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横坐了一会屁股就热了,他就不是那能坐得住的人。
他提着南王,“娘娘,晚辈出去溜达溜达哈。”
“去吧去吧。”太皇太妃笑容灿烂。
自家那个憨憨,好容易有个朋友。
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她看得出来,纪炎乐在其中。
纪炎挣扎着,“松开你的手,我又不是没长腿。”
“你那小短腿,还没有我胳膊长呢。”
“呵呵,人自然跟熊比不了。”
“羡慕死你。”
之后就听不见了。
太皇太妃的宫殿很宽敞,这估计也跟她的身份有关。
来往的宫女都是会功夫的。
月星凉想起一件事,“寒烟奶奶,你们武馆有女子吗?”
太皇太妃无奈了,“说了多少次了,直接叫我祖母或是奶奶就好。”
“我这不是觉得直接叫好像刻意攀关系吗?”
太皇太妃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姓孟,你可以叫我孟奶奶。”
“嗯,祖母。”月星凉听出了太皇太妃的意思。
太皇太妃有些意外,“你不必勉强的,我是妃。”
“您是护国暗卫,而不是谁的妃子。”
太皇太妃笑了,这话听着真顺耳。
她回答了月星凉刚才的问题,“武馆收女子,但愿意来武馆的女子极少,要么是家里实在吃不上饭了,要么是江湖中各个家族送来历练的。”
月星凉轻轻点了点头,“也能理解,毕竟之前女子不能参加科举,但这次可以了,您让您武馆的孩子们准备一下。”
太皇太妃沉默思索中,这件事比较大。
她琢磨了一会才说道:“武举规则太多,我武馆的孩子们学的要么是杀招,要么是保护人,还有些擅长轻功,这几样拿出来,限制太多了。”
月星凉反问道:“规则可以重新制定。而且您的武馆出过两个武状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即便被规则限制,也能碾压对手。”
“重新制定规则,恐怕有些难,那些规则的存在,主要怕在武举比试中损失人才。”
月星凉也犹豫了。
比试和真正的战场不同,又不是你死我活。
这事可以让聪明人去想,反正她是理不清楚的。
郡主在旁边边听边记着,这次武举她要跟着干活的,可惜不能参赛。
还不是因为爹,爹要给她请封爵位,她连爵位都有了,还怎么好意思跟人家争个武试的名额。
月家的孩子们吃完晚饭才出宫,流火也跟他们一块回家了。
流火走在月星凉身旁,他在想如果他没遇到月星凉,他会是谁,此刻是何等模样。
可他不敢想,不敢想没了月星凉的一生。
月星凉握紧了流火的手,“庸人自扰。”
流火笑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会读心呢。”
月星凉笑着说:“司谨最近软饭吃的挺香啊?”
“师兄是挺乐意的。”
陈音做国公,司谨打理生意,还有府中庶务。
纪先生留在了宫里,他是不乐意大早上跑过来,他还得适应一下作息。
实在是之前过得太自在,如今又得早朝,又得教书。
月星沐留在了宫里陪着纪先生。
皇城的夜晚很热闹,从南王来之后,百姓们已经知道,这次的内乱已平息。
“对了,纪老侯爷为临祭请封世子了,这会临祭应该在咱们府里,说好了替他庆祝。”
月星凉乐了,“你咋不早说呢?”
“临祭又不会傻傻饿着。”流火不觉得早说晚说有什么差别。
月星凉也没纠结这个话题。
他们到镇国将军府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咱们侯府小世子。
小世子正在门口摆摊叫卖呢。
“今天小爷高兴,被封了世子,路过都是有缘人,半价全部半价。”
月星凉飞起落下,笑着说:“恭喜世子。”
临祭笑容灿烂,两个小酒窝让他的笑容多了几分甜美。
“多谢将军。”他抱拳行礼。
月星凉坐在了临祭旁边的小板凳上,“跟我说说呗,你怎么说服那个老头,绕过你爹,绕过他的儿子们,封你为世子的?”
临祭一副轻松的样子,“我跟我家老头子实话实说了,我的命格除了他,克全家,如果有其他人在我头上,那肯定活不过今年。老头子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命。”
月星凉是相信的。
当时临祭被送去玄门,也是差不多的理由,这么看来,当初那个神棍也不全是胡说。
其他人在广场上跟孩子们玩。
月星凉起身进了趟院子,她还叫上了月之横,月之横自然是拉着南王的。
南王本来还一脸不情愿,可当他看到月星凉在搬啥的时候,立刻撸起袖子一起跟着干活。
月星凉把烟花摆满了院子。
她用内力传音,“祝侯府小世子临祭,仕途顺遂,平步青云。”
轰……
烟花飞上了天。
皇城热闹了起来,不少人都跑出来看烟火,口口相传之下,都知道临祭成了世子。
不少人都凑过来,祝贺临祭。
而与这边的热闹不同的是侯府,侯府一片安静。
纪老侯爷打开了窗户,笑了。
那孩子还以为他的威胁有用,他不知道,他早就是他心里的继承人了。
纪家大房二房三房死寂中。
他们对临祭很不好,准确地说是很糟糕,包括大房临祭的亲生父母。
整个侯府,唯二替临祭高兴的恐怕只有他大哥了。
“呵呵,老头子真是疯了,把世子之位给个孩子,这让咱们大房把脸放哪放?”纪大夫人容颜因气愤而扭曲。
纪大公子神情也很难看,爹压根就没跟他们商量就擅自决定了。
爹到底怎么想的?让临祭踩在他们头上?
“我有什么办法?临祭和月星凉他们走得近,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侯府的以后,但你不必担心,临祭年纪还小,没本事掌控手中的权利,府中没人服他。”
纪渊在门口听到这些时候,他推开了门。
“如果我是你们,我绝对不会和小临作对,他是世子,他身后是陛下是镇国将军府还有玄门,你们惹得起哪个?到时候被赶出侯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小渊……”纪大夫人眼中是不可置信,“当时把临祭送走,我们是为了让你活下来了啊!”
纪渊轻声说:“当时我重病,你们偏信二房三房,后来得知是二房下的毒,你们做什么了?不还是将错就错。”
他转身不想看这二人。
临祭比他小七岁,临祭被送走的时候他卧病在床,当时他才八岁,可无论他怎么恳求,父亲母亲还是不肯接临祭回来,即便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
是啊,比起和富贵的二房撕破脸,一个儿子罢了,他们怎么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