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小女人还不知道她在无形当中已经替这个别扭的男人顺了毛。
等她醒来一转眼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被窝里很暖和,她光着的脚丫已经热出了一层薄汗。
“睡醒了?”头顶传来贺祁低沉的嗓音。
他就眯了一小会儿时间,后来一直赖床只是为了多跟她待在一起。
“嗯……都这么晚了呀,今晚我来做饭,得赶紧起了!”
“不急,就是再过一钟头也不会晚。”他低头爱慕地看着她。
“可是我热。”
“……那我去给你拿衣裳。”
林杏儿换上了今早出门穿的衣物,贺祁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背心跟宽松的大裤衩,遒劲结实的肌肉虽着动作的延伸隐隐透出不可忽视的力量。
“你也快穿衣服吧,当心着凉。”
“等一下。”男人拦住了正要出房间的林杏儿。
两个人站在门口,他忽然压下身子靠近她耳边,“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林杏儿呆呆的有些不明就里,如雾般的眼眸带着刚睡醒的迷离与懵懂。她含糊道:“什么呀……”
“这个。”
然后就是两唇相贴,轻揉慢捻柔情蜜意,安静的室内一片火热。
贺祁:终于亲到媳妇儿了。
杏儿:他好黏人,不过我喜欢。
当晚胡家门口多了好几辆崭新锃亮的自行车。
饭桌上多了好几位壮年小伙,胡致富主动让出主位,孙红胡婠婠挨着他坐在侧边。
“胡伯伯,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萧南天,也是我的二哥。”萧沁高兴道。
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因为在家的时候就属二哥最疼她,而且他一听说她下乡就立刻马不停蹄赶到这里探望。
萧南天是萧沁大伯的儿子,因在他们这辈排行老二于是就被大家称作二哥。
“二哥,这位就是胡家村的村长胡致富胡伯伯,那是他夫人孙阿姨,诺,她就是我的好闺蜜,婠婠!”
萧沁手指着对面的胡婠婠,后者大大方方地冲这群人点头微笑。
几个青年立刻好感顿生。
不愧是去首都生活过的丫头,和普通村姑就是不一样!模样好气质佳,关键人家不怯场能带得出去……
萧南山淡淡瞥了她一眼微微颔首表示认识了。
他记得很清楚这女人跟过那个暴发户宋晖,首都上得了台面的娱乐场所就那么几个,他曾经撞见过他们一次。
捡破鞋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所以即使胡婠婠长得还不错他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想法。
胡致富取来珍藏的好酒,饭桌不久便热闹起来。这群公子哥人们玩了一天也玩累了,此刻有酒有肉,东西虽比不上大城市但也勉强能饱口腹之欲。
对面的胡婠婠有些心不在焉,早就听说萧沁她大伯在首都部队里是当官的,她有心结交萧南山,可惜对方对她似乎完全不感兴趣……
酒过三巡,胡致富跟孙红两位长辈主动下桌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婠婠你怎么不喝啊?是不是不给我哥们儿面子?”
胡婠婠羞涩一笑,“怎么会呢,婠婠只是有些不胜酒力呢,各位哥哥们请见谅……”
胡婠婠端着酒杯故意露出怯怯的神情,她很清楚如何才能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只要她稍稍示弱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男人便会自愿替她解围。
果然,立刻有人站出来说:“我替她喝!”
最开始敬她酒的青年不乐意了,“滚、滚滚,要替也是我来替!”
几个男人纷纷朝她那边挤,胡婠婠那模样魅惑极了。媚眼如丝,眸光含情满是欲拒还迎的味道。
“走了。”
“小妹,我改天再来看你。”
“二哥!你不再多待一会儿吗?”萧沁急忙追出去。
男子潇洒地挥挥手,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萧南天走得毫无预警,他的小跟班还沉迷于美色不可自拔呢。
“婠婠你不喜欢这个?那等我回城了重新给你买!”
“就你那破手表值几个钱呀,人家婠婠当然看不上了……”
胡婠婠低头掩饰了自己刚才的走神,“不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受之有愧。婠婠跟各位哥哥相处是因为你们值得深交,而且真正的友谊怎么能用物质来衡量呢,对吧小沁?”
萧沁正好回屋,听了这话她心里有些小感动。
“那当然了!”她说,“哎呀你们躲开点!想追婠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萧沁以母鸡护小姐的姿态将胡婠婠带离了饭厅。心想:这群人模狗样的二世祖平时不知都泡了多少妞儿了,竟然还想来祸害婠婠?简直是想都别想哼!
晚上几位公子哥被安排在客房,萧南天不知所踪,萧沁跟胡婠婠睡一个屋。
熄灯后胡婠婠躺在床上旁敲侧击问了许多关于萧南天的事,直到萧沁眼皮直打架她才闭嘴。
后山,山脚的柳家只留了一盏灯。目光往上,山腰处还有亮光。
“贺家?”清瘦的男子嘴里意味不明的吐出这两个字,随后迈步往上……
堂屋内烛火摇曳,林杏儿一针一线地仔细缝补着什么。
乡下的娱乐方式少,人们大多在天黑之前吃晚饭,天黑不久后便陆续准备洗洗睡了。
贺家的生活也一直如此,贺氏三兄妹从小过着清苦的日子,早已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作息习惯。这个时候贺云贺桑已经关灯上床了,贺祁在后院打水,前院只有林杏儿一人。
柔和的光线让她面容显得娴静安宁。
忽然,手上的针线活停下,她望向大门,那边似乎有什么动静……
“谁?”
林杏儿谨慎地靠近,又问了句:“谁呀?有人吗?”
这个点了,家里怎么会来客人?可是她刚才明明听到了什么声音。
葱白的手指伸向门板,仔细听了听,外边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也许是听错了?
待她一回身顿时被吓得寒毛竖立!
“唔呜呜……”
“嘘——只是来借个宿而已,你不会不欢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