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嘿嘿笑了笑,“心柑小妹妹,那是纸核桃,你也能捏碎。我来之前特地喷了漆,让人以为是硬核桃而已。我们讲究的是策略嘛,对不对?”
心柑:“……”
哦。
她不该对宁采臣这种细胳膊细腿的人,产生幻觉的。
心柑转而对黑山老妖手里的假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拿过来戴在头上,爆炸头太蓬松了,顶的假发套一点不都服帖,像是蘑菇上面打了把伞,双重蘑菇。
心柑觉得新鲜,摇摇晃晃着给烨哥儿看,“哥哥,好看吗?”
烨哥儿对于妹妹,从来都是万年忠贞的就一个字,捧。
“妹妹怎么打扮都好看,酷!”
心柑更喜欢了,决定今晚就戴着这顶假发。
等处理完杂毛的几个小伙伴回来,黑山老妖搓着苍蝇手。
“老大,咱也好长时间没一起聚聚了,上次是你请我们去的夜总会,这次给我个表现机会,我们去洗浴……咳咳,去看个电影?”
黑山老妖的舌头打了个结,差点忘了,他们的老大只是个幼儿园没毕业的孩子。
这要是被他带着去个洗浴中心啥的,半途再出来几个按摩妹穿着清凉的,不行不
行,不能污染祖国的花骨朵。
只要不回秋园,去哪里都可以。
烨哥儿表示无所谓,拿起心柑的小手表看了眼时间。
“妹妹,苏阿姨那边还不知什么时候结束呢,一起去吧。”
心柑和烨哥儿玩了一晚上,这会儿却开始犹豫了。
她拨弄着手腕上的小手表,想了想,“哥哥,我们还是不要去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留这里等我妈妈来吧。”
苏阿姨来了,那不同样还是被拎回家的命运?
烨哥儿不干,“那我把你送回到淘气堡,你在那里乖乖等着苏阿姨。我和黑山他们去。”
烨哥儿打定主意,这次绝不向顶头上司低头。可烨哥儿没想到的,心柑竟然这么讲义气。
心柑板着小脸道:“哥哥你太不让我省心了。你说你一个离家出走的,我能不跟着你吗?你再走没了怎么办?”
烨哥儿:“?”他露出马脚了?
“妹妹,你是怎么发现的啊?”烨哥儿十分好奇。
果然!
心柑无奈地叹气,看烨哥儿的眼神像是家长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孩子。
“我们刚才被围住时,一个保镖都没出现,这正常吗?”
亏她还跟小萌阿姨打包票
,说哥哥有保镖,他们很安全。
可她刚才竟然跟着没有保镖的哥哥,来到这种地方玩了那么长时间。
如果遇到上来抓人就走的人贩子,他们可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心柑想想就一阵后怕。
她是有过走失前科,让妈妈担心过的人,可她竟然差点又犯错,真糟糕。
“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心柑问道。
唉,妹妹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烨哥儿尴尬地挠挠鼻子,“我只是和我爸爸在人生的道路上产生了一点分歧,既然我们互不相让,那就只能分道扬镳嘛。好啦,要不我们就去转转,待会儿就让黑山他们把我们送过来。”
看来哥哥是打定主意要去了?
心柑无奈,只能先给妈妈打个电话。
依旧还是打不通。
眼看着哥哥就要跟黑山他们走了,心柑心一横,还是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要离开,躲在角落里求保护的值班经理跳了出来。
“你们别走。”
烨哥儿等人止住脚步,“还有事?”
值班经理挺胸睨着黑山老妖等人,虽然这些人看上去也不好惹,但杂毛已经走了,要是这群人再接着走,那砸坏的机器
谁来赔?
难道要他一个打工的自掏腰包?
那不可能!
值班经理挡在几人前面,指着被杂毛砸坏的机器。
“你们把我的机器搞坏了,什么都不做,就拍拍屁股走人啊?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咦?这怎么成他们的错了?
心柑皱眉看着值班经理,“这位叔叔,这台机器上面有留下我们的指纹吗?”
值班经理眼神迷茫了一瞬,“没、没有啊……”说这个干什么?
心柑又问道:“那是我们砸坏的吗?”
值班经理:“虽然不是你们砸坏的,但也是因为……”
“因为什么?”烨哥儿抬声打住了值班经理,“一,我们没碰过这机器,二,它不是我们砸坏的。叔叔,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你这么大个人都不懂吗?”
嘿,这是想赖账啊?
值班经理虽然慑于烨哥儿的气场,但腰包更重要。
“若不是你们两个小家伙招惹了那群人,我这机器能被砸吗?追根究底,源头不还是在你们俩身上?”
烨哥儿抄手抱胸,小脸覆着一层寒霜,“叔叔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黑山。”
黑山老妖应声出列,恭敬地弯着腰,配
合地天衣无缝,“老大,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烨哥儿指着墙角里的摄像头:“通知法务部过来,让他们调取监控作为证据。根据国家有关公共场所安全管理法律法规的规定,在发生治安事件时,有关负责人应该做好说服劝解工作,或者拨打报警电话。但这位工作人员,一无劝解二无报警,以致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身心受到极大创伤,让法务部起草文件,我要告这个值班经理。”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法律法规信手拈来,值班经理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应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讹钱不成,反被告了?
“你敢告我?”他暴怒了,“这商场的老板可是湖城首富白承允,你告我?”
“你确定你能见到白承允?”烨哥儿淡定反击。
值班经理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
心柑悄悄给烨哥儿竖了个大拇指,哥哥真是太帅了。
黑山老妖富含威胁意味地,拍着值班经理的胸口。
“要不想去拘留所里待着,就老老实实把路让开,听见没?”
值班经理脸色阴晴不定地权衡了几秒钟,最终让到一边,不甘又怨毒地任烨哥儿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