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该惯着米希,对不起苏小姐。”
“什么苏小姐,她现在是我妻子。”
童和言红着眼,强撑着哭丧脸,改口道:“我们道歉,景少夫人。”
“爸”童米希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这么卑微的话会从以往威严的父亲口中说出来。
宾客们之前看戏好歹还装一下,这下是彻底看不明白了。
童和言居然还真的跪了,就因为景澈朗的一句话?这还真让他们不解。
其实外人确实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他们这个圈虽然联系紧密,但也不是什么事外人都知道。
甚至他们大部分在今天之前,还以为景澈朗是外界传闻的那样丑陋。
不过依照刚才他的话,性情暴戾倒有可能是真的。
表面的东西他们有些人都不知道,更别说景澈朗现在是景氏集团一把手的事情了。
自从五年前景澈朗出事,景家不敢让他直接在外面露面,也是如此才有后来的一系列传闻。
低调并不意味着堕落,景澈朗从小就有商业头脑,上高中就开始打理家族生意。
这些年越做越好,白熙也敢放手的将集团交给他,亭锦的项目更是一开始就是他来主导。
外人不知道,跟他合作这么久的童和言能不知道吗,所以景澈朗说出那句话时他们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刚刚好像也不是你一个人吧。”苏寄安轻飘飘地来了句。
童和言一愣,最后也没说什么,面色尴尬地看向童老太太,“妈”
童老太太虽现在不管公司的事,但对公司的运作也清楚得很,如今跪都跪了,也不在乎这点面子,于是也咬着牙道歉。
最后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童米希,意思再明显不过。
童米希从被拉着下跪到现在,惊讶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了解奶奶跟爸爸,肯定事情比较严重,不然也不会如此。
“苏小姐,刚刚我不该把问题推到你身上,对不起。”
“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休息。”童米希一道完歉,景澈朗转头就问苏寄安,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
苏寄安抬头,眸光跟星星一样耀眼。
“嗯,还真有点累。”
景澈朗伸出指节分明的一只手,苏寄安懂他的意思,将手搭在上面,俩人同步离开。
“澈朗,那项目的事?”童和言连忙起身追到后面问。
景澈朗顿步,头未转过来,“公司的事,到公司再说。”
童和言一梗,虽然知道他不会那么好说话,但他如此态度,心里还是冒着火花。
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外面,景澈朗帮苏寄安提着裙摆送她上车,这时,侧后方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就走了?”
苏寄安看到来人,收回踩上车半只脚,“是啊,都闹成那种局面,肯定不会继续待下去。”
“我叫顾时瑞,认识一下。”
顾时瑞对着苏寄安伸出手,苏寄安礼貌地与他握手,“苏寄安,刚刚谢谢你。”
俩人不相识,刚刚他能出面帮忙说话,苏寄安从心里还是非常感谢的。
“不用客气,也没帮上什么,再说了,你也是智由的嫂嫂,我们也算是半个朋友。”
顾时瑞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闪着笑意。
苏寄安乍一听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意识到他说的智由跟景澈朗的那个堂弟,也是银杏叶胸针的主人。
“原来你是智由的朋友,我跟他还没见过呢,倒是先认识他的朋友了。”
“这算是缘分吧。”
苏寄安正在思考怎么继续问下去,便听边上的景澈朗打断他们,
“时间也不早了,以后我们再约。”
顾时瑞这才朝他看过去,轻笑道:“那好吧,我就不耽误你们回去。”
苏寄安不明白景澈朗急什么,只是现在也不好直接问。
“既然我们算是半个朋友,加个联系方式吧。”说完好像觉得这样说话有点突兀,又补充道:“你知道的,我在临城可没有什么朋友。”
不等顾时瑞开口,一边景澈朗就凉飕飕地回道:“你不是有丈夫吗?”
苏寄安笑容僵了片刻,心里吐槽,这人能不能别挡事。
“有啊,不过也需要朋友嘛。”苏寄安好声好气,任外人开来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俩人加了联系方式后道别,坐上车子,俩人安静无言。
苏寄安一直在思考胸针,继续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认识景智由的朋友就好办很多,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打探打探景智由的事情。
“他跟智由的关系很好吗?”苏寄安突然开口问。
景澈朗正在闭目养神,五官如同雕刻的一样优雅而完美,高挺的鼻梁更是优越之际。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从浑浊逐渐变得清明,转过头,双唇轻启。
“怎么,开始给自己物色老公吗?我告诉你,我还没同意离婚。”
苏寄安:......
“我只是好奇,再说了,我们虽是协议婚姻,可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找人。”
苏寄安有时的确不清楚他的脑回路,这都能联想。
景澈朗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关心她的私事,不自在地转过头,低咳一声。
大概过了三秒,他开始给苏寄安简单说顾时瑞跟他堂弟的关心。
他们俩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一直到景智由跟着父母去国外,俩人见面才少。
苏寄安心中大喜,他们关系好那就太好了,这样一来,银杏叶胸针无论是景智由自己用还是送人,肯定会给顾时瑞提一嘴。
现在,她只需要找个理由越顾时瑞出来问问。
苏寄安心下放松了许多,就是坐在车上也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景澈朗观察到,有些不理解,他好像没说什么,为什么她心情变化这么大。
不久,车子驶入景家庄园,停在一座屋的大厅门口。
苏寄安回到房间换下身上的礼服,而景澈朗去了书房,门一关,笑容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冰山一样的表情。
坐到进口办公椅上,烦躁地单手松开领带,想到之前自己种种行为,眼里的燥意愈发的明显。
苏寄安是不是给他下药了,还有,她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