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战问:“想进去看看吗?”
“嗯嗯。”在这啥也看不着。
“我带你进去。”
对此乐家人是不敢反对的,虽说他们背后也有人,但对方藏头露尾的,见不得光的能是什么大人物呢?这位就不同了,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王爷。
“王爷,您放我下来吧,我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走的。”
“好。”
墨北战牵着乐风,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这一幕让乐家人眼热的很。这就是权力的力量,他们拼了命挤不进去,可人家甚至都没开口,旁人就自动让路。
乐老头小声问:“这位是哪个王爷啊?”
“您是外地来的吧?连我们战王都不认识。”
说这话的人语气带着些许得意,因为他就是风家的工人。
战王虽说是天佑人,但他来了之后,在纪北很得人心。
战王可是做了很多事实,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谁在乎他从前是哪国臣子。
墨北战牵着乐风去了大厅,月星炎夫妻正在行礼。
乐风看到了娘亲,惊喜非常,他也知道此时此刻是大姐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不能添乱。
乐二婶也看到了儿子,她笑容灿烂。
并非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而且儿子看起来挺好的,好像还胖了,她也没啥可哭的。
行礼之后,送新人进了洞房。
月家人都知道,花儿那身衣裳穿着累挺。
月家人招呼客人坐下,很快就上菜了,这就是月家的风格。
乐二婶摸着儿子的脑袋,“你这孩子,娘担心死了,你咋还胖了呢?”
“有饭不吃是傻子。”
“是是是你最聪明。”
乐二婶屈膝行礼之后说道:“多谢王爷。”
墨北战微笑道:“小事。”
之后乐二婶就带着乐风跟着招呼客人去了,这二位适应能力极强。
本来听说对方是赢花儿娘家人,旁人是有些反感的,但一想到既然能让他们进来,就是说明他们跟赢花儿关系不错。
乐家人在门外等了好久,月家人开始散喜糖还有红包,围观的人都有礼物可拿。
除了乐家人,几乎人手一个红包,里面的有一串铜板的,有碎银子的,拿到多少是看运气的。
乐老头终于找到了机会,他大喊着, “我孙子还在里面呢,我要进去找孙子。”
结果没人搭理他。
乐家人拼命折腾,连月家的门槛都没过去。
乐二婶听到了,虽然外面和吵闹,但婆家人的声音她过分熟悉。
她小声说:“小风,我想跟你爹和离,容王会给咱们做主的。”
乐风犹豫中,“可是乐家身后有人,我担心姐姐会有危险。”
乐二婶点着头,她也愁这件事呢,“咱们西南王是个好王爷,只要你姐能见到西南王,定会安然无恙。”
虽然她觉得这样不好,但她还是得麻烦容王了。
乐二婶凑到了正在吃饭的容沐语身边。
容沐语拉着她坐下,“您在担心什么吗?”
“回王爷的话,我女儿还在西南,乐家之所以能来京城,是因为有人鼓动他们并且在银钱上支持他们。”
“你担心你女儿有危险啊?”
“嗯。”
容沐语觉得乐二婶的担心有些多余,对方的目的显然是想搅乱赢花儿的婚事,听赢风蝶的意思,应该是她们的仇人。
但既然二婶说了,她也得谨慎一些,万一对方就是这么不要脸,用人家的孩子胁迫呢。
“风家驿站传递消息的速度很快,对方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比风家还快,我这就让风家送信去西南,西南王会护住你女儿的。”
“嗯嗯,多谢王爷。王爷的恩德我这辈子无以为报,下辈子一定给您做牛做马。”
“别下辈子了,就这辈子吧,你们在京城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吧?我家正好缺人手。你要是愿意,等会就跟我回家吧。”
乐二婶咬着嘴唇,她怕自己哭的太大声。
“王爷,奴婢叫凌雪,以后奴婢愿意为您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容沐语笑着说:“别自称奴婢,听着不习惯。”
凌雪用力地点着头。
月星凉她们坐在隔壁桌,对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她们其实也在犹豫,虽说乐家人该死,但律法可以惩治他们,而不应该明知道他们有危险还视而不见。
月不凉看到姐妹们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她叹息一声,“还是做土匪好,不用在意那么多有的没的,现在真是……烦死了,包袱太重。”
雪初落笑着说:“现在也可以不在意,只要良心过得去。”
月星凉笑眼看着雪初落,她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包袱变重了只是其中之一,只有初落依旧是本来的性子。
乐家一家已经悻悻而归,他们是觉得来日方长,毕竟赢花儿是他们家的血脉,这世上再大的事也越不过伦理孝道。
婚房中,赢花儿脱掉了嫁衣,月星炎在旁一件件折好,赢花儿换上了见轻便的衣裳,就坐下吃面条了。
月星炎坐在她面前,一点都不想走呢。
赢花儿被他盯的脸红,“快去招呼客人吧,我想睡一会。”
月星炎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赢花儿独自一人坐在婚房中,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月星凉她们吃饱喝足之后才来找赢花儿,门口的嬷嬷说赢花儿已经睡了,她们也就没打扰。
外面始终热热闹闹,吃饱了一拨又换了一拨客人。
月上中天,月家的孩子们都睡醒了,月星炎也回了婚房,他忙着他的洞房花烛夜,其他人则是出府去了乐家的住处。
毕竟还有个小奶娃,小孩是无辜的,得救回来。
乐家住在城郊客栈,客栈很宽敞,价钱还不贵,反正比他们家里舒服的多。
乐家老大夫妻相对无言,恩人给他们的银钱有限,这么坐吃山空下去, 恐怕都没银子回家去了。
爹娘一心想要占臭丫头的便宜, 可他们俩很清楚,那丫头的心肠硬着呢。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一定要想办法让那臭丫头害怕。”
“她有啥可怕的啊?她身后现在是月家。倒是可以换个方法,她自小没有长辈护着,肯定缺爱,你去好好求求她,哄着她,说不定她就心软了。”
听到相公这话,花儿娘也开始琢磨,这或许是个办法。
“也对,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没有娘家做靠山,她肯定心里也没底。”
突然门开了,门外站着个黑衣人,带着银色面具。
“恩人,您来了?”
剑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