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70年(约),大禹之子夏启打破“公天下”制度,开创子继父位的世袭“家天下”模式,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国家——夏。启死之后,他的儿子太康继承王位。太康昏庸无能,不理政事,只沉迷于畋猎,而这正中觊觎王位已久的夷族首领羿的下怀(指后羿,历史上有两位“羿”)。
后羿的东夷部落位于黄河下游,在威猛神勇的后羿领导下日益强大。在太康又一次出行狩猎长达百日之久时,后羿带领自己的部族军队兵出洛水,屯兵北岸,阻断了太康的归路,迫使太康流亡于洛水之南。后羿率兵进入夏朝的都城安邑(今山西境内),先立太康之弟仲康为王,自己把持朝政。仲康死后,后羿赶走他的儿子,夺取了夏朝的王位。
后羿做了夏朝君主后,日渐骄奢淫逸,与被他赶走的太康一样不理朝政,将天下大事悉数交予亲信寒浞,自己则日日纵情畋猎,最终在一次狩猎归来疲惫熟睡之际,被久窥王座的寒浞派遣的刺客杀死在睡梦之中。
“神勇盖世、弯弓射日的后羿,竟然是被暗杀的!”公主惊奇道。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公子负手叹息着。
丫头点点头继续讲道:“传说后羿死后,尸身被族人运回旧地,与他的神弓合葬在他生前‘神弓射日’的地方。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后羿的墓碑!这可是考古史上一次极为重大的发现!对研究上古时期的历史发展必有划时代的重大意义!”丫头喜不自禁地仰望高大的石碑,手指“天书”,眼中神采烁烁,兴奋不已。
“这么说来,这里应该就是后羿射日的地方了?”志平转颈四顾,目光最终落在那座高耸入云的石台上。
“你说的不错。当年后羿射日,正是在这‘重阳楼台’之上。只不过后羿的陵墓却并非此地。”一直俏立青石上的仙子衣袂飘飘神情肃穆,“此台乃历代得道大德羽化升仙之地,有众多天神护佑。若无神助,后羿就是再神勇,仅凭一介凡夫俗子之蛮力,又怎么可能射的下日头?”
“切!那只是个神话传说罢了。”志平不屑地嘟囔着。公子忙悄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仙子微微一笑:
“世人唯见眼前花,
不信沙中有天涯……”
“额,我信!我信!他不信我信!”公子忙不迭地谄笑,“仙子本就是天仙下凡尘,这足以证明神话传说都是确有其事!”心中却暗叹着:“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原来是这个样子……!”
“哼!马-屁-精!”公主撇撇嘴。
“仙子对这里这么熟悉,你一直都住在仙谷里的吗?”丫头转移话题,边问边走去石碑背面继续她的考察研究。
“我与师父师伯曾在此修炼多年,因此曾听师父她们提到过一些这仙谷的事情。自从几年前我们离开后,这里就不再有人居住了。”
“这么美的地方为什么要离开?要是我就一辈子住在这里,哪儿都不去。”公主陶醉地使劲嗅着手中的樱花。
“师父师伯有她们自己要做的事业。”
“啊?出家人——也有事业?!”公主以为自己听错惊奇地看向仙子。
“我道中之人,当出世时则隐遁山林,当入世时则下山济世。每个修道之人都肩负着自己的使命,并非凡夫俗子所想的那样仅是静坐、念经那么简单。”仙子说罢转身望天,似乎不愿多谈玄门中事。
“芙姐姐,我们拍张照片留个纪念吧。”公主见仙子不再理她,便跑到丫头身边,从兜里掏出数码相机。丫头看看青石上的仙子,仙子正眺望远山,并不理睬兴致勃勃的众人。公子跑到石碑前摆个POSS喊到:“先给本公子来个特写!”
“……咦?怎么没有反应?”公主摆弄着手中的相机。
“是不是没电了?”志平走到近前接过相机检查着。
“任何所谓高科技,在这里都是无用之物。”仙子冷冷地说到。众人听罢,不约而同吃惊地看向仙子。
丫头似有所悟地猜测:“哦,这樱花仙谷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磁场,能够干扰电子、电波,磁场作用甚至大到能干扰到卫星的探测?”
