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
焦艳皱眉，“当时我只是说要帮她报复你，可是我没有说什么时间报复你，更没有策划在大长公主府的事情。是柳如珍自己说，次日大长公主会在别院邀请一众大臣赏牡丹，大长公主也一定会邀请你。我便顺势说，让你在大长公主府丢人现眼。当时柳如珍还阻拦，说不想让你丢人，是我坚持要让你丢人，才有后面的事情。”
“那苏溪是你联系的吗？”
苏沫颜躺在前往大长公主别院的马车装晕时，可是有听有人和苏溪联系的，说到了别院，二皇子妃会配合苏溪的一切行动。
焦艳摇头：“不是我联系的，是柳如珍说到时候苏溪会对付你，还说苏溪被你欺压，对你不满很久。我们约好了一起去大长公主的别院，只是出发的时候，她的丫鬟说她身体不舒服，下不了床。没有办法，我只好代替她去，再帮她和苏溪一起把控整个流程。”
苏沫颜笑了起来，“所以，你现在意识到，你是被利用了吗？”
焦艳一愣。
苏沫颜走到一旁坐下，跷着二郎腿。
“她先是装作痛苦难过的样子，引起你的共情，让你心疼她，憎恨我，让你代替她出头，伤害我给她出气。对苏溪她可能也是这样，当然，也有可能是苏溪出于本身就恨我，所以柳如珍只需要给苏溪闻一闻腥臭味，苏溪就会自己跑过去跟着她一起对付我。”
焦艳抿了抿唇，自己虽然那个时候对苏沫颜并没有太大的恨意，可何尝不是和苏沫颜说的那般，柳如珍只需要给她闻一闻腥臭味，她自己就跑过去，跟着柳如珍一起对付苏沫颜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爹会在朝堂上举报她和璟王吗？是因为柳如珍虽然嫁给了三皇子，可是她还在对璟王留情。她不想她在璟王面前的特殊性被我抢走，于是从我一嫁给璟王的那天晚上，她就派了刺客来杀我。在我进宫请安的时候，还特意下药想要让我当着一众贵人的面出丑。我爹知道那些事情以后，气不过，所以就干脆豁出去，命都不想要了，也要为我讨口恶气。”
苏正那日在大殿上举报柳如珍做的那些事情，别说是京中权贵知道，就是老百姓们都知道。
所以苏沫颜一提，焦艳就知道苏沫颜说的是什么。
“远的事情，我们先不提。总之，你需要清楚，因为我嫁给璟王的事情，她就特别想要除掉我。但是，她又不想毁了她温柔善良的形象，所以，她一个人鼓动你们两个人害我，甚至还安排好了一切。就比如在大长公主的别院，她这个当事人，就没有出现。事情爆发以后，没有一个人会把算计我的这件事情，往她的身上想，对不对？明明是她找你和苏溪对付我的，可她完美的神隐了，不是吗？”
神隐？
焦艳仔细地琢磨着这两个字，发现诚如苏沫颜说的那般。
柳如珍真的是神隐了。
还记得那日在大长公主府，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着一个坏女人的样子。
所有人都会觉得，那是她设计的苏沫颜，明明她只是替柳如珍把控个流程而已……
现在回想起来，柳如珍什么时候身体不舒服，偏偏就去大长公主别院的时候身体不舒服了呢？等到参加宴会结束，二皇子被处罚的时候，她怎么就可以离开三皇子府，还去皇家寺院了呢？
越是想，焦艳就越觉得心凉。
她是被柳如珍利用了！
如果不是她帮柳如珍配合苏溪算计苏沫颜，那或许当时在房间里的男人，就不会是二皇子。
皇上也就不会生气，下令处罚二皇子去上青楼……
苏沫颜见焦艳脸上的表情，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她来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二皇子妃，你是不是忘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在争太子之位？”
轰隆隆——
晴天霹雳一般，焦艳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炸开了锅。
她没有忘！
就是因为她没有忘记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都在为那个位置努力，所以她才想着和柳如珍处好感情的！
她忘了的是，柳如珍或许并不是外表表现的那么温柔善良！
女人也会因为男人而产生疯狂的嫉妒心，会不择手段，就比如柳如珍对苏沫颜那样……
更有可能，柳如珍对她根本就没有好，她甚至还很嫌弃自己……
苏沫颜给了焦艳消化的时间，等到焦艳的呼吸渐渐地从急促变得平缓以后，她又问了焦艳一个问题。
“你和你的丫鬟，说柳如珍还有后招，是什么后招？”
焦艳一怔，没想到自己和宝珠的对话苏沫颜居然会知道！
她一想到宝珠，心里就有点怨恨起来，情绪也激动起来：“你遇到宝珠了？宝珠那个贱人和你说了什么？”
“别激动。”
苏沫颜挥手示意她安静：“我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宝珠是谁，我会知道这个消息，那是因为我在大长公主那里也有人。你只需要告诉我，柳如珍的后招是什么？”
焦艳见事已至此，也就开始破罐子破摔，把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具体什么后招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她说，她手上有一件你的贴身物品，这个东西只要一出来，你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另外，她刚刚也来找我了，让我以肚子里的孩子为筹码，让你推到我，我假装流产，到时候她会让柳丞相在皇上面前说一些关于你不好的话，文武百官会弹劾你和苏国公，让皇上对你和苏家问罪，算是替我，二皇子，还有焦家报仇了。”
艹！
苏沫颜心里怒骂一声。
柳如珍真是一只阴沟里的蛆啊！
一直蛄蛹恶心人。
她甚至怀疑自己今天来皇家寺院，是不是都中了柳如珍的奸计了。
“她有说什么时候了吗？”
焦艳摇了摇头：“没有说，但是能够确定一点，她需要你来皇家寺院，你如果不想上当，近期就不要惹出什么差错，让皇上或者皇后惩罚你。”
“不。”
苏沫颜摇头：“既然她戏台子搭了，那我就要应邀。只是到时候这戏要怎么唱，那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三番四次地算计她，谋害她，她今天不给柳如珍一个好看，她就不信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