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保四仗着曾头市的防守物资多,打的城下官军损兵折将,难进半步;
勉强逼的水火二将一时之间靠不过去……
只是等时间一长,凭借水火二将的指挥能力,再发动几次进攻,消耗完了城头的防守物资,定然能夺下曾头市……
在距离曾头市五六里处的地方,祝彪等人刚刚下马休息……
他们来到此处的时候,听闻附近的百姓说有官兵过去,但没听到攻城的声音……
祝彪派出林冲带几个人前去查探消息,到时候好做出应对之策……
林冲还没返回,就听到擂擂的鼓声传来;
祝彪猛的站起身来,冷声说道:
“那两个狗贼恐怕要攻打曾头市了;
走,我们杀上去,免得庄内家人受苦……”
“杀……”
同仇敌忾的王进等人怒吼一声,再次翻身上马,向着曾头市奔去……
曾头市可有他们的家人在里面,若是受到一点伤害,他们恐怕真会血洗整个凌州城……
城头上的郁保四,令人不管不顾的向下投掷守城物资;
这些原本能打退万余人进攻的物资,被郁保四一口气就打了出来,只是打死打伤了对方的数百人……
水火二将气的脸色扭曲,哪有这种打法?
他二人哪怕着急也没有办法,官兵可是连城下都没有到达……
也只有弓箭手偶尔射下城头的几个倒霉鬼……
不过两人有信心,只要想办法再消耗一阵,必定使得城内的物资弹尽粮绝……
到时候定然要活剐了这个傻大个……
郁保四见城下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他身子也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公子有没有得到消息,他啥时候能来?
再拖上半天,这曾头市恐怕就守不住了……
到时候只能带人杀出去了……
郁保四回头看了看庄内的护卫;
他们虽强,但没有一个好的指挥坐镇,只是凭借本能攻击罢了……
郁保四惨烈一笑,死就死吧!算是偿还了祝公子的知遇之恩了……
城头上的攻击越来越小,防守物资也越来越少……
水火二将估摸着,再发起几轮进攻,定然能夺下曾头市……
两人正想着安排一支兵马上去,突然听到后军大乱……
两人急忙回头看去……
只见后军一阵阵的惨叫声传来;
十几条好汉如同杀神一般,带着一千精锐,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在后军中左右厮杀……
水火二将脸色顿时大变;
原本他二人没有倾尽全力,只是想着象征性的恐吓一番曾头市,让祝彪退出就是了……
可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祝彪的反抗竟然如此猛烈……
知府相公给调拨来的三千人马,本来攻城的时候,就损失不少;
如今被祝彪从后面一个冲杀,更是死伤惨重……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拼命是不行了。
二人令旗一摆,令本部的赤火军和黑水军冲了上来;
黑水军个个挥舞背后大旗,拉开了一座屏障;
赤火军隐藏在旗后,等着对方冲来,给对方狠狠一击……
城头上的郁保四,他们站的高看的远;
他们早就发现公子带人杀回来了……
郁保四这个丈二汉子竟然眼眶都红了起来;
他不是被吓得,是委屈的……
“兄弟们,祝公子带头领们杀回来了;
走……我们也杀出城去,狠狠的杀上一阵,出口恶气……”
“杀……”
原本有些士气低沉的护卫队,见到祝彪杀来,顿时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跟着郁保四杀了出去……
祝彪带人在后军一阵冲杀,杀得后军大乱,四散而逃……
那些逃走的官兵,又遇到了杀出城的郁保四……
郁保四被这两天的惊吓和憋屈,彻底释放出来;
手里的一杆铁枪横扫竖砸,杀得那些官兵鬼哭狼嚎……
祝彪令后来跟来的护卫,分头去追杀官兵;
他带了几人继续前冲;
当他见到对方列好阵势的水火二军,不由得一举手里的银龙枪,凝重说道:
“且慢,大家要注意对方的火攻……”
落后祝彪一步的史文恭冷哼一声道:
“故弄玄虚罢了,看在下如何破了他这鸟阵法……”
史文恭说完,将手里的方天画戟挂在马鞍一旁,摘下自己的宝雕弓;
史文恭一下子搭上了三支狼牙箭,然后将弓拉满;
手一松,三支狼牙箭齐头并进,极速的射向不远处的旗杆……
“咔嚓……咔嚓……”三声脆响,对面的三杆大旗同时断裂,扑倒在地……
史文恭手不停歇,一口气又射出五六拨箭矢;
每一波都是三星连珠……
对方的黑水阵顿时出现一个大口子……
魏定国二人再也坐不住了,齐齐大喝一声道:
“给我攻击……”
那黑水军再次举着大旗奔跑起来,他们来回穿插几次,又将史文恭射出的口子补的严丝合缝……
史文恭这时候气喘吁吁,没有力气再次射箭……
“砰砰……”
突然几声闷响,对方的赤火军开始了攻击;
他们将背后的红葫芦抱在怀里,红葫芦里面正冒出一股股的浓烟……
后方的黑水军再次摆动大旗;
那大旗如同扇子一般,将浓烈的烟雾扇了过来……
“退……快退……”
最前面的祝彪只吸了一口那烟味,就感觉头晕脑胀,胃里也是翻江倒海,似乎要吐出来一般……
众位头领赶紧用衣袖掩住口鼻,快速的向后退去……
这一会的功夫,他们座下的马匹个个四蹄发颤,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
“好歹毒的攻击……”
李助脸色狠厉,咬牙切齿的哼道……
众人退出一段距离,坐下马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算是恢复一点……
“哼……雕虫小技罢了!”
祝彪冷哼一声,这种毒烟的攻击,可难不住穿越而来的他;
前世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在单位消防演练;
避过这种浓烟,只要用湿布掩住口鼻就好了……
祝彪伸手从衣服下摆撕下一块布,又将马背上的水囊打开,将那块布打湿,然后蒙上口鼻……
“诸位下马,跟我一样,咱们步行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