仙子轻轻一笑,沉默不语。
“难怪地图上会有一块方圆十公里的空白区域!看方位应该正是这仙谷所处的位置。”
“喂!公主,你把那两个太阳里的字写给咱们的齐专家看看,看她认识不?”公子想起为了看石碑上的字被仙子打翻在地痛斥一顿的糗事,不觉闷闷然心有不甘。公主抬头看看石碑,蹲下身来在一处无草的空地上用石子画出两个图形。
仙子收回远眺的目光,默默注视着俯身做思考状的丫头。
“额……这是夏文,也叫蝌蚪文,比殷商时期的甲骨文还要早,据说是仓颉造字的大篆,噢!仓颉大篆和后来书法里的大篆可不是一回事!这两个字或者说是两个图形符号,分别代表数字‘一’和数字‘九’……”
“你,能识得上古文字?!”仙子突然神色凝重,紧紧盯视着丫头。
“能看懂一部分,有好多字还暂时无法确定它们的准确含义……”
不待丫头说完,仙子突然飞身飘至碑前,指着石碑底座下问道:“那请你看看,这下面刻的字是什么意思?!”
丫头好奇地走到石碑基座前,弯腰仰视。隐蔽的基座底部隐约浮雕着一圈似字似画的符号。“也是金文。额……我只能确定这个字是铠甲的‘甲’,嗯……第六个应该是自己的‘己’……,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丫头话音刚落,仙子突然伸手抓住“甲”字浮刻用力转动!地下立时传来一阵隆隆的响声!
众人大吃一惊,慌乱地四下张望:“这石碑里——有机关!”
仙子眉头微蹙,目光灼灼望着丫头:“请速退后!”
丫头疑惑地和大家退开数丈,既紧张又好奇地看着仙子凌步横移至第九个字前,小心翼翼地转动那神秘的远古符文……
“奇女解玄地门启,
羿王射天开泰来,
阴阳正位乾坤转,
九重仙书入圣怀。
原来古人……说的都是真的……”仙子轻轻点头低语,众人也都注视着重阳楼台下洞开的石门怔怔发呆。
丫头回过神来,兴奋不已:“太好了!马上就能解开后羿射日的历史真相了!”说着就向黑黢黢的石门走去,公主和志平也兴奋地快步上前。
“不可!”
仙子纵身挡在大家面前,“此乃仙家重地!尔等怎可擅自闯入?!况且里面情况不明,列位并非修真之人,切莫身涉险地!”
丫头看看众人,挺胸上前答道:“仙子!我是一名考古工作者,我的工作性质本身就需要犯险涉难!也正象你刚才所说的,这是我的事业、我的使命!解开历史之谜,将我们祖先灿烂的文明传承后世、造福当代、惠及后人——这不也是你们修道之人所希望的么?!”
“是呀!丫头说的对……”
“对呀!更何况还是芙姐姐帮你认出那些怪字才打开这机关的呢!”
……
仙子看着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众人,沉吟半晌,终于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们来到这世外仙谷,又因缘际会开启了楼台门户,想必也是天意,或许先师们那些谶语,就应在你们的身上也说不定。”
众人一阵欢呼雀跃,一个个既兴奋又紧张地握紧拳头。
“但是,你们并未习练过什么防身之术,大家一定要跟紧我不要走散。如有意外出现,我也好就近照应。”
“我是特种兵出身!练过擒拿术和枪法……”
“本公主学过女子防身术……”
公子上前:“我看这样!仙子打头开路,志平殿后,丫头、公主在中间,这样前后有两大高手,就安全多啦!”
“那你呢?”公主斜眼看着公子。
“我?当然是跟在仙子后边,保护她的侧翼安全啦!”
“噫——!”公子的回答换来众人一片嘘声。
“你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仙子转身向石门走去。
“哦……好吧……”公子讪讪地应一声,急忙快步跟上。
§3.天之中级
众人小心翼翼步入石门。不知是谁踏到了机关,石门自动闭合,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众人一片心惊。
志平才摸出Zippo火机,还没打着,忽然眼前一片淡蓝色的光芒隐约照亮了周围。“寒龙珠!”大家发出一片惊叹声。
仙子右手捧珠,左手抽出樱花宝剑,仔细察看四周情形。这是一座空旷的圆形石室,除了四周石壁上突出的数座大小不一的八角形香炉外,空无一物。角落数层高大的台阶通向室顶的一扇石门。
仙子挥手抛出寒龙珠,龙珠疾速旋转贴地而行,蓝光莹莹,快似流星!绕室一周后又飞回仙子手中,仙子藉此已将室内情景看了个大概:“应该没有致命机关”。众人长出口气,暂时放松下来。
“墙上有壁画!”公主跑到石壁前观看。丫头一听立刻兴致勃勃地走过去。志平则紧握蔡警官那把警用手枪神情严肃地戒备着四周。
公子跟在仙子身侧,悄声问道:“仙子,这里既然是仙家之地,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吧?”
