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白陪着贺思来到一楼的缴费窗口,先预缴了两万。
“秋白,谢谢你,真的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贺思感激的眼神望着叶秋白。
“没事儿,谁让我赶上了呢,别挂在心上,我这钱暂时不着急,先抢救你婆婆要紧。咱们赶紧上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叶秋白说完就径直向电梯走去。
贺思在后面看着叶秋白那凹凸不平的略有佝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
人一定不要用有色眼镜去看别人,更不要看不起其他人。叶秋白曾今在贺思眼里,包括她老公蛋壳眼里,就是个小人物,甚至小到不能再小,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在危难时刻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向他们伸出了援手,而且毫无所图。
而那些曾经跟在蛋壳屁股后面人五人六的所谓兄弟,以及曾经和贺思关系不错的闺蜜,在他们家遇到困难的时候,早已找不见了人影。
对于叶秋白来说,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他们家的事儿,因为他们和叶秋白之前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交集,如果不是家道中落,贺思甚至从心里依然会瞧不起叶秋白,就因为他那瘦小的身材,和并不出众的样貌。毕竟贺思老公家曾经也算是县城里的相对上流社会的人家,而叶秋白只是个农民的儿子,就算现在工作了,当上白领了,不用种地了,但是他们仍然会义无反顾的从骨子里瞧不起他。
哪怕即使在人群中碰上,就算是面对面,也不会和他主动打招呼的,甚至就是叶秋白主动,自己和老公也会不懈的走开,假装没听见或者不认识。
老天总是喜欢戏弄人,恰恰就是这个被自己看不起的“小男人”,却在短短三天内两次出手帮了自己。贺思甚至都为叶秋白感到不值。
“贺思,快点儿啊,电梯都到了。”叶秋白在电梯口把着电梯门,而此时电梯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
“不好意思啊,稍等一下,还有个人没上来,马上啊。”叶秋白笑着向大家说抱歉。
“哦,来了。不好意思啊。”贺思说着也进了电梯。
急救室在医院的三楼,当贺思和叶秋白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贺思婆婆的弟弟和他闺女已经到了,是贺思通知他们的,就在婆婆刚刚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
“小伟媳妇儿,你婆婆到底怎么样呢?”贺思婆婆的弟弟焦急的问道。
“舅舅别着急,应该没什么事儿,这不她刚被推进去,医生就让我去交钱了嘛。”贺思答道。
“这位是?”邓伟舅舅看到了叶秋白。
“哦,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一个同学,也是邓伟的同学。”贺思看向叶秋白。
“哦,你们的同学,我基本上都见过,这个怎么从来也没见过啊?”邓伟舅舅的话很显然是有言外之意的。
“哦,叔叔您好,我和他们不是一个班的,只是同一届。我原来一直在京城,刚回来不久。”叶秋白解释道。
“嫂子,不会是因为我哥废了,你迫不及待的为自己新找的姘头吧!”邓伟舅舅的闺女坐在休息椅上,颠着二郎腿说道。
“小静,瞎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自从你哥出了事儿之后,我照顾老的照顾小的,还要照顾残废了的他,我怎么了我,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贺思质问道。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歌之宴当小姐?别否认,我们朋友都看见了。都能去那种地方做哪种事儿的人,到底是那种人,我们心知肚明。我现在怀疑,我大姑突然不省人事就是你害的。你到处说我哥撑不过今年年底,你巴不得他们娘两赶快都死了你好解脱是不是?”叫小静的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贺思被气得哑口无言,
叶秋白有点儿看不过去了,“我说这位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嫂子呢!自从他们家突遭变故之后,你嫂子为了照顾全家,忙里忙外,除了要照顾老人还要照顾孩子和邓伟,现在幼儿园又在放假期间,孩子离不开妈妈,但是家里没有钱怎么生活啊!所以她白天照顾家里和孩子,只有晚上有时间,不得已她才去那种地方,你以为她情愿啊?再说了什么叫小姐啊?她知道什么是分寸,她在那种地方受委屈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呦,这是谁的裤腰带没系紧崩出个你来,我们家的事儿,有你半毛钱关系吗?你看看你长得这个球样儿,也好意思活着。你是不是就是她在那种地方找到的?还真是饥不择食啊,什么样成色的男人也行,是不是是个公的你现在就能马上岔开腿啊?”小静说完叶秋白又把话头转向了贺思,而且话说的越来越难听。
“你 .....”叶秋白顾忌到贺思的脸面,实在也是没法说别的,只好选择了沉默,并回六楼的病房去了。
“小静,你少说一句。小伟媳妇儿,你别怪小静说话难听,其实呢,你们家遇到这么大的事儿,如果你选择和邓伟离婚,在现在这个年代,也没啥可说的,甚至我们也能理解,毕竟女人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小伟他现在这样,也是没办法。但是你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啊,你说你在自己家门口做那种事儿,总有一天会传出去的,你婆婆家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和你们家那种普通小老百姓家不同,所以.....”邓伟舅舅到是个点到为止的人。
贺思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也选择了悄悄地离开。
“小伟媳妇儿,你去哪儿啊?”邓伟舅舅喊道。
“别管她,还用说吗?肯定是去找刚才那个男人去了,她还真的是迫不及待了,什么样的人她都能接受。”小静坐在椅子上还是小声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