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看望蓝老夫人了,所以没在。”
“所以,的确是时楠救了秦老?”
龙司越插了一嘴。
“时家的精油是功臣。”
朱佩容又回答。
她看了一眼陈露。
陈露会意,马上开口转移话题。
“我看也七点多了,晚宴开始了,大家随意一些。”
“是呀,秦老你一定要尝尝时家厨子的素食,那可是一绝。”
秦召看了时楠一眼。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
他和秦战落座。
也没有再提什么。
秦战一直留意时楠。
见她不气也不恼,一脸乖巧地坐在最末端的时志远身边。
“这是大小姐,是忍者神龟么,受了这么大的气竟然不吭气。”
龙司越坐在秦战旁边。
还想看好戏。
突然就不唱了。
真是意犹未尽。
“你觉得她是软柿子?”
“不是吗?”
“你看她说的哪句话像好拿捏的?”
“那她怎么不作声?”
“好戏在后头呢。”
秦 战总有一种感觉。
时楠在隐藏自己。
她那天晚上出手就杀了那么多人。
眼睛都不眨一下。
对自己也是绝对的无视。
有这种实力的人,不可能随便任人拿捏的。
她一定是在憋大招。
秦战坐在时楠的对面。
这时,时楠目光正好扫过来。
他举起了红酒杯,冲时楠扬了扬。
时楠面无表情地将红酒放下,一口没碰。
时薇薇站起来,主动过去给时楠倒酒。
时楠不领情,把杯子拿开了。
时薇薇一愣。
“时楠姐,奶奶让我提醒你注意说话的分寸。”
“怎么?做贼心虚了?”
时楠笑了笑。
“你让时家难堪,对你没好处。”
时薇薇一咬牙,她的确是打着朱佩容的旗号来放话的。
她的确害怕。
秦老爷子的气势可不简单。
他一句话就能让时家吃不了兜着走。
时家与秦家那是鸡蛋碰石头。
“我什么时候得过时家的好处?”
“总之,你别不听劝。”
“我不听,你又能奈我何?”
时楠冷眼扫过时薇薇
“你!!!”
时薇薇脸都气歪了。
感觉脸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再想说什么。
这时。
突然一个爆怒的声音响起来。
“好一个时家,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同,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恬不知耻!”
现场的人一愣。
远远看去,花园入口,一个保镖推着一个老妇人缓缓走进来。
年轻人可能不认识。
但稍微的年长一些的人都知道。
这不就是蓝家的老夫人吗?
时楠的外婆。
“外婆,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在时家过的人不人死不鬼的日子。”
蓝老夫人一脸的怒火,瞪着朱佩容。
朱佩容也惊了。
蓝老太太,郭舒静来了,她年轻时可是出名的厉害。
谁也不好糊弄。
“外婆,你身体要紧。”
时楠也很意外。
郭舒静没有说过要来。
“妈,你怎么来了?”
“闭嘴,别叫我妈,我的外孙女好不容易回来,连句真话都不敢讲,让这个老朱婆拿捏,你这当爸的到底有什么用?”
“妈,你先别生气,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时志远是真不知道。
郭舒静抬眸,轻蔑地扫了朱佩容一眼。
“你来说,到底谁救的秦老?”
朱佩容一手撰着佛珠。
盯着郭舒静。
老朱婆,她最恨别人这样叫她。
简直就是侮辱。
“亲家,我知道你缠绵病榻多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情都倍受煎熬,既然你今晚来喝一杯外孙女的欢迎酒,可不要这么情绪激动,有话不能好好说?”
“我在外面都听到了,那天我也在现场,时楠拿出蓝家的精油救的秦老,你们后面赶到,把时楠推开,抢了功劳,还厚颜无耻的说是时家的功劳,你要不要脸了?”
郭舒静不想来的。
但是,白天听秦召提起时家晚宴。
说是为大小姐办的。
她就知道是冲着时楠来的。
她还听秦召提起时家精油的事。
就知道朱佩容这老东西又憋坏水了。
她才来的。
郭舒静身体一直不好。
最近二十年几乎没有露面。
所以,很多人都把她淡忘了,长相都不记得了。
但她还活着。
蓝家和秦家几乎没有交集。
不是一个圈子。
所以她和秦召不认识也很正常。
“外婆,你别太激动。”
时楠接过轮椅,推着郭舒静到一边。
“楠楠,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时志远听后,转嘴问时楠。
“爸,奶奶和小妹不让我说,你别问了。”
时楠似乎十分为难,可周围站她旁边的人都听到了。
顿时一脸的同情。
看时薇薇和朱佩容的目光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