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走后没多久,周幕宇就醒了,醒来后他就想坐起来,但突然感觉腿上一阵疼痛“嘶…”
颜时爱看他醒了,又见他一副痛的表情“怎么了?”周幕宇摇了摇头“应该是之前的伤吧……”
颜时爱听的一点懵,之前的伤?平时也没见他出去受伤了啊,怎么这会就受伤了。
颜时爱问他哪里痛,周幕宇也如实告诉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周幕宇的小腿有一条很长的伤口,像是划伤的。
颜时爱也没说别的,用法术给治疗,治疗的时候才感觉出来,这个是那玖雪心的法术搞的。
颜时爱皱眉“你见过玖雪心?”周幕宇表示不知道颜时爱说的是谁“玖雪心?谁啊?”
“就和我打的那个人。”听到这,周幕宇才表示自己见过。
“当时有个人带我去见的她,她问我家里是不是又两个妖,确定之后想用钱收买我,让我想办法让你修炼出九尾,然后我……”
周幕宇确定眼前这个人可以给自己足够的利益,但是颜时爱现在多多少少也是自己的朋友了,背板朋友的事他怎么能做?
“我不答应,我做不到。”
玖雪心皱眉“既然不答应,那就去死吧。”玖雪心手中化出长剑,周幕宇感觉不妙,见那长剑朝自己而来,连忙往后面跑。
那剑由玖雪心施法操控,周幕宇根本躲不掉。
就在那剑即将刺中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浑身一轻,他悬空了。
悬空的他飘向大门,但是还是没躲过玖雪心的剑,被划伤了。
玖雪心气急败坏“谁!”剑回到手里,看向大门外的人,那人虽然与普通人看似无异,但她玖雪心,上古神兽九尾狐。
玖雪心看到他真身后更生气了“一只狰也来干扰我的事了?”话说这狰那可是百毒不侵的主,毒虫都能生吃,如若不是被驯服,或许这凡间会大乱吧。
那狰也不生气,嘁了一声,二话不说就走了,玖雪心气色直接把剑扔了,剑也直接刺穿地面。
“然后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周幕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无形中让颜时爱感到愧疚;都是因为她,周幕宇才出的这些事。
周幕宇好像也看出来了,就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周幕宇看到他家多了个陌生人“他是?”斐砾站在荷月旁边,周幕宇提到斐砾的时候斐砾才做自我介绍“我叫斐砾,是个……”斐砾还没说完荷月插了嘴“他真身是个母鹿!”她把母鹿两个字刻意加重,这腓腓不乐意了“你才母鹿,我真身是腓腓,别听这个荷花精瞎说。”周幕宇一脸似懂非懂,他并不知道腓腓是什么,他至少懂了斐砾也是个妖。
荷月还一脸皮的表情“略略略~”,斐砾见她那欠揍的样子,用指关节狠狠一敲。
被敲的荷月没说话,捂着头看向斐砾,然后头也不转就去了屋里。
然后就是荷月拿着个锤子,追着他要敲他脑袋。
“你拿这玩意是要给我敲死啊!”
“死不了,顶多也就是脑震荡!”
颜时爱看着他们你追我赶的,嘴角早就不知道何什么时候就上扬了,对周幕宇的愧疚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一样。
颜时爱看向林娇双,她今天打扮的比往日好太多了“你今天怎么来了?”林娇双笑了笑“我知道你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今日就住到你们对面了,也算是多个保障吧。”
颜时爱见她今日穿的不同往日,还是忍不住问了,没想到说到这个林娇双笑的跟好了。
“我在前几天,回南海了……”
林娇双自那天告诉了颜时爱和荷月她的过往之后就在南海徘徊了好几天,后来才鼓起勇气下海。
一下海,林娇双的腿就渐渐变成鲛人尾,整体是蓝色的,尾部有一些粉色,很漂亮。
南海下有一个地方,被法术屏障包围,林娇双过去后那屏障就自动打开了地方,让林娇双进去。
她回去后,所有南海鲛人都高兴起来了,林娇双进入了宫殿,来到了大殿“父皇,母后……”
大殿里的一男一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林娇双的声音之后的抬起头,眼里有明显的眼泪。
“小,小双……”女子看着林娇双,她游到林娇双面前,抱住了她“小双,这么多年你去哪了啊……”她的哭腔越来越明显,林娇双的双手也抱住了她。
男人虽然也有眼泪掉下,但没有除此之外的了。
林玄烨是南海鲛人的鲛王,而她的妻子是孟忆柳,唯一的孩子就是林娇双。
“小双,你知道妈妈多担心你吗……”林娇双自知自己不对,她毕竟也这么久没见过父母“我错了,妈妈,以后我出去会告诉你们的。”林娇双又看了眼父皇,他什么也没说,就点了下头。
“回家没还几天,就听到了岸上的事,告诉了父母,取得同意后上了岸,然后就来到了清露城。”
颜时爱都听傻了“南海鲛王是你的父亲?那你就是南海鲛人公主了?”林娇双默认。
之后聊着聊着就晚上了,林娇双道了别,就回了自己家,荷月和斐砾还在拌嘴。颜时爱倒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这俩人或许有戏。
至于周幕宇,他已经在自己房间了,最近这几天他是别想下床了。
后来荷月见天晚了,耳边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一直在那叭叭。
荷月干脆不吵了,用手捂住他那“讨人厌”的嘴“你给我闭嘴!”斐砾被这么一说就老实了。
荷月也放下了捂着斐砾嘴的手,然后指了指窗户,斐砾顺着荷月的手看向窗外,天黑了,月亮也高高挂起了。
斐砾却不理解荷月想表达什么。
荷月看他满眼疑惑,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傻子。
荷月放下手,看着他“这么晚了,你难道住这?”斐砾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然呢?”用最无辜的表情,说最不要脸的话,荷月都不理解他脸皮怎么那么厚!
以前在自己还没化成人的时候,这个人他就天天吓唬自己,主要这人还天天来,如果一天不来就好像他那些修为都会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似的。
荷月现在简直手痒痒,自她出生到现在,她就没见过像斐砾这么脸皮厚的人。
荷月狠狠踩了他的脚,听见斐砾的惨叫她真个心情都好了不少“在这里睡是不可能的。”斐砾脚痛的欲哭无泪“那我没地方去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一旁看戏的颜时爱听出了委屈的感觉。
眼看荷月一直赶着斐砾,颜时爱忍不住了“小月月,你俩好不容易再见面,让他在这住也行呀。”颜时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话简直毫无逻辑。
荷月都懵了“不是……”颜时爱插嘴毫不留情“毕竟都是好朋友,一起住也没什么嘛。”荷月还想说话,但颜时爱完全没给机会“周幕宇都没说什么对吧,你就被赶人家咯~”
荷月能怎么办,颜时爱把这个房子的主人都扯进来了她还能怎么办?“行吧。”之后颜时爱也不打扰他们,回屋睡觉去了。
荷月沉默良久,斐砾没敢说话,估计怕她反悔。
荷月开口就是“你打地铺。”斐砾知道周幕宇和自己不熟,荷月估计也考虑到了,颜时爱也不行,她早上起来要是发现有个男的睡在自己屋的话……不能再往后想了。
最后荷月妥协了,让斐砾和自己一屋算了,斐砾怎么也算客人,总不能让他睡在这每天有人坐的地方吧。
就这样,斐砾在荷月屋里打了地铺,荷月一直背对着打地铺的斐砾,而斐砾其实是看不到荷月的,也就这样过去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