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百块钱呀……
刘秀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
她苦苦期盼甚至是劳作三五年都挣不到的财富,林杏儿竟然短短一晚上就凑齐了?
凑?瞧她这副样子,大概是直接从钱罐子里取的吧!
贺家到底是有多富?
带着浓烈的嫉妒刘秀决心要拿到那属于她的一百块。
况且不拿钱,戏还怎么演下去?
林杏儿准备离开,她与刘秀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怕她搞什么小动作。
洞口暴露的事越快通知他们越好,精致秀丽的脸上浮现丝丝严肃。
现在只要快点找到贺祁,一切就结束了……
“你站住!”刘秀大喊着追上来。
林杏儿撒腿就跑,同时藏在袖中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捅出去?!”
此时刘秀抠破脑袋也想不通她到底哪里露馅了?
那群人神神秘秘的一看就不寻常,洞里肯定有什么大秘密!她就不信对方当真一点都不在乎。
可林杏儿为什么会是这般态度?
刘秀暗暗咬牙,唯一的解释就是刚才的谈话她暴露了过多细节!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留住林杏儿。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眼前肆意生长的树木成了逃跑路上最大的障碍。
林杏儿灵活穿梭于树林间,因为方向难以捉摸,后面的刘秀竟渐渐被甩远……
就在经过一棵粗壮的大树时,脖子忽然剧痛,手中的匕首随之落地。
“晕过去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刘秀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她身上留有病根,底子虚弱,哪里追得上林杏儿。
不过还好,她早就想好对策找来了帮手。
她暗自调整呼吸尽量显得正常,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暴露病弱的一面。
“走,去烧窑。”
昏迷的林杏儿被套进了麻袋,那瘦的跟个电线杆子似的男人吃力地扛起她,刘秀跟在后边机警地观察四周。
没多久他们来到一处空置的烧窑。
以前胡家村有一位窑匠,那时候村里几乎每户人都找过他做碗盘什么的,这个不大不小的土窑便是那时候留下的。后来这位窑匠去世了,这里也就鲜少有人使用。
年代久远的土墙被烧得黑不溜秋,碳灰蛛网还有厚厚的灰尘糊在一起,进这里都必须捂住口鼻,不然一张嘴铁定吃个满嘴灰。
麻袋倒在地上,刘秀跟那男人匆匆离开。
林杏儿悄悄睁眼,脖子上的勒痕仍旧火辣辣的疼。
其实她一直都是清醒的,那个男人在她奔跑途中偷袭,当时两指粗的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了她脖颈,在装晕之前她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那天跟刘秀在小树林前拉扯的男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长得很抱歉并且还跟刘秀狼狈为奸,林杏儿索性就称他为抱歉男。
钱被他们抢走了。
林杏儿慢慢从麻袋里钻出来,四周环境恶劣,她迅速掏出手帕系在脸上。
如果只是抢钱,他们何必大费周章把她带来这里?
土窑深处一片漆黑,那里是真正烧制的地方,也是温度最高的地方。
她现在身处的地方空间并不大,出口在前方十米左右。
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出去再说。
她好不容易解开绳子,可外面的木门却被锁上了。
林杏儿试图踹开,却突然闻到了汽油的味道,没几秒熊熊的火光扑面而来。
她急忙后撤。
土窑里边没有可燃物,那大火只是为了防止她逃出去。
可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浓烟也一阵阵的飘进来。她抓住一支点燃的木棍,试图寻找出口……
浓浓的黑烟跟条大蛇似的蜿蜒升空,土窑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本书~.首发:*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公社,正有人闹事。
李富李贵都在现场,有人喝了上午发的汤药现在肚子疼得厉害,就跟快不行了一样。
伤者嘴唇发白,冷汗直流,浑身裹得像个粽子被担架抬到现场,他家里人闹到这里非要公社给个说法。
李郎中左看右看,最后把李富拉到一边,“瞧着像是中毒……”
“什么?怎么可能!”
李富让李郎中立刻救人,然后又对着他家里人进行盘问。
“他昨天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好得很,吃了夜饭早早就睡了,到今天上午喝药之前都是好好儿的!就是喝了你们发的药我二弟才变成了这样!”
李贵:“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请注意你们的言辞,这药他喝了不止一次吧?怎么以前没事,偏偏今天成这样了呢?”
李郎中检查着他们家剩下的药渣,突然银针变黑,他又拿起药渣细细闻嗅,神情严肃。随后走向刚烧开的大锅……
“有毒!这药不对!”
啪啦——才刚领到汤药的老人吓得双手哆嗦,那黑乎乎的药汁倒在地上,很快浸入泥地。
现场立刻被围了起来,护卫队赶来镇场,刚待在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溜。
“这药是谁熬的?”
“小林同志!”窃喜的刘秀躲在人群中大声回答。
“她人呢?”
“……不知道。”
随后大家在她留下的包里发现了一小包剧毒砒霜。
众人皆惊。
还不等两位队长说些什么,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冲向了土窑方向。
“那是什么!”有人指着远处的黑烟。
李贵:“那儿怎么会失火?”从方向和距离推断失火的地方应该是废弃的土窑附近。
兄弟俩交换了一下眼神,李富迅速下指令:“你们几个马上去找小林同志,来两个人跟我去灭火,剩下的留在原地都不准走!把这锅药保护起来,立马送去化验。”
“好!”
周围的大火还在继续,土窑内部的空气逐渐稀少。
林杏儿只觉得已经无法正常呼吸了,这里只有一个出口,火势太大,她根本就冲不出去。
“啊……”
脚下一软,她无意间踩到了处凹陷。
借着火光,那里有被翻过的痕迹,似乎是刚挖开不久又被草草盖住。
太蹊跷了,这里常年无人踏足,除了刘秀跟那抱歉男又有谁会干这种事呢?
循着直觉她撬开了那一片,很快,油布包的白色药粉被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