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凉整理了下蓬乱的头发,穿上外衣之后,就跟着海娘出了房间。
要搬家了呢。
院子里已经空空荡荡。
“我爹他们去哪了?”
“搬家去了啊。”海娘也是佩服这家人的,行动能力极强。
“这么急,婆婆会以为我不喜欢住在这。”
“哦,你婆婆也去了。”
月星凉没事了……她低估了婆婆。
她一直以为婆婆的性格,不喜欢热闹,可她好像错了。
“你也收拾一下,直接搬过去吧,以你爹的速度,估计已经在新府邸开始做饭了。”
月星凉转身回了房间,她看了一圈,然后她空手出来了。
“没必要搬来搬去。”
“也对。”
海娘笑着。
其实就是图个形式,但月家人好像不在乎这种形式。
月星凉和海娘一块出了纪王府,王府空空荡荡,估计都被拉去将军府干活了。
路上二人闲逛着,并不着急。
海娘巡视过海军之后,应该会回北境。
总要带些礼物回去的。
这二人一路买买买,到将军府的时候,这里已经焕然一新。
月星凉有些意外。
就算修缮的很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她进了将军府。
果然只是修好了大门。
这里……是战家的府邸。
她很清楚,别说她跟纪北有仇了,即便她不是敌国之人,即便她也是纪北百姓,想要入主这座镇国将军府,也没那么容易。
她和海娘一路走来,已经听到不少人在议论。
他们说新帝沉溺美色,月星凉除了有张好看的脸,啥也不是。
一个小姑娘罢了,能有多大本事?还能和那些江湖名宿相比吗?
只是因为功夫好一些,就让她做镇国将军,没人服气。
而且她是女子……女子怎么能做官!
做个宫里的女官也就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比男人强呢?
月星凉拍了拍手,“姓战的和姓月的都过来。”
听到这话婆婆放下了手里的抹布,也凑了过来,“要干什么危险的事吗?”
月星凉摇头,她笑着说:“力气活。”
“哦。”婆婆继续去擦窗户了。
府内还是一片狼藉。
月星凉是后悔的,早知道这里会成为她的府邸,当日她就不会光看热闹了。
战家四位,月家四位跑到了月星凉面前。
“星沐,你去跟我婆婆干活。”
“哦。”月星沐有些小失落。
“你还在长个子,这活不适合你。”
月星沐的小失落散了,蹦跶着找大姐的婆婆去了。
月星凉撸起了袖子,“走吧。”
“干啥啊?打架的话,你们去就行,我是长辈,在旁边也不方便动手的。”月之横站在原地没动。
“呵呵,你是那样人吗?咋突然包袱重了呢?”
“我闺女是镇国将军,我自然会有些包袱。”
月之横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他女婿还是纪北皇帝。
以前旁人都说,星凉这模样肯定会进宫做娘娘的。
眼下,闺女比做娘娘还出息。
月星凉回头喊了一声,“墨北战。”
“怎么了?”
墨北战一脸灰,正在那修烟筒呢。
“哪里买石块?很大块那种?”
“哦,城外三里,有个厂子,你直接去就行。”
“好嘞。”
于是这群人浩浩荡荡出了镇国将军府。
他们直接飞到了石料厂,这边堆着很多大石头,都是打磨过的。
月星凉开始挑选。
她选的都是长宽高差不多的。
她弯腰试了一下,一块大概三吨。
“五十块差不多了。”
月之横已经撸起了袖子,他迷茫了,“这不好拿啊。”
月星凉从空间里拿出了绳索,然后把石头绑好。
月之横拖着五块,直接走了……
其他人也试了试,战家四位一人拖了两块。
月星暖和月星炎各自拖了四块。
月星凉绑好了五块,她没有月之横力气大,走的稍微慢一些。
石料厂的人都惊呆了。
这群……是人吗?
月星凉他们走到半路的时候,月之横已经跑回去搬第二趟了。
整个皇城的人都跑来围观。
他们是不太懂的。
月星凉这是打算用力气吓唬谁啊?
她力气大就能做镇国将军了吗?孩子就是孩子,太过天真。
运送了几趟之后,月星凉他们坐在了大门口,确实挺累。
再看月之横,人家在那摆呢。
“是要搭建擂台对吧?”
“对的,爹真聪明。”月星凉很不走心地说道。
月之横也不介意。
镇国将军府门前是个大广场,这片地其实也是战家的,往常战家将士偶尔会在这练功。
但这里并未设围栏,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
每到夜晚,这里都有很多人来摆摊。
战家人离开之后,这里已经很久没这般热闹了。
其他人歇了一会之后,也开始跟着忙乎。
很快擂台就已经搭好了。
月星凉站在擂台之上,用内力传音。
“我知道你们都不服我,我在这设了擂台,只要能赢我,镇国将军之位拱手相让。”
“你说让就让啊?你有那个资格吗?”
“你们不是说新帝沉溺美色吗?怎么?怕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
月星凉微笑说道:“任何时间任何人,只要下了战书,我月星凉便应战。可以用毒,用暗器,任何手段。”
她说完,就下了擂台,然后跑回屋洗澡去了。
墨北战修好了烟筒之后,就忙着去装水管了。
墨家对这方面擅长,在北境的时候,他有空就会去村民家里,给人家干这些活。
后来越来越多人学了这个手艺,他也就闲下来了。
虞宓跟在墨北战身边忙乎。
儿媳妇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
她有些无奈,“纪北国藏龙卧虎,星凉不必如此。”
墨北战回头,笑着说:“婶子,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那……就别听不就完了,咱们又管不住别人的嘴。”
“我明白婶子的意思,婶子觉得星凉坐上这个位置,即便会听到一些诋毁,也不该当回事,凭白让自己生气。”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虞宓叹息。
她还担心星凉的安危。
暗器,毒药啊……都可以用, 这也太不公平了。
墨北战笑着说道:“可月星凉就不是那种性格,她只经得起赞美,然后让诋毁她的人全都闭嘴。”
虞宓哭笑不得,“是,她就是这么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