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点点头。
看来白承允真是稀罕他和白兰儿的孩子。
狗男女,暗通款曲。
算了,跟烨哥儿无关,不去恨了。
苏清月领着孩子进门就想过,什么眼光都要装作无所谓,她不能让心柑看到她的卑微,孩子会自卑的。
所以她大方跟着心柑走进主别墅的大厅。
白承允刚刚整理好往外走。
烨哥儿拉着爆炸头的手,“爸爸,你好好上班吧,我不能出去,让心柑来陪我玩,我们上楼了。”
两个孩子四条狗,蹭蹭蹭就爬上了楼。
于尉大喊:“小少爷,你不问问小心柑有没有吃早餐吗?”
苏清月道:“我们吃过才来的。”
于尉“哦”了一声,看见白承允目光幽冷,赶紧称有事,退出了大厅,并勒令谁都不可以靠近主别墅。
大厅里只剩下苏清月和白承允。
白承允袖口明明早已整理好,可是他又抬起手腕再整理了一次,“怎么,借着孩子的由头,想要接近我?”
苏清月心里恼,恼过一阵,面带微笑:“白先生,你意思是我想勾引你吗?”
“嗯。”
“我为什么要勾引你?你有钱有权有势有脸有身材?”
白承允淡睨着苏清
月,难道这些还不够?
“且不说你都没讲要给我多少钱,我这个人在牢里呆了几年,不见兔子不撒鹰,精得很,没见着实实在在的好处,我会把自己套进去?再胆子大一点瞎胡乱意/淫,说我想再嫁给你一次,可是你要知道你现在拥有的都是婚前财产,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说我能有什么好处?意思是,我只能图到脸和身材了。”
苏清月故意走近白承允,很近很近,甚至伸手勾住了白承允的脖子,白承允呼吸一紧,身体的温度急速上升。
他闭着嘴唇,用鼻息狠狠的吸了一通长气,差点换不过气来。
声音低哑:“苏清月,离我远一点!”
他们两个就站在正门口,花园里的佣人都能看见。
苏清月没怕。
于尉看见了,转过身去,这还得了,万一被孩子看见多不好。
“讲真的啊,白承允,我这种坐过牢的女人,其实对什么脸蛋身材都没兴趣,你身上有的好处我一样占不到,我又不是脑子有坑,我为什么要勾引你?”
白承允没有推开苏清月,他盯着她的目光厌恶层层浮上来,“你自来喜欢说反话,也是未见得。”
苏清月
的手臂从白承允的脖子上拿下来,“是不是反话,我倒是无所谓,我真想勾引你的时候我就穿个短点的裙子,今天明显不太方便。”
苏清月的手刚刚落下,一把被白承允拉住,几步就将她整个人逼带到墙上,压制着。
“牛仔裤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白承允的手指已经落在女人腹部的牛仔裤纽扣上。
苏清月心跳加速,脸上温度升高,她也不怕白承允看到她呼吸急促和紧张,“白先生,你不嫌脏吗?我这种女人,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而且坐过牢的女人,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可是甩都甩不掉的,你真的想清楚了?”
苏清月握着白承允的手指,“干脆拉链也拉开?”
原本就是试探,没想到苏清月会如此豪放。
白承允心中压着的尘封的情绪爆发,握紧苏清月的手腕狠用力,“苏清月,你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应该学会检点!”
“你不也是做爸爸的人?你拉着一个单亲妈妈的手,再把单亲妈妈摁在墙角想要脱她的裤子,你就检点了?”
“呵。”白承允真是气极反笑:“你这伶牙俐齿倒是丝毫不减。”
“怎么?喜欢吗?”
“喜
欢你?从来都没有过。”白承允松开苏清月的手,推开,掌心里刚刚仿似摸过一块烧红的烙铁,有点疼。
苏清月轻松的点点头,“很好啊,我也没有喜欢过你呢,年少无知的时候以为那是喜欢,是因为世面见少了,现在看到你,甚至还有点烦呢。”
她说这段话时,没有抬头,语调轻快。
可喉咙里就像有钉子密密麻麻长起来,她还想说些狠话,讲不出口了,出口气都疼。
都怪曾经爱得太用力,后来太痛了,所以否认过去的时候,身体的另外一个自己正在用疼痛的方式报复她。
白承允松开苏清月,拳头紧紧握起。
“你可以走了。”
苏清月点了点头,“我晚上来接心柑,以后我们再见面,只是孩子玩伴的家长,谁都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就当没有发生过。”
她说完,不敢做任何停留,快步踏上草坪中修的小径,冲向那高阔厚重的黑色铁门。
白承允目光粘在苏清月的背影上,嘴角讥诮撩起。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了他十年。
十年。
转头就跟别的男人上了床。而今呢,说从来没有过。
小孩子的玩闹罢了。
等苏
清月离开了,白承允才坐进车里,司机开车驶离秋园。
四月的湖城,尽管是上午,已是烈日如虎。
布加迪从清瘦女人的身边开过,未作一瞬停留。
苏清月抬着脸,朝着公交车站走去,那辆已经出现在她前方的布加迪像个胜利者。
只是,那个胜利者好像停留在五年前。
那时她还没有被陷害婚内出轨,就算白承允成日不着家,但她要什么只要开口,他也不是不满足。
她问他要了一辆布加迪,要求车牌号是他们的生日组合。
83115。
他的生日,8月3日,狮子座。
她的生日,11月5日,天蝎座。
这辆车明明是她要的,最后他让她净身出户,连这辆车都没有留给她。
秋园,主别墅三楼。
烨哥儿开始给心柑分配任务:“妹妹,我们一起写,我刚刚去找于管家要了写复写纸,我们垫着写。”
“哥哥,我们笔迹不一样呢。”
“没关系,我爸爸没说必须笔迹一样,而且只说不准大人帮忙。”
两个孩子开始拿着笔趴在桌上认真开始写名字,一篇又一篇,中途写累了,就互相按摩小手,于尉偶尔来送点心,看得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