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和他爹走后,叶秋白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想着过往。想想日子过的真快,沙漏间又十年,时光如流水,总会在人的脸上和心上留下褶皱。
长大了,烦恼多了,不是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长大了,要顾虑太多,身边的人也不可能围着你转了,要学会独立,学会待人接物,学会人情世故了。不能想得那样简单了,包括言谈举止也要有分寸,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要考虑大家的感受。最大的烦恼,不是来自别人,而是自己,自己如果懂事了,把事情看淡了,不去计较了,这样可能也不会庸人自扰了。
曾经的同学、朋友,联系的也越来越少了,各自都在为自己的家庭所忙碌,也许也只剩下自己还在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这实在是一种最糟糕的生活。曾经的叶秋白坦言,生活必须有诗和远方,否则平淡如水,疲乏。现在的叶秋白越来越表示只能有限度的同意曾经的自己,因为曾经的他血液里蕴含浪漫基因,但是现在,他必须坚信生活必有苟且,这种生活的琐碎,哪怕你再反对也改变不了,徒然。
叶秋白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冷,就回了屋。
屋子里的电暖气 还开着,可谓两重天。关了灯,打开番茄小说,看了一会儿无聊的网文,越来越昏沉......
在睡梦中,老道又来了!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在梦中出现,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让人立觉其气质非凡,真如神仙一般。
“你是谁?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是谁?我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当中?”叶秋白心里盘问。因为他在睡觉,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不是在睡觉。
老道笑而不语。
老道经常在 叶秋白的梦里出现,而最近出现的越发频繁。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最近总是在我的梦里出现?你究竟是仙还是魔?"叶秋白还是继续追问。
老道还是笑而不答。
在老道转身要离开是时候,“你是谁 ,我就是谁,谁谁是谁谁。你是我,我也是你,你我本一体。既是梦也是真,既是仙也是魔,本从虚出来,何来真与虚?”
“你别走,你说清楚,你总是说这些听不懂的屁话,什么你是我,我是你的?我是我,你 是你,别跟我扯在一起。”
"活死人兮活死人,风火地水要知因。墓中日服真丹药,换了凡躯一点尘。活死人兮活死人,活中得死是良因,墓中闲寂真虚静,隔断凡间世上尘"
清晨,云雾缭绕薄如蝉翼的清晨,人们小心翼翼地迎着朝阳走在山道上,不敢贸然去踩路旁躺了一夜的落叶,生怕脚步太重,踩碎一地落叶的声响,惊破了这一帘的薄纱。
深秋初冬的清晨,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湿润清新的味道,深深地吸一口气,乡野山林冰洁清凉的体温沁入肺腑,不敢贸然地倾吐,生怕这沁凉之气在不经意间溜走,更怕隔夜的浊气污染了这灵秀的青山绿水。
“秋白,秋白,醒醒,起床了,该吃饭了”大姐来叫叶秋白。
叶秋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体感觉很是疲乏,睡中梦,梦中梦,睡觉做梦总是 令人休息的并不安稳,该死的老道,最近总是来搞我,弄得人家真的很累。
“哦,大姐,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积极的人总是很多,饭棚里已经 坐满了人,叶秋白搬了个板凳,和 大哥、大姐、二哥、四大爷还有本家的几个兄弟姐妹坐在一起。
“怎么样秋白,晚上睡的冷不冷,不行今天去你二大爷家睡。”
“没事儿,不冷,不用管我了,我习惯自己住。”
“昨晚桃子去你那儿了?”大姐突然问。
叶秋白慌的一批,“啊!大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可什么也没干啊!”,叶秋白做贼心虚似的急忙解释。
大姐笑了,“我也没说你们做什么啊。不过最好还是离桃子远点儿。“
“怎么了呢?”
大姐放低了声音,“我听说最近桃子想要和他男人离婚,他男人虽然在外面胡乱来,但是并不同意和桃子离婚,桃子男人我见过,是个玩儿闹,咱们没事儿最好还是不要招惹这种无赖。”
“哦,这样啊,好的大姐”叶秋白答应道,同时又为桃子感到悲哀,一种莫名的同情让叶秋白回想起昨晚桃子泛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