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面色阴沉,她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要霍霍苏家,语气也更加冷厉,“阿清,你真是糊涂!我知道你心里是有这个家的,是不是受人蛊惑?”
说着如刀子般尖利的眼神射向方玉淑,方玉淑心底一沉,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
她只是想要些好处,怎么就扯到了败坏苏家的事情上了?
“妈,我也只是想给我那可怜的馨馨,谋一条后路!”方玉淑边说边抹着眼泪。
“二婶这话就不对了,雅馨是苏家的小姐,苏家还会亏待她不成?”苏忆然皱了皱眉,说出的话一针见血!
这话引得苏老太太和苏炳然连声赞同。
苏炳然点点头,“不错,雅馨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以苏家家主的身份保证,将来一定不会亏待她。我已经让有申联系了米国那边的整容专家,只等她身体好一些,就送过去治疗。二弟二弟妹放心。”
股份的事情,因为苏忆然的话,不了了之。
苏炳然也狠狠的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个二弟妹不管不顾的闹起来。
方玉淑恨得牙痒痒,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想到自己女儿的惨状,也不想苏忆然好过,“股份的事,是我和阿清考虑不当。但是她苏忆然,在雅馨出事这么久后,都不曾去看过一眼,我实在是寒心。”
“二婶,您误会我了。本来我昨日就要去看两个妹妹的,只是来了贵客,耽误了时间。”
“什么贵客比自己的妹妹还重要,我看你就是心虚!”方玉淑愤然而起,就想去拉扯苏忆然。
苏炳林眼疾手快,拦了下来,“二嫂,你冷静些!”
“二弟妹,昨日确实是有贵客。”苏炳然顿了顿,朝着苏忆然继续说道,“忆然,你今天就去医院照顾你妹妹。你们年龄相仿又是姐妹,一定要多开导她们!”
苏忆然心中嘲讽不已,他这父亲真的是从来没有替她考虑过。
他难道没有看见方玉淑那吃人的眼神,正盯着她吗?
方玉淑听到苏炳然的话,她的整张脸都不受控制的扭曲了。
“苏忆然你听到没有,你这做姐姐的是应该好好照顾妹妹,毕竟她们是因为你才遭了这样的罪!你就应该过去当牛做马,也好赎一赎你身上的罪孽!”
方玉淑满脑子都在盘算着怎么整治苏忆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苏忆然那浑不在意的表情。
“二婶这话是在说我吗?我有什么罪孽,可不是你说了算!我心疼妹妹们的遭遇,可不代表我就应该为这件事自责。宴会是冯阿姨办的,硫酸是那凶手泼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我当时并不在场。”苏忆然不疾不徐,堵得方玉淑说不出话来。
“就是因为你不在场,才让你妹妹替你承受了那无妄之灾!谁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苏忆然却被气笑了,“这是什么道理?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得罪了人,惹来了祸事?难道我就活该被泼硫酸吗?况且,我听说替我跳舞的是我二妹苏若兰,并不是苏雅馨。”
“那又能说明什么?”
“就算那凶手是冲我来的,那他想泼的人应该是替我跳舞的二妹!那硫酸怎么跑到苏雅馨身上的,我也很好奇。”
“这……”方玉淑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馨馨明知道那人要泼硫酸,躲都来不及,还跑上前去是为什么?
“二婶,有没有想过雅馨是被人推过去的,或者是被人拉去做了人肉盾牌!”苏忆然的话十分具有逻辑性和引导性,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开始思索起来。
尤其是方玉淑,眼里有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人肉盾牌,谁的人肉盾牌?
答案不言而喻!
“够了,苏忆然!”苏炳然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打断了众人的遐思,“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你还抓着不放,一点也没有作为苏家大小姐的胸襟和风范!你现在应该多想想,等会去医院怎么照顾雅馨和若兰!”
苏忆然心里冷如冰霜!
果然,她这个父亲是知道的,知道苏若兰拉了苏雅馨做肉盾!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针对自己的局。
只是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反而百般维护苏若兰的名誉。
把自己派去医院,何尝不是想要利用自己,排泄纾解二叔二婶的怒火。
至于自己会怎么样,他这个做父亲的,估计完全没有考虑。
不过,苏忆然一点也不意外,她看着方玉淑那得意的眼神,笑的十分温婉,“我明白了,爸爸!”
苏若兰和冯曼曼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想要自己今天去医院。
有好戏上演,她怎么会缺席呢?
“行了行了,今天就这样,都散了吧!”老夫人摆摆手,有些疲惫。
听了这么久,她也大概能猜到事情的起末,只怕这桩惨案,还真是家里这几个人做出来的,真是冤孽啊!
医院病房里,苏若兰憔悴的脸上写满了不甘,胸口那麻药过后的一阵阵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她婴儿般美丽无暇的肌肤,她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保养的身体,就这么毁了……
都是因为那个苏忆然!
“若若,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苏忆然过来,那不是给你添堵吗?”
冯曼曼看着面目阴沉的女儿,心疼极了,不懂苏若兰的打算。
苏若兰捏紧拳头,“自然是让她,有来无回!”
冯曼曼叹了口气,不忍心女儿这么操劳,“若若,你现在应该多多休息!”
苏若兰一点也不领情,反问道,“妈,你按我说的做了么?”
“当然!不过你为什么要贿赂那医生说雅馨脱险了?她现在那样子只怕活不过今天了!”
这种很容易就被戳穿的谎言,没有任何意义!
苏若兰眯了眯双眼,藏住了眼底的阴狠,“哼,不这样说,二叔二婶能听你的话离开医院,回去向苏忆然讨债?既然要死了,当然要死得其所!”
冯曼曼一惊,“若若,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