月星暖,她不信这女人敢杀她。
今日她受了奇耻大辱, 等她到了皇城,一定要母后把月家赶出皇城。
月星暖轻声说:“放了她,等她找我报仇吗?你们玄门中人算来算去,只有玄傲那老头能看。”
玄武有些着急,但他也没办法。
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楚,七月就败了,就是说七月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被月星暖遛了几圈之后,一招制服。
月家祖母看了眼远处,她说:“星暖,收剑。”
月星暖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乖乖收了剑。
七月眼睛一暗,她扔出了手中的烈火石。
月星暖毫无防备,距离太近,她只避开了要害部位。
烈火石在她身前炸开,她大腿处衣衫焦黑,皮开肉绽。
流火看到这一幕,他忙从袖子里拿出伤药。
他回头看着大姐,“大姐,星暖已经收剑了。”
玄门两位尊者都懵了,他们以为月家人不屑于此。
月家祖母忙把月星暖拉到了身后,她说:“陛下,您也看到了,星暖念在对方是你长姐,想要放过她的。”
月星暖看着祖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是心疼的,祖母为了她们这些晚辈,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
按祖母的性子,只会真刀真枪让对方心服口服,而不是用这种手段。
月家祖母弯腰,把月星暖背了起来,她一路未停歇,直接去了镇国城。
司谨有传信,说是会在那里等她们。
……
战昀和司谨站在门口,屋内是月星暖在疗伤。
战昀不太懂,“那个七月不可能伤的了月星暖。”
“不是还有玄门两位尊者吗?”
月家祖母确定自家孙女只是皮外伤,不会留下伤疤,她放心了些。
她出了房间,她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星暖是赢了,陛下正好来了。”
战昀愣怔地反问:“苦肉计?”
月家祖母是无奈的,“确实丢人了些。”
她这么做的时候,没问过星暖愿不愿意。
月家的孩子中,星暖的性子最像她,星暖也定是不屑如此。
战昀说:“不丢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月星凉和陛下之间的情谊很深,虽然如今有些误会,但也不至于撕破脸。您这么做,就是担心他们二人之间没有转圜的余地。晚辈敬您。”
月家祖母坐在了台阶上。
还是有些失望的,婆家人不懂事没办法,但如果流火也拎不清,星凉恐怕会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