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这个名字当然是别名儿了,娜娜、思思、露露等等在这里的这种名字,一般都是临时取得,不能说是艺名吧,应该也算佚名。
“思思?”叶秋白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贺思”。
难道是她?这么一看长得还真的有点儿像,快要十年没有见面了,但大体轮廓还是不会变得。
不应该吧,她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行当呢?况且从事这种行业的,哪有在自己家门口做的呢?这早早晚晚是会碰到熟人的啊,那不就尴尬了吗?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会”叶秋白摇摇头。
“哥,什么不会啊?”
“没事儿”叶秋白冲娜娜微微一笑。
“思思其实挺可怜的,老公开车出了车祸,不仅撞坏了人,他自己也因为这次事故而瘫痪了,家里还有一个3岁的女儿在上幼儿园,还有一个腿脚不利落的婆婆,和老年痴呆的妈。而这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思思的身上。”娜娜简单介绍着思思的家庭情况。
“这,确实是够倒霉的,她是哪里人?”
“不知道,她刚来不久,哥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行......”
叶秋白点点头,“明白”。
“我艹",
“我他妈弄死你”
紧接着,叮叮咣咣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不用听,这明显是走廊里打起来了。这么大声的音乐和如此密封的隔音,都隔不住走廊里的吵闹,可见激烈程度。几乎所有包厢的人都改变了娱乐项目,从个人嗨唱,改成了无限制格斗欣赏,或者叫“角斗士”表演欣赏。
其实在这种地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常见的。
但是仍然有很多人还是喜欢看热闹,因为这可能是最激励的娱乐项目了吧。
当然,包厢里的这哥几个也探出头,想要一探究竟。
叶秋白是那种有点儿泰山崩于前而心不跳的主,尤其在斗殴面前,虽然他战斗力无法验证,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打过一次架。
就他这小身板,人家一般也不和他打,有不欺负老弱病残的藐视;也有怕被讹上的风险。
那种在学校里的单挑,揪个头发,踹几脚,或者偶尔也拿起板凳砸几下,纯粹是小打小闹,实在能登大雅之堂。
娜娜居然也顾不上小费,异常积极的跑在最前头,不知是去看热闹,还是担心她的所谓姐妹,是不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包房里只剩下了叶秋白自己,拿着一瓶燕京,眼望着玻璃墙外的城市的灯火,貌似走廊里的一切只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发生,而与他不在同一时空,看不见也听不见。
时间,对谁都是公平的。
独处的日子,总会给人难得的宁静,这样可以屏蔽更多的打扰,让自己的内心可以恢复宁静,也可以在躁动的世界里平复忧伤。
“哥,哥,你怎么这么沉的住气啊?外面打都成什么样子了。”娜娜似乎想到了自己还在工作岗位上,跑进来和叶秋白坐在一起。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儿,我凑什么热闹”。叶秋白淡淡的说。
娜娜叹了口气,“哎,思思真倒霉,估计连这份工作都要丢了。”
究竟是出于同病相怜,还是天生的热心肠,叶秋白对娜娜并不了解。
但是提到思思 ,叶秋白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怎么了?不是刚才那个客人要换小姐吗?换一个不就行了吗?”
“是换了,但是红姐又让她去陪另外 一帮客人。其实来这里的大多数男人都差不多少,像哥这样的真是个例外,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无能”呢!”说这话的时候,思思下意识的用眼睛扫了一下叶秋白隐秘的部位。
叶秋白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哪方面。
但他仍然是微微一笑。
“你说什么?现在这里你们还是红姐管?”叶秋白问。
“是啊,听说红姐在这里都快二十年了,怎么哥认识红姐?”
“哪现在歌之宴的老板还是兔子吗?”
“兔子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老板姓张。”
兔子姓啥,叶秋白还真不知道,毕竟也只是顾客和老板的关系,而且近十多年过去了,人家一个KTV的大佬,认识叶秋白是那颗葱啊。
“怎么,哥,你认识我老板?”娜娜好奇的问。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这又是一个吹嘘自己的机会,一定在妹子面前摆嚯一番,让妹子主动 投怀送抱。
“不认识,我就是一问,不好意思。哦,你接着说,怎么思思要丢工作了?”叶秋白目光缓缓地转向了窗外。
“是啊,来这个里的哪个男人不是为了占我们这些小姐便宜啊,摸一把,抠一下,其实是再正常不过了。思思因为刚来,还不习惯,这不又把这个客人给得罪了。谁知道,这个客人可不好惹,上来就打了思思一耳光,保安来制止,这不直接就和保安打起来了。”
娜娜到不在乎,不仅完全接受了自己小姐的称呼,还对被男人吃豆腐早已习以为常了。
叶秋白心想,究竟是时代不一样了,还是这个妹子太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