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柔一时傻眼了,手还扶在行李箱上,足足跟她对视一分钟。
反应过来后先是气愤,脸都涨红,准备指责她时,回想她在童米希生日宴上的表现,硬生生地给忍下了。
她恐怕也不是什么顾忌这些事的人。
“姐,我真的害怕,你能不能让我住一段时间,等爸妈回来,我一定搬走。”
“怎么,佳柔是要过来小住吗?”白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并不知道苏家安与苏佳柔之间的纠葛,把他们当成普通人家的姐妹,热情招呼苏佳柔。
苏佳柔也是有眼力见的,看到白熙的态度仿佛是看到了希望,连忙走到她身边,笑着打招呼。
“阿姨好,阿姨,我爸妈出差了,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让我来姐姐家小住,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苏佳柔一副乖巧的样子,长辈看着都很喜欢,白熙自然也不例外。
“怎么会打扰,家里人多还热闹,你尽管安心在这里住下。”
就这样,苏寄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俩人已经将事情定下。
她不好直接反驳,想想还是算了,苏佳柔赶在她面前闹事,她是绝不会放过她的,暂且让她先住着。
可她没料到,苏佳柔第一天就开始搞事情。
佣人拖着行李箱带苏佳柔去客房,苏佳柔热情道了声谢,等门关上那一刻,她眼底的阴霾立马就出现了。
她坐在床边,想到刚才的种种,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苏寄安不想她住在这里,今天看在白熙的面上没说什么,谁知道过几天她会不会找个借口把赶出去。
不过今天就开始,会不会太快了。
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发紧,心里小小纠结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快点进行。
晚饭之后,大家都开始忙自己的事。
苏寄安现在跟景澈朗住在一个房间,有时候做事不方便,于是晚上以给景澈朗研究药的名义,要了间书房。
后来她发现有时候景澈朗很好说话,即使不用找那些理由,要个书房景澈朗也不会小气。
苏佳柔在楼下沙发坐着,迟迟没有上去,待看到景澈朗进书房,她才去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出来时头发半干搭在胸前,丝质睡裙,v字领口很大,站在书房外面敲了敲。
“谁?”景澈朗声音简短有力,关键还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低哑,苏佳柔不由地恍惚了下。
片刻后,她才开口,“姐夫,是我。”
“进”
房门一开,景澈朗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皱了皱眉头。
抬头看到苏佳柔,眉间的纹路又加深了几分。
“你”说到一半停下,她到底不是自己的下属,即使跟苏寄安关系一般般,他也不能不可客气,到底是她妹妹。
于是开口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苏佳柔看到他刚才的神情,心差点都被提起来了,她可什么话都没说。
男人一皱眉便自带让人惧怕的威严。
不过他现在语气倒还好,苏佳柔猜测或许刚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烦躁,并不是因为她。
苏佳柔涂了淡淡的红唇,笑容浅浅,没有立即应景澈朗的话,而是缓缓地走过去。
“听说景少写字很好看,正好这段时间在练钢笔字,不知道能不能教教我。”
景澈朗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小步距离的苏佳柔,眼底的冷气逐渐加深。
“苏家没钱给你请书法老师吗?”
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苏佳柔笑容僵了片刻,手心冒汗。
暗自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又往前走了几步。
捏着嗓子,带着点点撒娇的意味,“书法老师教地不是很好,姐夫,你教教我好不好?”
一双眼满含期待,说完,还试图抓住景澈朗的手腕,不过很快被他甩开了。
并以苏佳柔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掐着她的脖子,
手上青筋泛起,面上却无过多的表情。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
苏佳柔被掐地喘不过气来,此刻双眼泛着泪花,求生欲让她说不出别的话。
就在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脖子被松开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断地咳嗽。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景澈朗都是让文阳处理,一点不用留情面,可到底她是苏寄安的妹妹,怎么处理应该她说了算。
他松开苏佳柔,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拿出手机打给苏寄安。
苏寄安正在为景澈朗重新配置药丸,突然被打扰心中不快。
“有事?”
景澈朗一愣,下意识地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她生气什么。
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停留片刻,转念一想,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就算他跟别人有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呢。
景澈朗是极力忽视心中那抹高兴,一如既往冷声道:“你来我书房一趟。”
苏寄安还是去了,景澈朗没事不会轻易找她。
敲门进去,只见景澈朗旁若无人地看着文件,而地上,坐着苏佳柔。
苏佳柔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妆全都花了,见到她来都没抬头。
苏寄安心中微微诧异,难道偷东西被抓了个现行?
“怎么了这是?”她过去问道,低头看了眼苏佳柔,到底还是没有将她扶起来。
景澈朗目光从文件移开到她的身上,开口道:“你们苏家不会是送来一个还想再送一个吧?”
苏寄安眼神一下子精神了,看向苏佳柔,又看了看景澈朗。
说实话,要说多诧异,她还真没有,之前他们种种表现,苏佳柔看着就想撬墙角。
这次她过来的目的,没有明说她也知道什么原因。
只是,这也太快了,今天才来还没摸清景澈朗的性子她怎么就敢。
进来的时候没注意,苏寄安这才发现她穿的睡裙过于性感。
“所以你叫我来做什么?”苏寄安不是很喜欢刚才景澈朗的语气,说话也怎么看客气。
“人是你带过来的,如果再有第二次别怪我不留情面。”
苏寄安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让她处理。
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