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
整个云宫仿佛被一头猛兽吞没,寂静无声。
黑狐外出转了一圈,便发现飞灵溪内摆满了各色的灵酒,还有着上好的菜肴,烤得金黄油亮的灵兽,散发浓浓的香味。
云钧远远地招呼道:“快来快来,趁热吃。”
黑狐唰地闪身到来,直接就拍开酒坛,但还是有些疑惑地嘀咕:“你小子这么讨好本大爷,可是稀奇的很呢,说吧,什么事?”
云钧脸不红心不跳:“这都是应该的嘛,有福同享不是,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黑狐直翻白眼。
“你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往常我喝顿酒容易吗?整天跟防贼似的,现在反而大方起来,没有鬼才怪!”
“若说有事,还真有。”云钧似乎刚想起来,猛然拍脑袋:“铸道盛典将临,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今日他根本没把呼邪浑放在眼里,已是让得云道峰和云技峰彻底撕开了脸皮。
铸道盛典上,云技峰不但再也不会帮助云道峰,恐怕还要百般刁难。
云钧刚成为云道峰的首席弟子,当然也要尽心保证云道峰弟子的收获,所以,现在不得不提前应对,
询问黑狐的建议。
毕竟云道峰整体实力差云技峰太远。
单凭目前的实力,想要应对云技峰,差得实在太远。
黑狐虽然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向来都能给他不错的建议。
更何况现在的黑狐,一身实力恐怕早就在搬月境之上,若黑狐同意,到时候在万道池内可就稳的多了。
“这啊。”黑狐放心地啃了起来。
这几日虽然他在四处转,但云宫上下越来越紧张的气氛,他也是得知铸道盛典将临之事,也多少清楚云道峰与云技峰的诸多恩怨。
铸道盛典,本就是各峰的竞争,云技峰必然不会放过教训云道峰的大好机会。
这种事,恐怕黛舒望也乐得所见,虽然他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但同样也没有喝斥,这本身就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显然,黛舒望心中也有气。
其他几位峰主此次也吃了云技峰的修炼资源,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方便再阻止,所以云道峰就完全没有依仗了,只能任凭云技峰教训。
云钧点点头。
黑狐抱着酒坛哗哗喝着,随后才慢悠悠道:“铸道盛典,别说我现在没什么兴趣了,就是有兴趣也没有机会,依
云宫过往的规矩,这一次应该不允许我进去,一是我境界超出了,二是历来铸道盛典与铸道体不同,对出入的修者都要进行严格盘查。”
黑狐境界提升,普通的本源凶兽,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自然也就没有兴趣了。
云钧神色一滞,黑狐不进去,他可真就没有什么依靠了。
黑狐不作理会,风卷残云痛快地吃着,直到一桌子几乎全部入肚,方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看着愁眉苦脸的云钧,神色中露出丝丝玩味。
“虽然我对铸道盛典不感兴趣,不过看见你最近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封印自身境界,然后以秘法藏在你的储物袋。”
云钧顿时喜出望外:“真的?”
黑狐懒懒地活动着:“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大爷我高兴了,什么都好说。”
云钧立刻上前非常知趣地捶着黑狐的腰肢:“来来,我给你捏捏,这里不舒服吧?”
那手法,那动作,殷勤得不能再殷勤。
黑狐得意地享受着,还不时提醒一二力道,不过,最后它还是沉声,道:“表现还是可以,但我话可说在前面,虽然到时候能够进去,可如果表现得
太过出众,也是会引发不小的风波,所以,并不能完全出手,而云技峰可有两位道子。”
“最起码……云技峰那位首席弟子,怕会是你的劲敌,能够在天才云集的云技峰杀出来,夺得首席之位,呼邪浑,可不简单。”
云钧面色微凝的点头,虽然他也看不惯呼邪浑,但呼邪浑却是不容小觑,现在的鹤云在云技峰,虽然也算是前列,但想要战胜呼邪浑,还是很难。
也正因此,呼邪浑才没把云钧放在眼里。
“我倒想领会领会,可惜他们云技峰强者太多了。”云钧有些惋惜的说道。
单单道子就有两位。
更不要说那些实力都不弱的紫级弟子。
所以即使云钧想要单对单,也很难有那样的机会。
“这段时间,你得想办法继续提升,呼邪浑虽然傲慢,但却有傲慢的资本,铸道盛典,他也必然会有万全的应对。”黑狐提醒道。
云钧点点头,他沉吟了一下,眉心忽然微动,便是有着澎湃的魂力激荡。
赫然是神魂试炼得到的海量魂力。
当时,他并没有吸纳,现在正可请教黑狐一二。
黑狐感应到澎湃的魂力,也是吃惊地双眼
放光道:“大爷的,你什么时候得到这么好的宝,这可是源魂液,对于神魂壮大有着极佳的效果。”
“寻常修者,哪怕收集一滴两滴,都要费尽千辛万苦,你居然拥有这么多!”
云钧神色微喜,道:“我应该可以直接吸纳吧?”
“当然可以。”黑狐点头:“不过你现在的神魂,相对于源魂液来说,还是稍微弱了一些,恐怕很难撑住,还是由我应对吧,到时候恐怕你的神魂都能提前达到搬月境水准。”
不容分说,黑狐直接收走。
看那情况,云钧就知道,这黑狐也同见物心喜,相怵趁机贪墨些许。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他只要能够提升就行了,本就没有指望这些源魂液,能够提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呼。
云钧轻吐一口气,如果他神魂能够突破到搬月境,对付呼邪浑,倒也有了把握。
不过,现在他还是要在这一段时间进一步修炼。
毕竟首席弟子之争,掌门还赐下了他们云道峰功法。
趁着铸道大典还没有开始,早日修行,也可早有应对,如果真的有所进步,他也就完全不惧呼邪浑,不怕他翻起什么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