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根达斯。
三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苏清月给孩子们买了他们看上的冰激凌,而自己却说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实在太贵了。
她从来不想告诉女儿自己很穷,别的孩子能吃的,能用的,她也想尽力去满足她。
她不能让心柑什么都去羡慕别人。
她不能给孩子世界上最好的,但是她要给孩子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
冰激凌一入口,就知道有没有。
烨哥儿警告自己吃东西不能太快,会显得非常不绅士,会给父亲大人丢脸。
所以他端坐在位置上,狠狠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虽然冷得他想跳,但还是慢慢呡化了嘴里的甜食。
满足啊。
”好吃吗?哥哥?”
“还行的。”烨哥儿慢慢说。
“我觉得好好吃。等我长大了能赚钱的时候,我每天都请你吃哈根达斯好不好?”
烨哥儿拒绝,“没有女人请男人的道理,等你长大的时候我也长大了,肯定是我养你了。”
心柑晃着腿,点着头,“还有我妈妈。”
“一起养。”
苏清月自然是不会把孩子说的话当真,但看着烨哥儿,她是越看越喜欢。
再讨厌白兰儿和白承允,她
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烨哥儿。
烨哥儿吃着冰激凌,吹着牛,和小心柑聊理想,聊人生,聊三观和世界新闻,包括阿拉伯的石油,俄罗斯的天然气,韩/国的整容术和中/国的美颜相机。
苏清月误以为自己面前聊天的孩子已经是大人了。
吃完冰激凌,烨哥儿坐在位置上不动,她看着苏清月,“苏阿姨,我想你抱我。”
苏清月笑,她倒不是不想抱孩子,可是她怕心柑吃醋,她看看心柑。
心柑嘟嘴,“哥,上次你还嘲笑我要妈妈抱呢。”
“心柑,哥哥肚子疼。”烨哥儿脸上开始冒汗,嘴唇也越来越白。
苏清月一个激灵。
“烨哥儿。”苏清月抱起孩子,急了起来,“你怎么了?肚子疼是怎么回事啊?心柑也吃了冰激凌,你怎么就疼了呢?”
苏清月不敢马虎,抱着孩子往外走,必须要送医院才行。
且不说孩子可怜,白承允的儿子要是在她手里生了病,她不得被活剥了才怪。
可偏偏该死的外面的出租车没有一辆空车。
心柑拉住烨哥儿的手跟着跑,“哥哥,妈妈抱你我不会嘲笑你的哦,你要坚强哦。”
烨哥儿肚子疼得紧
紧咬牙,汗珠豆大一般往下落,“嗯嗯,没事。”
苏清月急得六神无主,看见一辆空车,一手拉住心柑,一手抱着烨哥儿就往出租车的方向跑。
心柑不敢撒娇,用尽全力去追妈妈的脚步。
白兰儿刚刚从商场出来,她必须要报警了,不然真出了事情她一条命都不够抵,看到苏清月抱着烨哥儿跑的时候,白兰儿恍然大悟!
“苏清月,你给我站住!”
苏清月刚刚上车关上车门,“师傅,麻烦去市儿保!”
白兰儿冲到马路边,红灯刚过,绿灯已行,苏清月所乘坐的出租车启动开走。
白兰儿咬牙切齿:“好你个苏清月!竟然敢拐走我的儿子!有你好看的!”
苏清月把烨哥儿抱进医院,医生要求过目烨哥儿的病历,或者孩子平时忌口,有没有过敏史。
苏清月对这些一无所知。
只能打电话给白承允。
“喂。”
白承允听到苏清月的声音,抬手示意正在进行的会议中断,走出了会议室。
“白小姐上班时间很闲?”
苏清月没心思跟白承允打嘴仗,“烨哥儿生病了,应该是肠胃炎,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他的过敏史?不然医生没办
法对症下药。”
“他怎么了?”烨哥儿不是和白兰儿在一起?
“今天,在商场遇到烨哥儿,然后,我就带他和心柑一起看电影,吃了爆米花,薯条,可乐,还有冰激凌……”苏清月不敢隐瞒半点,烨哥儿疼得脸色发白,一定是遇到了不能吃的东西。
“苏清月!你是不是想让我控告你谋杀!你们在哪儿?”
“市儿保。”苏清月忍着被大骂的压力,又道:“我把电话给医生,你先跟医生交流看看。”
白承允把烨哥儿的病历和不能冰激凌的事情告诉了医生,挂了电话火速赶往医院。
白兰儿电话打给白承允,“哥!苏清月把烨哥儿带走了!”
“我知道。”白承允坐在后座接着电话,眸色冷沉。
“你知道?”白兰儿一下子没了底气,“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市儿保。”
白兰儿被挂了电话,她一个方向盘甩向市儿保的方向,“苏清月,新仇旧恨一起算!”
市儿保输液室。
苏清月拉着心柑坐在烨哥儿的椅子前。
急性肠胃炎,必须尽快挂水控制住。
医生说还好送得及时,要不然这么小的孩子,肯定受不了,如果炎症不
能快速消下去,孩子是会出生命危险的。
怪不得白承允说要告她谋杀,太危险了。
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走进输液室,白兰儿看着密密麻麻的大椅子边上立着输液杆,形形**的人躺在椅子上输液。
看着个个都有病。
废话,没病谁来医院?
看到苏清月魂不守舍的盯着烨哥儿,白兰儿惊慌不已,冲过去扯开心柑扔在地上,一耳光便甩向苏清月的脸!
苏清月在心柑被扯开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站起来一把截住甩来的巴掌。
心柑太瘦小,被气头上的白兰儿一扔,就撞到了其他的椅子上,心柑捂着爆炸头里被撞了的地方。
苏清月心脏被拧成了麻花,疼得直抽。
她告诉女儿很多次,不能用武力解决问题,暴力会坐牢。
所以她希望自己在孩子面前能有个好榜样,可此刻她再兔子下去,这疯婆子怕是下次就敢动手打心柑了。
”白兰儿,给心柑道歉!“
烨哥儿输液一阵,肚子已经不疼了,看到心柑被扔在地上,火一下噌的冒了上来。
他拔掉针头就跳下椅子,跑过去想把心柑从地上拉起来,“心柑,你起来。我替她跟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