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沫颜并没有说出来,只是一个浅笑。
“你抬举我了,当时纯粹是因为救人心切,别说是他们两个小辈,就算是皇上和太后,我也是该怼就怼的。”
“不管,反正在我心中皇婶你就是我的大英雄!为了表达侄儿对皇婶您的敬仰,侄儿告诉你一些关于柳如珍那家伙的弱点,保准以后那柳如珍看到皇婶你,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一样,吓得四处乱窜。”
“哦?”
苏沫颜来了兴趣,“是什么弱点?”
惠康公主环视了一圈,随后小声说着,“柳如珍那家伙根本就不是外面传闻的那般,是天下第一的才女。”
孙萌萌板着脸,“六妹,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不能乱说的。”
这么说其实也是好心,她清楚苏沫颜不是坏人,也知道惠康公主多年来一直看不惯柳如珍。
她担心惠康公主会利用苏沫颜喜欢璟王这一点,故意说一些柳如珍的坏话,来挑拨苏沫颜对柳如珍动手。
毕竟她根据调查得知,苏沫颜是一个急性子,喜欢直来直往,脾气也有点暴躁。
这要是苏沫颜听惠康公主的,对柳如珍做什么。
一旦柳如珍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先不说三皇子会和苏沫颜争斗,就是璟王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苏沫颜。
到时候受苦受难的是苏沫颜,惠康公主却无事。
事后苏沫颜对惠康公主产生了怨怼,她和大皇子夹在中间,也不太好做人。
念着苏沫颜对大皇子和她的恩情,也念着惠康公主和大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孙萌萌并不想苏沫颜沦为惠康公主针对柳如珍的一颗棋子。
但是惠康公主却不顾她的暗示,将自己掌握柳如珍最大的弱点,告诉苏沫颜。
“柳如珍根本就不是什么天下第一的才女,她在那些宴会上做的那些诗词,还有文章,全都是她的庶姐柳红月所做。”
孙萌萌睁大了眼睛,有些意外地看向惠康公主:“这怎么可能?三弟妹可是当着父皇的面,做过名动天下的诗句。”
苏沫颜其实不太了解柳如珍之前做的那些文章,但是她知道柳如珍的确是顶着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的。
她没有立即发表着自己的想法,而是看着惠康公主和惊讶的孙萌萌母女,将她发现柳如珍作假,包括柳红月这么多年所受到的屈辱,一一陈诉。
“天呢……”
孙萌萌听完以后,捂着自己的心口,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每次聚会,她总是要带着柳红月,让柳红月当她的贴身婢女。那时候,本妃还以为是……”
说到这里,孙萌萌停顿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苏沫颜,“皇婶会不会觉得我们聒噪,或者不守口德?”
苏沫颜耸肩:“无妨,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虽然在背后议论人很不道德,可是一想到柳如珍现在的才女是假的,再一想到德妃总是要把和硕郡主培养成第二个柳如珍,像柳如珍那般有才华,她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不吐不快。
“侄媳之前一直以为三弟妹是为了故意羞辱柳红月才会次次聚会,让柳红月当她的贴身婢女,没承想竟然是一边羞辱,一边利用。”
这般卑鄙的人着实不能让和硕郡主再以她为榜样。
惠康公主也特别好心地提醒着苏沫颜,“所以皇婶,如果以后柳如珍再敢挑衅你,你就把她做假的事情说出来。”
苏沫颜心里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待商榷。
毕竟作假,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作假,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和揭穿,这就表明这里面的水有一点深。
不过面上她还是对惠康公主道了谢。
在苏沫颜为五皇子取下眼周围的银针时,国公府内。
陈神医看着秀儿拿过来的药,一一闻,一一看,再给苏澈把脉。
在苏正殷切的目光中,拱手向苏正道喜。
“苏国公真是好运气啊,能够遇到这般神医。令公子身体内的金丝雀和幽兰草的毒素,已经减轻不少。不知道国公爷,是从哪里找来的神医?”
陈神医从京城离开,还没有到达药王谷呢,就被柳丞相的人抓来给柳如珍看病。
想着反正已经到达京城,那就顺便来看看苏澈现在的身体状态。
没想到,那个让他头疼该如何解开的金丝雀,竟然在苏澈的身体里只剩下了残留!
而且,这大夫开的药,也不是常规的中药材熬成的汤药,或者是黑或红的药丸,而是一些五彩斑斓,奇形怪状的药丸,尝不到苦味,只有甜味!
被陈神医这般夸奖,苏正心里特别的骄傲。
一个大男人,更是发出了憨憨的笑声,自豪地说着,“不是什么别的神医,而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璟王妃。”
陈神医:……
把你脸上那自豪收一收,我就信你说的璟王妃是不成器的。
“竟然是璟王妃!”
陈神医抬手抚摸了自己的胡子,诚心地感叹着,“真是后生可畏!”
“也没有什么后生可畏,就是把太后的肺痨治好了,还有将大皇子……”
“什么?肺痨?!”
苏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神医打断。
“你说璟王妃连太后的肺痨,都已经治好了?”
天下间,谁不知道肺痨是恶疾?
就连药王谷都没有办法,根本就治不好的。
可苏正说,苏沫颜治得好!
“是啊,陈神医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进宫询问太后她老人家,或者皇上也行。”
陈神医惊叹神奇,为了验证肺痨是不是真的能够治好,当下和苏正告别,让自己的随从,快马加鞭地赶往皇宫。
药王谷是从高宗皇时期,就有密切的联系。
也为了保证宫中主子们的安危,所以,药王谷的每一任谷主,都会拥有皇室一块令牌。持着这块令牌,无论是何时,谷主都可以进宫。
苏正原本对于苏沫颜能救苏澈的事情,心里也有一点打鼓。
在听到陈神医的话以后,那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他让人准备了一些好东西,让秀儿带回去给苏沫颜。
秀儿道谢,带着礼物,返回王府。
但是在路过一家铁匠铺时,秀儿让国公府的马车停下。
半个时辰后,苏沫颜所画的手枪图纸,被送到一位气场十足头发雪白,但面容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前。
来人激动地说着,“爷爷,你看这个图纸像不像你一直在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