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听了,手抚长须,点头道:
“好,就依贤弟之意……”
“请郝贤弟带五千兵马,从这个倒三角的东南角杀进去……
请宣贤弟也带五千兵马,从西南方向的角落杀进去……
这两处乃是转折点,防守肯定没有正面强;
你们只要将这两个角打破,此阵就算破了……”
郝思文二人同时一抱拳道:
“末将领命……”
二人说完,同时大声喝道:
“来人,随我冲杀……”
三才阵中的萧嘉穗看到对方跑出两支兵马,不由得微微一笑道:
“这关胜不正面攻击,竟然想攻击两角?
老夫这两角如同城墙的角一般,看样子你们要撞个头破血流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完,对身后的旗令兵喝道:
“来人,命天位兵马、人位兵马速速移动……”
身后的旗令兵左右上下的摆动一番旗帜;
三才阵,就是由天地人三方组成;
负责天位的是王进;
他手握青龙棍,接到命令之后,就带着身后兵马动了起来……
负责人位的是刘正彦;
只见他一脸狠厉,握紧镔铁枪,也带着身后人马迅速动了起来……
“杀……”
郝思文带着五千兵马,率先来到东南角;
他抡圆了手里的长枪,向着面前的盾牌手狠狠抽去……
一声闷哼响起,一个盾牌后面的山东军,被郝思文抽的吐血倒退……
郝思文还没有来得及扩大战果;
盾牌后面一下子射出一波箭矢;
这些箭矢都是由弓弩手射出……
弓弩射出的箭矢虽射不远,但胜在速度快……
只是一波箭矢,就将郝思文身后的几百个士兵射落在地……
“给我杀!速速靠近。”
郝思文听着身后的人喊马嘶,不由得怒喝一声,再次攻向前面的盾牌;
他要撕开一条口子;
只要双方士兵靠近,对方的弓弩就没有了发射的机会……
那些冲锋的官兵,对身边突然倒下的袍泽根本来不及顾及;
他们个个红着眼珠向前冲锋,要一鼓作气攻克面前的贼军。
官兵冲到了近前,抡起手里的兵器,狠狠的攻向面前的盾牌……
面对朝廷官兵凌厉的攻击,使得山东军的盾牌手都后退几步;
更有不少盾牌手被震伤,或震死……
萧嘉穗既然摆成了拒马阵的样子,自然要发挥一番威力;
郝思文带着朝廷官兵靠近的同时,一支支的长枪也猛然刺出,再次带走几百条官兵性命……
隐藏在大旗后面的王进,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他再次一摆手,又是一批山东军上前,替下刚刚的盾牌手,死命的顶住盾牌……
另一个方向攻击的宣赞,身子半伏在马上,带着身后的士兵,如同一支箭矢一般;
他们同样狠狠的撞上西南角的山东军;
宣赞手里的火焰刀猛的向前一刺,刀尖竟然刺破了前面的一块盾牌;
只见他双手猛的一拧,被刺穿的盾牌一分两半;
连带盾牌后面的士兵,也被他分成两半;
杀开一条口子的宣赞,手里的火焰刀也不收回;
他双手左右一摆,又有两个盾牌手被他砍杀……
宣赞丑陋的面孔冷冷一笑:
“哼,不过尔尔……
兄弟们,给我杀进去……”
人位上的刘正彦,只来得及令人射出一波箭矢;
这一处的防御就算被破了……
刘正彦不急不躁,一挥手道:
“打开阵门,给我关门打狗……”
被杀出一条口子的山东军,仿佛吓破了胆子;
那些盾牌手左右一分,宣赞带着五千兵马就杀了进去……
身后压阵的关胜,见宣赞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方的防御打破;
他不由得抚须一笑,反贼就是反贼;
别看弄的花里胡哨,根本不实用嘛!
关胜脸上的笑容还没褪下,他的丹凤眼突然猛的睁大:
“不好,中了反贼的奸计了……”
关胜之所以突然失色,因为他看到刚刚被宣赞打开的口子,在宣赞带人进入的同时,再次封了起来……
关胜一脸杀机,眼睛再次眯了起来;
对方这根本就没有败,而是故意将宣赞放进去。
这些贼人就是想引君入瓮啊!
怪不得郝思文一直没有打开防御?
他们这是分而歼之啊!
心里着急不已的关胜,只能期望郝思文也杀进去;
到时候两军汇合一起,也能在阵中杀个痛快……
宣赞带人刚刚杀进来,就看到眼前的大旗全部动了起来……
他们在阵中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只看到那些举着大旗的士兵,从五千人马里面快速穿过;
他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不知被分割成了多少块?
“杀……”
丑郡马宣赞再次一声怒喝,挥刀向面前的大旗砍去。
他一连砍翻十几杆大旗,连带大旗后面的山东军,也一个都没有逃掉。
与此同时,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起……
宣赞虽看不到情况,但他知道,
这些惨叫声都是他带来的官兵发出来的。
山东军开始对分散开来的朝廷官兵下手了……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那些大旗奔跑的速度更加快了;似乎要掩盖住惨烈的叫声……
丑郡马宣赞目眦欲裂,再次挥刀将几杆大旗砍断,声嘶力竭地叫道:
“出来,出来!给我滚出来……
藏头露尾的反贼,就不敢和爷爷一战么?”
随着宣赞的叫声,他身后的几杆大旗不停的抖动;
几杆长枪从大旗后面猛的刺出;
这几杆胡乱刺出来的长枪,不管是战马,还是宣赞,看都不看,一刺便走……
宣赞赶紧挥刀平扫一下,将几杆长枪拨开。
与此同时,他的前后左右,全部都是突然刺来的长枪。
宣赞的丑脸快速的抖动几下,向这些偷袭反攻而去……
这时候,刘正彦已经来到了宣赞身后。
大旗变换之间,刘正彦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眼光紧紧盯着宣赞,随时随地都会发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