仙子瞥一眼惴惴不安、东瞧西望的公子沉吟道:“公子所言不差,妖魔鬼怪惧怕真阳,仙谷中阳气聚集,这里没有它们的容身之地。”
公子伸手扶住一只香炉长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否则还得费我一番拳脚!”
仙子歪头上下打量公子:“你?打妖魔鬼怪?”
“额……我是担心仙子内伤未愈,怕累着你嘛……”话音未落,手边香炉突然“嗤—!”的一声跳出蓝色火焰!“妈呀!鬼呀——!”公子吓得一下蹦出七尺开外!仙子立即横剑挡在公子身前,众人也惊恐地转过头望向火起的香炉。
冷艳的蓝色火焰在炉中轻轻浮动,室内又明亮了一些。
过了好半晌,石室里除了晃动的火苗外,不见任何异常动静。
“诶呦我去——!原来是照明用的!”公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切!瞧你那老鼠胆儿!”公主勉强笑到,“还降妖?除魔?哈哈……”
“额……你咋知道本公子属老鼠的?回答正确加十分!呵呵。”
丫头观察了一会儿,伸手在身边一座香炉上摩挲片刻,蓝色火焰腾然升起!
“是燃点极低的白磷。我们的体温就能使它燃烧起来。”
“芙姐姐真厉害!什么都懂!”公主一把搂住丫头的胳膊亲昵的夸赞着。
仙子突然旋身,抬手向四周频频点指,石壁上所有的香炉纷纷升腾起冷焰,空阔的石室转眼间被彻底照亮!
“凌空点穴……不对,凌空点火!”公子猛擦双眼,吃惊地看看四周上百朵美丽的蓝色冷焰,又瞅瞅仙子那纤长的葱葱玉指。众人再次被仙子的神奇所震撼。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不过是受丫头的提醒,以真炁的温度引燃火种而已。”
“天那!我不是穿越到玄幻小说里了吧?!”公主抬手使劲掐掐自己的脸蛋儿。
志平却斜睨着手中的枪不屑道:“仙子的内功这么厉害,如果按照芙蓉公子一贯胡编乱造、夸大其辞的创作手法,仙子也应该能快过……这枪里的子弹吧?!”
仙子侧头看看志平,冷冷地答道:“你可以试试。”说完,转身走向石壁去察看上面绘制的壁画。公子狠狠怒瞪志平一眼,快步跟在仙子身侧。
“看!上面!”公主忽然喊到,大家闻声纷纷抬头看向高高的室顶。
所有香炉被点燃的瞬间,圆拱形的室顶幽蓝深邃、繁星点点,如浩渺太空,神秘莫测,众人好似被带入其中,凌飞环宇、漫步星河,似真似幻恍如梦中。
“哇……好美啊!”大家情不自禁地一片赞叹。
“看,那是火星!那是……金星!嗯……北斗七星……”丫头仰头指点着忽明忽暗、莹莹闪烁地满天繁星不停地辨认着。
公主开心地原地打转:“太漂亮啦……瞧那边!还有三颗流星呐!咦……?中间最大最亮的那一颗是什么星呀?”
“那是北极星!”仙子也陶醉在如梦如幻的星河之中,神往地凝视着天之中央,“北极星为紫宫极枢,是玉皇上帝制御四方、掌管世人命运的所在。道书有言:‘仙人之道成,则蹈青霄而游紫极。’、‘夫得仙者,或升太清或翔紫霄。’紫极、紫霄都是指北极星中美不胜收的天界紫府、三清之境,唯有天仙才可居住的天宫圣境!”
“哦~!我明白了。”公主顽皮地吐吐舌头,“孙悟空大闹天宫,原来是大闹北极星啊!”
仙子抿嘴一笑:“呵呵,那天宫仙境确是指北极星宫,只不过《西游记》乃是一部由俗尘文士所写的文学小说,借助仙道佛法以寄俗世情怀罢了。”
“这么说来,你们道士也不相信《西游记》里的故事是真实的?”
