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张鹏突然大笑了起来。
“我杀你父母?哈哈,你可知十年前蔡永卓就是立武城第一高手,境界已经达到气魂境之巅,我何德何能能杀了他,要怪就怪他天赋太高,竟然悟出了第五种修行方向,叫什么人体秘器。”
“如果悟出来自己悄悄修行也没事,偏要以此事为由召集大家聚在一起共同印证,他要做圣人做大家的师父,可别人又怎么能让他如愿,一夜之间偌大的蔡府就被杀得鸡犬不留,若不是我想去府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所谓的人体秘器修行方法,也不会救了你。”
“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竟然搞我看上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连狗都不如。”
蔡梓渊心中翻腾,他以为自己突然开启的无形天眼是因为穿越而来的上天给的天赋,此刻才明白,这应该是父亲所说的人体秘器吧。
看来以后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不然定会步了父亲后尘,家破人亡。
他的眼神陡然间杀意更浓了,师父张鹏连自己的徒弟都要娶,这种人今日不杀怕以后也会把这个秘密公布天下,到时候自己便成了众矢之的。
但他毕竟是养了自己十年的人,没有他自己也许早就死了。
就在蔡梓渊内心剧烈挣扎的时候,张鹏已经走近了过来。
他握紧了拳头,一只拳头虚影出现,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狰狞可怕。
浑厚的源力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抓住了蔡梓渊的每一寸皮肤。
蔡梓渊只觉呼吸都困难了,他没有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一只硕大的拳头飞向自己的胸口。
噗…
一口鲜血喷出,与落下的雨滴一起落在了地上的泥土里。
“梓渊!”
曾黎大喊着就要冲过来,蔡梓渊抬起手臂伸出手掌做出停止的手势,“不要过来,这是欠他的。”
“梓渊…”曾黎瘫软在地上,默默地哭着。
张鹏眉头微皱,他的源力一直给蔡梓渊施加威压,但这小子刚才竟然毫不费力地抬了胳膊伸出手做了个POSS。
自己可是气魂潜龙境强者,比那个夯货高一个大境界,他为什么能在自己的威压下还能随意行动。
蔡梓渊看向张鹏说道“让你三拳,无论我是死是活咱们再没有任何瓜葛,这是第一拳。”
“哼,不自量力!”张鹏冷笑一声,再次凝紧拳头,毫不犹豫地再次击出,狠狠地砸在蔡梓渊的胸口之上。
噗…
又是一道血箭从蔡梓渊口中喷出,他的胸膛似乎也塌陷进去了,双腿颤抖着,像是站不住了一样。
“这是第二拳。”
曾黎瘫坐在泥水之中,任凭狂风吹乱了头发,任凭雷声炸响耳膜,任凭雨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她只是紧紧握着被张鹏揉成一团的金梅花簪。
看着张鹏第三拳挥出,曾黎笑了,她的手抬了起来,将手中的那团金簪放在了嘴边,她要先蔡梓渊一步死去,她不愿再孤零零地一个人待在这个世界。
“死吧,夯货!”
张鹏第三拳眨眼而到,狂风似乎因这一拳而骤停,闪电似乎不再轰鸣,雨水似乎也消失了,这个世界似乎一下子凝固成一幅静止的画。
“梓渊,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曾黎将手中的金团塞进了嘴里,俏脸痛苦,努力地想要咽下去。
噗通,蔡梓渊倒在地上,看着天空上一道道一闪而逝的闪电,也许每个人的生命都如这闪电吧,虽然短暂却努力地想要璀璨。
师父也许也想要让他的生命变得更璀璨吧,这本是好事,是积极向上的表现,可惜你张鹏不该拿黎儿来为你的人生填上一道亮光。
“哈哈,夯货,老子让你的尸体留在这里被乌鸦吞噬,让苍蝇生蛆,狗杂碎。”
张鹏猛地看向曾黎,“你个贱人,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把金子咬碎,赶紧吞啊,今天不把那团烂金子吞进去我就扒了你的皮!”
曾黎双眼无神,只是一个劲地嚼着嘴里的那团金子,鲜血从嘴角流出,她只默默地看向蔡梓渊倒下的方向,也许这是最后一眼了。
突然她的咀嚼着的嘴停了下来,她的眼神冒出两道精光,脸上浮现出似哭似笑的表情。
张鹏皱起了眉头,这个贱人怎么了,突然间疯了?
就在他心中如此想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踏着水的脚步声。
张鹏猛然转身,他看到那个挨了自己全力发出三拳的夯货弟子竟然又站了起来,而且向他走来。
“怎么可能,你怎么还没死?”
蔡梓渊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温柔地看着那个坐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声的女人。
“傻丫头,想钱想疯了吧,竟然还要生吞金簪。”
看着蔡梓渊毫无忌惮地从他身边走过,张鹏心中暴怒,蓝色的源气拳头再次出现,他要把这个夯货弟子活活打死。
就在他握紧了拳头准备出手的时候,蔡梓渊停下了脚步,“等我把我的女人扶起来咱们再战斗。”
“扶你M,给老子去死!”张鹏一拳挥出,夹带着心中无限的怒火。
眼看他的拳头就要击在蔡梓渊的后背心,后者的身影却陡然间消失在原地,再看到的时候,竟然已经站到了曾黎身前。
“你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张鹏瞪大了眼睛。
蔡梓渊依旧没有回答,他蹲下身将曾黎嘴里的金簪取了出来,手上一股青色源气化成了无数风刀,将那块金子切割成了无数粉屑。
“这个簪子让它随风而去吧,以后我送你一个更好的簪子。”
“梓渊…”曾黎扑进蔡梓渊怀中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小雨变成了大雨,张鹏看着抱在一起的那两个人恨得牙痒痒。
“狗男女,你们抱够了么,不如让我送你们去阴间长相守,想抱多久抱多久。”
蔡梓渊依旧没有搭话,只是将曾黎扶起,“黎儿,你去屋子等我,别被雨淋坏了身子。”
虽然有太多的话想说,但曾黎最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曾黎站在屋檐下向他笑着,蔡梓渊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也罢,想看就看吧。