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沈晓月身边站着一人。
是舒念慈。
朝天毒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眼,收了回来。
“师姐,你不是在岩元城吗?
怎么来这里了?”
舒念慈揽着女孩儿的肩膀,道:“还能怎么?
不是害怕我胆大包天的师弟吹的牛无法实现吗?”
萧绝:“??”
“不过我倒是十分好奇,以你的性格,可不会放虎归山。
做了,肯定就有自己的想法!”符篆固然可以瞬间转移到数千里外,但萧绝在空间上的造诣,找出天毒子离开的方向不难。
花些时间,追的上。
“嘿嘿,薅羊毛嘛!!”吞吃掉天毒蜂尸骸的几只母虫飞了回来。
只是这样,三只母虫的体型就大了一圈,身上的光泽也是强盛了很多。
剩下吞吃普通毒蜂的血毒虫幼虫,也各有增长。
毒虫之间,相互吞噬,本来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么好的羊,萧绝要找到下一个,可不容易。
竭泽而渔的事情,萧绝很少干。
舒念慈笑了:“师弟就不怕这头羊再出现的时候,变成了狼,吃了你这个养羊的人?
那人可已经触摸到规则的皮毛,寻个契机,至少半尊是不成问题。
还有他说的什么魔临会,看他的语气,他的地位可不是最高的。
如此,还有这般实力,若真是碰到了,可不一定只有他一个了。
可能真的要命的!!”
“额!”萧绝愕然。
“罢了,人走了也就走了。
他不简单,我们也不是善类。
你早些解决里面的人,回岩元城住几天,就回去吧!”
“明白,师姐!”
——
“我刚刚看到沙岩帮的人回来了,似乎是遭遇了什么,但没什么人员缺少。”
“不会吧?
悄无声息带走沙岩帮的人,会让他们完好无损的回来?”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萧绝在路上听得,很多都是关于沙岩帮的议论。
一些之前碍于沙岩帮实力的势力蠢蠢欲动了没几天。
消息传开,又沉寂了下去。
若是在血月城,最高不过炼气九层,加上沈晓月也才筑基巅峰的实力,变动怕是引不起多大的浪花。
在岩元城却引发了这么多的讨论。
想想也是,岩元城大多数人还都只是低级修真者。
连中级修真者都很少见。
也无怪乎,晓月都可以在这里成为第一高手。
还是那个院子,舒念慈和沈晓月坐在树下。
唯独到了当初的妇人。
妇人虽是普通人,但给萧绝留下的印象,也很深刻。
“不好好修炼,坐在这里聊天?
师傅引进门,修炼在个人。”
“嗯,遭遇变故聊聊天,也不错!”舒念慈一个眼神让萧绝放弃了。
——
大荒界。
云雾宗,云天城。
一座大城,修士和普通人加在一起,足有数百万。
是云雾宗的主城,每年仅仅是进出城的灵石和不知其数的店铺的税收,都为云雾宗提供了大量的资源。
如今依然是人声鼎沸,但暗中的变化,却很少有人知道。
云雾宗总坛,就设在云天城外的云雨山上。
云雨山终年被大量雾气缭绕,严重时,甚至伸手不见五指。
加上山中的一些特殊地方,就算修士,也时有迷失在之中的。
这些迷雾,只有每十年,云雾宗招收新弟子的时候,会短暂散去。
但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了。
高耸的云雾宗山门,不知道被什么锋利之物,断成了两半,废墟遍地。
血流遍地。
随处可见断臂残肢,惨烈之像,宛如人间炼狱。
一黑衣青年走在其中,面无表情,好像根本看不到两边的凄惨。
他身边跟着一壮一干瘦两人。
仿佛闲庭信步。
最后停在了云雾宗宗主长老才可以进出的云绝山。
“我记得你,你是长生宗弟子!!”右臂残缺,腹部丹田空出了一个大洞,一气息衰弱至极的老妪目眦欲裂的看着黑衣青年。
青年呵呵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你是来给长生宗复仇的?
不对,如果当初长生宗有这实力,根本不会覆灭!
你到底是谁?”
黑衣青年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人老了,心倒是不糊涂。
长生宗的确没资格让我为它复仇。
除了少数人,长生宗本身就已经是恶臭满身,毁灭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我要做的事情,可比这大多了!”
老妪被废去了修为,大量失血根本是他难以承受的。
半刻钟,血尽而亡。
老妪的身份却不简单。
她可是云雾宗的长老之一,乃是元婴境。
青年踏上了云绝山。
堂而皇之的站在云绝山山巅。
被云雾宗弟子视为圣地的云绝山,没有任何阻拦。
“找到金光真人了吗?”黑衣青年问身边人。
“回少主,暂时没找到。
当年金光真人走火入魔之后,就藏了起来。
不过根据我们知道的消息,他至今没有陨落,还活着。
实力想必也非寻常!”
黑衣青年不是很满意:“继续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吗?”
“是,少主!”
砰!
身后大殿废墟突然爆炸。
一道虹光匹练飞向黑衣青年,速度之快,到近前,青年身边的两人才有所反应。
“毁我云雾宗,你该死!”
“呵呵!”青年冷笑道:“云雾宗,很了不起吗?”
青年的黑衣上,突然钻出一头通体黑色的妖兽,血口大开,吞下了攻击。
接着越来越膨胀,延展出去。
嗤!
废墟没了大半,剩下一道豁口。
废墟中的人自是无法幸免,被吞吃了进去。
妖兽甚至还好整以暇的打了个饱嗝,才退回了青年的身上。
做完这些,青年撇嘴道:“二位叔叔,你们年纪可是大了。”
“对不起,少主!”
青年没在意:“罢了。
家里要是再来人,怕是要那个老家伙亲自来了!
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
这大荒界也没什么可以威胁我的存在!!”
“走吧,下一站,就是海崖宗了吧?”
“是,少主!”
山下,一队队黑衣人排列整齐,有的人身上浸满了鲜血。
有的人受了重伤。
可也丝毫影响不了他们对青年的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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