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然满脸杀气,瞪着房门。
这时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跑了出来,将苏炳然吓了一跳。
那人跑得极快,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没有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但是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很难让人忽视,一看就被人打的。
苏炳然想拦,可是现在他的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只能任由他去了。
“把那个人抓起来,我有用。”苏忆然对着乔叔,淡淡地吩咐。
乔叔也不问原因,直接一个电话,不到一分钟,电话那边就说已经搞定了。
苏忆然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看戏。
正在这时,苏炳然深吸了好几口气,再次走了进去,只是这次进门他十分“贴心”地关上了门。
“大小姐,他进去了。”凌乔现在很愤怒,恨不得上去撕了苏炳然。
“这会赵博延他们的药效估计也散得差不多了。”这种药只是会让人意乱情迷,放大人的生物本能,并不会让人彻底失去神志。
刚刚这样的动静一闹,估计里面的人也清醒得差不多了。
“真是便宜了他们。”凌乔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他现在是恨不得给他们来一场现场直播。
苏忆然莞尔,表示不赞同,“怎么会,这样才真实啊!他们解释不清楚了。”
说是被人下了药都会没人信。
“乔叔,待会等他们走了,你不要忘了让人把里面的针孔摄像头撤了。”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现在这个苏家,到处都是他安排进来的人,这点小事分分钟的事情。
苏忆然点点头,乔叔办事靠谱,她还是知道的。
“那你呢?”戏也看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自然是回去,继续做那个被绑架的冤大头。”苏忆然笑了笑,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现在就想知道赵博延绑架她,到底想拿她跟阿墨和大哥谈什么。
她要是就这样被“救”了,难保他不会又想干什么歪门邪道。
与其一直防着,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跟苏忆然说的一样,里面的人其实已经清醒了过来,而最先醒过来的人就是赵博延,他甚至比苏忆然预料的更早醒来。
赵博延觉得有些头疼,思绪模模糊糊的,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看了看身边,最先入眼的就是苏若兰那美丽的面庞。
娇嫩又美丽,因为动情,显得更是妩媚。
顺着她优美的脖颈,赵博延看见了那被硫酸腐蚀的疤痕,丑陋又狰狞。
若是平时他肯定会恶心得想吐。
可诡异的是此刻的他却没觉得恶心,强烈的视觉差,反而让他兴奋起来。
更卖力了。
正在他上头的时候,苏炳然把门踢开了,阴凉的门风吹在他光裸的皮肤上时,让他理智回笼。
这才发现房间里不止他与苏若兰两个人。
沈烟和任丘,还有另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那个男人跟他一样趴在苏若兰旁边上下其手,一脸享受,这次他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苏炳然那吃人的眼神,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赵博延面色阴沉,虽然苏炳然又极快的将门关了起来,但是敏感的他还是明白了外面的情况。
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他看见了苏若兰的那条项链,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彻底清醒过来的赵博延,这才感觉到自己胸口和腹部,有些莫名的疼痛,就像被人打了一样。
他忍着痛站了起来,随手穿了件衣服,对着那陌生男人的脸,就是一脚。
男人吃痛,被踢到了一边,也清醒过来。看着已经昏迷的苏若兰,脑子一团麻。
不同于赵博延的冷静,他十足的惊慌失措,拿起衣服就往门口跑。
这样的动静,也同时惊醒了沉迷中的任丘和沈烟。
沈烟一脸震惊,尖叫出声,慌乱中随手抓了件衣服就往身上扣。
她现在最怕赵博延注意到自己,自然是屁都不敢放,十分安静的躲到了角落里。
任丘面上闪过丝丝意犹未尽,不过又很快沉寂了下来。
“延少?”任丘十分意外看到的人是赵博延。他本能地看了看周边的环境,竟然不是在那个密室里。
怎么会这样?
任丘心底一沉,那赵博延岂不是知道了他与沈烟的关系。
“我们被人算计了!”
不过,赵博延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睡了他的女人,反而在那里冷静的分析现在的情况。
任丘也不点破,迅速的穿好衣服,见沈烟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才往赵博延身边看去。
他的脚边,似乎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男人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苏若兰?她怎么一动不动?”任丘有些好奇,不会是死了吧。
“昏过去了而已。”赵博延冰冷的嗓音里,透出狠厉,刚要问些情况,苏炳然进来了。
一室寂静。
谁也没有说话。
杀气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
苏炳然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苏若兰。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见她还有呼吸,稍稍落心。却也不敢直接上前触碰,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可还光着身子,他作为父亲,也是要避嫌的。
“你对若兰做了什么!”
苏若兰的状态,让苏炳然更加地确定,他的女儿是一个受害者。
可是他想不明白,马上要订婚的男人,为什么要在订婚前夕这样做。
莫非是为了那该死的恶趣味玩弄他的女儿?
赵博延也是满肚子怒气无法发泄,“我什么也没做!”
这话让苏炳然想跳起来骂娘,他指着地上的苏若兰质问道,“都这样了,你还敢说你什么也没做!”
赵博延一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被下药了,才会这样。若兰身子弱,可能受不了药力,昏过去了。”
过了药力的赵博延,想起她胸口那腐烂的疤痕,一阵反感。
没想到,这个苏若兰倒是因为伤口受不住,错过了这样社死的场面。
“岳父,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若兰安置了,再说其他的吧。”
一声“岳父”,表明了赵博延的态度。
这门婚事他还认,只是不知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倒是滑溜得很,跑得快!
赵博延心底杀意森森,想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
苏若兰这个贱人,果然是个不安分的,恐怕早早地就给他戴了绿帽子。
可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悔婚。
就算他想,苏炳然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