“文人儒士以舞文弄墨为能事,以著书立说、建功立业为追求;而道佛弟子则以修道成仙、悟性成佛为理想。儒生写仙佛,犹如隔山望牛、雾里看花,只知其表、不明其里。其书权当闲暇娱乐罢了。至于有人说《西游记》是暗喻丹道仙法中气行周天的过程、八十一难即任督二脉之八十一个穴位或关枢,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咦——?那北极星……好奇怪哦!”公主眯眼盯着中央明亮的星星。
“有什么不对吗?”志平皱紧眉头握紧手枪。
“北极星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太小了,看不清。”
仙子抬头看看,猛然将手中寒龙珠向上一抛纵身跃起,足尖在珠上轻点又向上飞跃数尺,挥手抓向闪动的星星。一抓之下,空空如野,并无任何物件!
仙子飘然落地接住龙珠举目仰望,那“北极星”依然在“天”之中央熠熠生辉!
“星辰幻影……”仙子惊诧道。
“幻影?怎么弄出来的?”丫头四处环视试图找出影像的来源,“……光的折射……可是并没有光的射线啊!天然磁场的录像功能?不对!这里是密闭空间,怎么会录下外面天空的情景……?”
“仙家幻术。”仙子欣然仰视。
“你们看那些壁画!”公子突然道,“所有人物和神兽是不是都像是要飞向天空的中央呢?”
大家闻声纷纷转身察看周围壁画上腾云驾雾、翱翔天际的仙人和灵兽,无论仙或兽,眼神全部仰望星空中央的北极之星,神态灵动、飘飘若举。
“天宫里要开蟠桃会么?”公主联想到桃子,禁不住吧唧吧唧小嘴。
“你个馋猫,就记得吃!”志平白她一眼。公主反驳着:“民以食为天嘛!何况天宫里还有仙酒仙果,吃了能长生不老耶!”志平无语地摇摇头转身继续细看壁画。
壁画只是一些古朴的线条雕刻,或虎或鹿、或龙或凤,衣袂飘飘的男神女仙或骑或乘,各个出云入雾,凌身于山水宫殿之间。
“芙姐姐,这些人物和猛兽真的会飞么?”公主羡慕地眨眨亮晶晶的大眼睛。
“额……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说,人怎么可能自己飞上天?这只是人类的一种想象和向往,至于‘神仙’嘛……”丫头转颈看看仙子,对公主努努嘴:“你可问错人了!”
公主会意地点点头,跑到仙子身边:“仙子!这些神仙是怎么飞起来的呀?”
仙子仰望壁画反问:“怎么,你想学神仙飞?”
“我……,神仙腾云驾雾、逍遥自在,谁不想做呀?!”
仙子轻轻一笑,淡淡地应道:“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嗯?!这不是巫太虚砍柴归来时唱的歌词么?怎么仙子也知道?”公子自语道。
仙子猛然回头,目光灼灼盯视着公子:“巫太虚?!你见过太虚子?”
“哦,是呀。”公子点头回应,简单将寒山遇茅舍、太虚论玄道的事大略讲了一遍。
仙子默默听完,良久不语。公子小心翼翼地问:”仙子认识太虚先生?”
“曾听师父偶然提起此人,说他秉承先祖之术在汉中修道多年,其修为深不可测,且其志向高远,绝非仅仅修仙证道之想。之前临行时师父曾叮嘱我,如果遇到巫太虚,务必要隐忍退让、不可多言。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泰山中。”
公子疑惑不解地看着仙子有些忧虑的眼神:“太虚先生学识渊博、和蔼可亲,又善于论道,与他为友正可增广见闻学习修道之术,为何却要你避让,还‘不可多言’呢?”
“这个……师父没说,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我多次往来于樱花仙谷,从未听人提起过他,想不到他会突然……难道……”仙子若有所忌,不再往下多说。
“仙子!你还没回答我神仙是怎么飞上天的呢!”公主撅着小嘴怒目瞪视转移话题的公子。
“……你很好奇么?可惜我不是神仙。我只听师父讲过一些先师们流传下来的‘飞天术’,此外,道书中也有所提及。只是你不是修道之人,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公主闻言立即上前摇着仙子胳膊不停撒着娇:“好姐姐!你就给讲讲嘛!说不定我就信了呢!好姐姐!好仙子姐姐!求求你了……!”
