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是魔修在此次战斗中异常英勇,仙修损失惨重,最后要不是她,要不是她…
宁希芸猛的一阵头痛,好像断了片似的,脑中关于那场战斗的记忆突然一片空白,她越想记起,头就越痛。
挡住阳光的手按在额头上,另一只手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回事,头怎么这么痛!
宁希芸身子跌倒在房门外,晕了过去,此时正巧给她送吃食的婢女来了,那婢女连忙将宁希芸抱进了屋放在了床上。又急急忙忙跑去主院找人。
“你说小姐晕倒了?!”身为宁家一家之主的宁竹庄此刻也顾不得威仪,话罢便已经风风火火地赶向了宁希芸的院子。
宁夫人刚从外面祈福回来,为她给宁希芸求得的上上签正高兴之时,就看到穆管家领着一个郎中在她前面匆匆进了府。
心里咯噔一下,当即领着丫鬟追向了穆管家,气喘吁吁道:“穆叔,这是怎么了?”
“夫人,小姐不知怎的晕倒在了房门外,幸亏有丫鬟及时发现了!”穆管家神色也不是很好,小姐体质特殊,伤寒杂病什么的一般是不会沾染的。
宁夫人一听是宝贝女儿出了事,心慌的赶忙叫穆管家带着郎中再快些,她的宝贝女儿呀,可不能有事啊!
……
怪就怪在郎中诊断过后,说宁希芸并没有什么事,甚至身体异常健康。
“奇哉怪也,我这也算是行医半百年,还从未见过像宁小姐这样的脉象,我看宁小姐也没有什么修炼基础,可是这脉象却比一般修炼之人还要好!”
听着郎中的话,宁家主和宁夫人也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是那前辈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不过他们的宝贝女儿的身体确实是个谜。
当年生产之时,有位前辈不请自来,宁竹庄虽是修行之人,可他没有参加任何门派,并未有人专门指导过,那时也不过筑基巅峰,更是看不透来人的实力,明明身上没有半分灵力波动,可通过周身的气场又能感觉到他的实力不俗。
得亏那老头并未有伤害他们的打算,只是和宁竹庄相对而站,待到听见一声啼哭,宁希芸出生了之后,老者才有所动作。
枯井般无波无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宁竹庄:“老夫能否看一眼那孩子?”虽是询问的话却带着肯定,好似不管宁竹庄愿意与否,他都会见那孩子一般。
宁竹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要不是有这么一号人在这杵着,他早就进屋去对着他的孩子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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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您今日来就只是来看我的孩儿的?”宁竹庄看着老者谨慎道。
“哼,难道你以为老夫是要屠杀你们全家?”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道。
“非也,前辈稍等,我这便将孩子抱来与您。”说罢正要进屋与夫人商量对策,便听得老者轻飘飘一句:“不用,老夫亲自去看看!”
“这,前辈且慢,屋内血腥,恐对您不吉利啊!”宁竹庄忙的想制止。
“无碍!”不吉利又如何,再说了,他和那孩子关系匪浅,能对他有什么事?
“那晚辈与您一同进去!”免得夫人受惊!宁竹庄赶忙跟在看着身后进了屋。
……
屋内老者抱着孩子,低眉慈目,宁竹庄看着这一幕简直不可思议,这还是刚才的那个老头嘛?
老头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愣是不撒手,而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虽还睁不开眼,却没有哭闹,不时朝着老者拱拱小脑袋。
临别之际,老者眼神还在宁竹庄怀里的孩子身上不肯离开:“名字取好了吗?”
“还不曾取名,前辈这是想…”宁竹庄看着老者小声询问道。
“嗯…芸字不错!”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块刻着“芸”的古玉,递给了宁竹庄,然后才将视线移到了宁竹庄的脸上。
“这块玉便当是贺礼,务必保管好,待到孩子懂事起,让她将玉带在身上,以后有用!”老者凝了凝神:“另外,这孩子体质特殊,普通的伤寒杂病不会沾染,日后若是到了开体之际,必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块玉可以隐藏她的某种特质!”
宁竹庄一听,焦急道:“前辈是否知道些什么?还烦请前辈明说,我儿日后究竟会有何麻烦?!”
“这,老夫不好说,全看她的造化!”老者并非故弄玄虚刻意隐瞒,只是他也不知后面会有何种事发生,如若知道,凭着他与那孩子的交情,他宁愿承受天道的处罚也会告知!
“晚辈还有一事不明,前辈究竟与我儿有何联系?”
“老夫,与她有缘!”老者说完便消失了。
有缘嘛,宁竹庄看着怀中的孩子,心事重重,也将此事告诉了虚弱的宁夫人,宁夫人一听,当即又昏了过去。
……
宁竹庄依着那老者的意愿为孩子取名宁希芸,如同老者所言,宁希芸没得过任何病,与她一般大的小孩还不能爬的时候,她便会直着身子颤颤巍巍的学着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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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让宁府上下头疼不已的是宁希芸智力好像不是很高,同别的小孩玩的时候,别人都不爱理她,嫌她只会咿呀乱叫,连简单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时候,也只有顾府的那个叫顾术的小孩愿意和她玩。
想来也是好笑,宁希芸开口叫的完整的第一声问候竟然是冲着顾术喊的声“哥哥”,顾术高兴坏了,小小的一个人,大人似的抱着同样小小的宁希芸就往宁府主院跑。
跑着跑着,重心不稳,顾术带着怀里的宁希芸爬在了地上,宁希芸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顾术爬在地上揉了揉他摔疼的手,听到宁希芸的哭声,吓得连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傻蛋,别哭,别哭,哥哥求求你了!你要是再哭的话,我也要哭了!”顾术看看宁希芸皱在一起的脸,又看看他擦破了皮渗出点点血丝的手,也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等到好不容易,宁希芸不哭了,顾术却又哭了起来。
他容易吗他,回去爹娘看到他的手,肯定又得罚他了,他的手怎么能用来干抄家规那种活?!
宁夫人正巧从主院出来,想去外面置办些布批料子,看见盘腿坐在地上哭声不止的顾术和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宁希芸,心里憋着笑,忙上前温柔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