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书充栋,书生何习之。
《尚书》谁与解,娇子亦难知。——赵白
“不如就叫杂志吧!”
“噢?杂志?”
“嗯,天下之事,皆可收录。”赵白说道。
“好!某同意!”
“愚也赞同!”
“愚也觉得没问题,子瞻,你觉得呢?”程颢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苏轼。
听到程颢的询问,众人的眼光也跟着看向苏轼。
“愚……,愚觉得也可!”苏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好,不过滋事重大,吾等还得商议一下细节才是!”程颢再次出声说道。
“文章之事,对愚来说不是问题,但是这刊印之术,愚是不懂,如每次都是花银两找人刊印,是不是不大好!”曾巩开口说道。
“刊印之事,某来想办法!”曾巩刚说完,没等别人开口,王韶却先说道。
“噢?子纯可有良策?”曾巩开口问道。
“哈哈哈,诸位可听过活字印刷之术?”王韶笑了笑,开口说道。
“活字印刷?”赵白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问道:“可是毕昇发明的活字印刷?”
“哈哈哈,某还以为,除了某,诸位兄弟读书都读成了书呆子,没想着子明竟然知道此事!”王韶性格直爽,笑了笑开口说道。
“呃……”
“愚是学成了书呆子,愚听说过雕版印刷,至于这活字印刷,愚是未曾闻过。”看到王韶竟然嘲笑自己,饶是性格沉闷的程颢也看不下去,直接开口说道。
“哈哈哈,程伯兄勿怪,程伯兄勿怪,瞧某这张臭嘴。”王韶听到王韶这么说,连忙伸手在嘴里嘴上轻轻打了一下,开口说道。
“行了行了,子纯兄,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给吾等说说,什么是活字印刷吧!”程颐出口打断了王韶的动作,直接说道。
“这活字印刷,就是胶泥做成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
“在刊印什么文章时,把相应的字找出来,排列好……”
随后王韶也没有再“胡言乱语”,而是把关于“活字印刷”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等一下,子纯兄,你是说,这个活字,是泥字?”没等王韶把话说完,赵白出声打断道。
“对啊,书肆的刻工是这么做的,怎么了,有问题吗?”王韶满头雾水,看着赵白问了一句。
“无事,无事,子纯继续说。”赵白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随后又连忙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这样的话,用活字印刷,只需要雕制一副活字,则可排印任何书籍,活字可以反复使用。”
……
“妙哉,妙哉,原来活字印刷竟是如此,受教了、受教了。”听到王韶的叙述,程颢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开口说道。
“此术利在千秋,愚竟然未曾闻过,惭愧,惭愧。”曾巩也在一旁说道。
……
经过众人商议之后,以“四志盟”为根基,主要收录各位文学大家、文人墨客的优秀文章、朝堂政策、官员升迁罢免、各路民、政消息等,刊印成册,取名“四志杂志”。
等众人将具体的事宜商量完毕,此时酒菜早已上桌,曾巩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此事不急于一时,省试结果还未出来,是否榜上有名如何也都未知。”说完自己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当然,这群人中数他年龄最大,参加省试次数最多,怎能不着急。
“然也,省试一结束,最近几日做什么都没兴趣,读书也读不下去!”今天一直很“活跃”的程颢也开口说道,随后也学着曾巩的样子,似乎想要借酒消愁。
“要愚说,你们就是瞎操心,本科过不了就过不了,大不了以后再来就是。”程颐比较乐天,不过也端起身边酒杯,一饮而尽。
“某也这么认为,考过考不过,某都决定先跟家师潜心学习兵法,其余之事,日后再说。”王韶也赞同程颐的话,说完也把自己桌前的酒碗端了起来,随后一仰脖子,竟然也一饮而尽。
听到王韶的话,赵白心中一动,不由得又想起除夕时和狄青的对话,不过他思索了一会,觉得现在还为时尚早,也就没有再提,只是开口说:“愚还年轻,即使过了,也想先跟着家师治几年学,入不入仕,以后再说。”说着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唉,年轻就是好啊!”曾巩听到赵白的话,感慨了一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赵白说完,就只有苏轼没有表态,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这里。
苏轼看众人都看向他,也知道自己不说点什么也不好,于是就端起酒杯,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愚……若考不上,三年后再来!”说完竟然猛地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接着一把抄起杯子旁边的酒壶,随后一仰脖子,将酒壶中的酒灌入自己嘴中。
……
看到苏轼的举动,“天字”包间里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子……子瞻,你怎么了。”
“是啊,刚才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刚刚大家讨论‘杂志’的事,你也不说话,可是还再为方才之事不痛快?”
“不可能,子瞻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是啊子瞻兄,怎么了啊!”
听到众人出声询问,赵白心中也充满疑惑,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知道苏轼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回忆了一下,除了刚刚进门闹得有些不愉快,也没有再发生其他的事。
“唉……愚……,愚本科怕是考不上了!”没等赵白开口询问,苏轼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
“不……不会吧!”
“呃……子瞻……你是在和大家开玩笑?”
众人反应不一而同。
“愚……愚把孔安国的传注记错了!”苏轼再次开口说道,语气竟然有些凝噎
“呃……不是刑疑附轻,赏疑从重,忠厚之至吗,刚刚子固兄已经说过了。”程颐愣了一下,开口问道。
听到程颐的询问,苏轼微微点了点头,过了很久,才幽幽地又开口说:“子固兄专精律法,想来肯定不会记错,愚在省试时,答为‘赏疑从与,罚疑从去’!”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了双臂之中。
“呃……”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