在公主孩子气的哀求下,仙子终于磨不过,又不好发脾气,只得说:“好吧,我就讲一点点道听途说的传闻吧。真正的‘飞天术’还是要自己苦练勤修,证得仙道才可能真正知晓!”
丫头等人听仙子要讲道家秘术,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
“道家奇术,博大精深,若非仙缘深厚,得仙师亲自指点,普通世人莫说修习,就是想看到听到些许都是不可能的。其中最为神奇者,莫过于俗尘所谓的‘飞天之术’,玄门术语称其为——‘乘蹻术’。据传能乘蹻者,可环游天下各州,却不为山河所阻;行于风云之际,却无坠地之忧!
乘蹻之法分‘龙蹻’、‘虎蹻’、‘鹿蹻’,依道缘或道行深浅各有不同而分乘之,千里之遥、万里之外都可去得。其中‘龙蹻’飞行速度最快最远,龙行阶云,上行四十里,渐乘太清罡气而行,高下去留,皆自有法,不可任意而为……”
公主悠然神往,仰视壁画上跨乘飞龙翱翔天际的仙人,急切问道:“那怎么修炼这个骑龙飞行的法术呢?”
“道书记载:欲修此术,当先服用符咒,而后精思存想。精思一个时辰,可飞行千里;若昼夜精思不断,则可朝夕飞行一万二千里;若欲行更远,则需精思时间更久。道行越深,飞行的越远、时间越持久!而乘蹻之人须吃长斋、断荤食、断血食,至少一年后才有可能乘此三蹻。如不能持斋或方法不当,则有坠落之险!”
“啊~?不让吃肉啊!那可有点儿困难!”公主吧唧着小嘴。
“我道中人常说:修道求仙,乃大丈夫之事,非帝王将相者流所能为之!若不能舍弃世间各种贪欲,又如何能做的了神仙?”
志平笑着插话:“公主这一路上,嘴巴里的零食就没停过!那些牛肉干、鱼肉松、辣条、Q糖啥的都吃光了没?”
公主对他做个鬼脸:“我可是我们圈子里出了名的‘吃货’,叫我不吃肉不吃零食?那还不如杀了我呢!嗯……,有没有不用吃素不用符咒的法子呀?”
“当然有啊!坐飞机!”公子翻翻白眼。
“公子所言不错。”仙子点点头,“道书中曾记载,可以枣心木制作飞车,以牛革结环牵引其机,可乘风飞行,世人称之为‘竹蜻蜓’”。
“竹蜻蜓?那不是我们小时候玩的玩具嘛!”志平质疑仙子。
“其理相同,只是大小各异。大的‘竹蜻蜓’结构复杂,可以乘人,具体制造方法已经失传,道书中仅有概图,并无精确构件,想来应该和现在的直升飞机有相似之处。”
公主颇为惊讶,道:“妈呀这么说,我们的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曾经造出过飞机呀?!”
公子看看志平:“这书要是让臭臭摸着了,说不定那能坐人的‘竹蜻蜓’就会重现人间呢……”
“臭臭?他现在天天忙着打‘传奇’,哪有那功夫!”
一直沉默不语的丫头开口问道:“仙子,什么是太清罡气?”
“上行四十里虚空,我道称之为太清。太清之中其气罡劲迅猛,人在其间,可像飞鸟滑翔,乘风而行。”
“……升空四十华里……那不是已经接近地球大气层的边缘?那里并不会因为气压作用产生飓风,难道……是来自宇宙外太空的风暴?最奇怪的是,在科技落后的古代,那些方家术士又是怎么知道几十公里高空有疾风的呢?”丫头脑中飞转,用现代知识进行着分析,却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合理解释。
“仙子应该也会乘蹻术吧?我们见过你脚踩莲花飞来飞去耶!”公主羡慕地问。
“我那是道家武学,用于防身健体,怎可与乘蹻仙术相提并论……,你们非我玄门中人,多问无益,只当神话传说听听也就罢了。”
“等等!我可是正宗的玄门俗家弟子哦!”公子终于被他等到一个与仙子拉进距离的机会,上前一步忙不迭地自我表白:“我少年时曾经拜过一位道长做师父,他还教过我清心打坐的内家功夫呢!”
仙子回头问道:“哦?你师父是哪位?”
“我师父是崂山道长白云子!你认识他么?”
樱莲仙子一怔,惊奇地睁大眼睛上下打量公子:“你——!你是我师伯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