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祝家庄和梁山的交手,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
可谓是速战速决;
这一战,双方都折损了几十个兵马;
而梁山上的晁盖却丢了一条手臂;
按理来说,还是梁山亏了……
史文恭两人收拾一番战场,不敢在此多加逗留,就怕梁山贼寇去而复返……
两人将伤员和死者抬到车上,原路返回了独龙岗……
在这战场不远处,有一个人全部看到了整个战事;
“哼……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人喃喃的骂了一句,转身也向独龙岗的方向去了……
吴用几人护着晁盖,一路向梁山仓惶而去;
负责接应的朱贵见到晁盖几人,吓得脸色大变;
他急忙迎上去,颤声问道:
“大首领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莫非对方有埋伏不成?”
吴用急切的说道:
“朱贵兄弟莫要问这么多,还是先送我们回山上再说;
你可留下几个机灵的探子,打探对方的消息,免得被对方尾随而来……”
朱贵急忙一抱拳,吩咐人手埋伏在水泊边上,密切探查对方的消息……
等晁盖上了梁山,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
幸好山上也有医生,将晁盖救治了一番……
等晁盖悠悠转醒,他想要抬动双臂;
这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身上盖着的被子又被鲜血染红……
晁盖的呻吟声将屋内的几人惊醒……
“哥哥醒了……”
“哥哥你怎么样了?”
几声关切的声音传来,吴用几人赶紧凑到跟前,一脸紧张的盯着晁盖;
此时的晁盖依旧是脸色煞白,他颤抖着嘴唇问道:
“我的……我的手臂没……没了么?”
吴用身子向前一探,开口说道:
“天王哥哥大难不死,已是万幸;
日后我等兄弟必定会为哥哥报仇雪恨……”
晁盖听了,眼角滚落两滴泪水;
他喃喃的说道:
“手臂没了……手臂没了……
没有了手臂的托塔天王,还是天王么?
我这是废了啊!”
公孙胜也上前劝道:
“哥哥不必担心,我等兄弟定然会为哥哥寻访名医,看看能不能让哥哥断臂再生……”
晁盖的眼光从屋内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屋内的众人都是一脸凝重,就连王伦也装出一脸哀伤的样子;
晁盖惨然一笑,呆呆的看着房顶,开口说道:
“兄弟们莫要安慰我了,这天下间哪有断臂再生的道理?
如今……如今我晁盖不过是废人一个了;
这就退出梁山大首领的位置,你们可选出一个人任之……”
吴用听了,眼神一亮,他不由得偷偷看向公孙胜;
公孙胜依旧是一脸淡然的模样;看都没看吴用一眼;
他风轻云淡的说道:
“天王哥哥放宽心,你这伤势已经止住了血;
料想没有什么大碍;
哥哥千万莫要说退出寨主之位,免得伤了兄弟们的心……
我公孙胜不认别人,只认哥哥做梁山之主;
哥哥好好养伤,贫道这就下山云游一番;
看看能不能为我梁山拉来一些江湖朋友……”
公孙胜说完,向晁盖深深一躬身,看都没有看屋内的其他人,转身就向外走去……
等公孙胜走远,吴用脸色难看的说道:
“这公孙胜,也太不近人情了,哥哥重病在床,他竟然转头就走……
如此作为,有什么兄弟仁义?”
吴用说完,又向晁盖一探身子说道:
“哥哥先放心养伤,这梁山上有小弟呢;
我们都静候哥哥伤好之后,再统筹大局……”
几人又说了一番话,见晁盖身体虚弱,便陆续退了出来……
最后出来的吴用,他仰头看了看天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
看样子仿佛是压抑已久,现在才能扬眉吐气的感觉……
吴用将众人叫到聚义厅;
他沉声说道:
“诸位兄弟,如今大哥身受重伤,这个神神叨叨的公孙胜又不辞而别;
如今我们梁山得罪了祝家庄,还有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朝廷兵马……
我们现在可谓是危在旦夕;
为了守住我梁山基业;
命阮氏兄弟加紧训练水军,游弋在梁山泊中,以防宵小来犯;
命刘唐兄弟和王伦兄弟镇守中军;
命杜迁兄弟镇守西面关隘;
命宋万兄弟镇守南面关隘;
命朱贵兄弟加紧探查各方消息,以来应变不时之需……”
众人听了,向吴用一抱拳道:
“我等领命……”
吴用点点头道:
“一旦有了什么情况,你等就莫要去打扰天王哥哥了;
他现在养伤要紧,你们可向我通报便可……”
听着吴用一条条的命令下达;
坐在末尾的王伦嘴角微微一笑……
王伦是个落第的秀才,而吴用不过是一个乡村先生;
纵使王伦的花花肠子少了一些,但吴用的用意,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吴用看样子野心不小啊!
刘唐等人得了命令,各自退下去操练兵马了。
吴用安排好梁山上的一切,他也找了个机会,偷偷下山了……
他这次下山不是去寻找什么江湖好汉,而是给宋江报仇雪恨去了;
如今自己趁机拉拢的王伦几人;
只要自己再杀了给宋江戴绿帽子的张文远;
到时候他的名望必定提升不少……
…………
在操刀鬼曹正店里已经养好伤的杨志;
不顾曹正的苦苦挽留,他这一日正和曹正辞别;
曹正有些担忧的问道:
“哥哥这次要去往何处?”
杨志惨然一笑,抱拳说道:
“贤弟,这天大地大,却没有我杨志的容身之处;
可笑我杨氏后人,竟然落到了这种地步,真是可悲可叹……
为兄还能去往何处?也唯有流落天涯了……”
曹正跟着叹息道:
“如今奸臣当道,似哥哥这种名门之后,竟然也无家可归?
不知哥哥可曾想过落草?
人生苦短,不如做个山大王,好能快活后半世……”
杨志面有难色,落草为寇,他不是没有想过;
可他就怕辱没了先人,才迟迟不肯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